次日正好是周末。
曲東黎剛出差回來,打算好好在家休息兩天。
而何皎皎也沒有急著去上班,再加上孕期的不適,比較容易困,睡到上午九點(diǎn)過了還沒醒。
曲東黎沒忍心打擾她,給她蓋好被子后,自己輕手輕腳的起床來,去收拾洗漱一番后,又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臥室門。
下樓后吃了早餐,他走到戶外本想去跑跑步鍛煉一下的,但這時瞟到別墅后面自家的高爾夫球場,他又想約人打球。
正要打電話找圈子里幾個熟識的朋友,他又考慮到,家里來客人難免需要接待,自己出差回來又累了,何皎皎又懷著孕,似乎不適合被打擾。
他最終打消了約人的念頭。
后來,他瞟到了不遠(yuǎn)處在聽從管家安排工作的陳縱……
他雙手插兜,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問陳縱,“會不會打高爾夫?”
見到他出現(xiàn),陳縱習(xí)慣性的低下頭,“會!
“走吧,陪我一起玩!闭f完,他就自顧自的朝球場那邊走去了。
面對這個突兀的要求,陳縱有些怔住,“……”
“讓你去就趕緊去啊,愣著干嘛?”管家在旁邊提醒道。
“好!
緊接著,管家也很快去那里高爾夫球和球桿,來到球場上交給曲東黎,自己則在旁邊充當(dāng)一個‘球童’的角色。
曲東黎擺好了球,站好姿勢后,熟練又帥氣的一揮桿,高爾夫球飛了出去,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進(jìn)洞……
緊接著,他又連續(xù)打了幾次,表現(xiàn)可圈可點(diǎn),不過只是業(yè)余放松而已。
曲東黎打球的同時,陳縱同樣是故作恭敬的佇立在旁邊默默觀看著。
看到曲東黎手握著高爾夫球桿,那舉手投足間,盡是尊貴又松弛的氣場,陳縱的心漸漸有些不平靜了……
在這一刻,他似乎才明白了曲東黎是怎樣高貴體面、高不可攀的一個男人,不但長了一張傾倒眾生的臉,更擁有著世界頂級的財富,還有在這個國度里所擁有的至高無上的社會地位……
跟這樣一個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相比,自己是如此的陰暗,渺小,猶如陰溝里的老鼠,只能在那些見不得光的角落里茍且偷生……
在這個高貴的男人面前,他幾乎是低到了塵埃里,從未有過的自卑在心里蔓延開來,一向犀利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這時,曲東黎打完球后,直接把球桿給陳縱,“你來試試。”
陳縱很快收回了剛才的思緒。
他拿著球桿,也沒有講究什么專業(yè)的站姿,就只是捏緊了球桿,仔細(xì)又冷靜的觀察了遠(yuǎn)處的球洞,稍作醞釀后,用力一揮——
隨著‘砰’一聲悶響,球飛出去后,竟然精準(zhǔn)的進(jìn)了洞!
“哇!好厲害!!”管家在旁邊忍不出驚呼了聲。
而曲東黎也頓時眸光一亮,滿是贊許的看向他,由衷的來了句,“不錯啊。”
因為在高爾夫球運(yùn)動中,一桿進(jìn)洞的情況是很難的,也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好多專業(yè)運(yùn)動員都不一定能做到……
曲東黎本身也是業(yè)余玩玩而已,所以看到陳縱這一出手就是‘王炸’的舉動,很是意外,似乎都看他順眼了很多。
“再來一次,”曲東黎一時都忘了跟他之間的‘主仆關(guān)系’,主動彎腰給他放好了一個球。
陳縱也沒多想,他重新握好了球桿,一番屏氣凝神后,再次用力的揮桿!
神奇的是,這次又是成功的一桿進(jìn)洞!
“好!”
曲東黎就像觀看了一場精彩的球賽似得,忍不住用手拍了拍他的肩,“挺厲害的!以前練過?”
“沒!标惪v搖搖頭,簡單解釋,“就跟人玩過幾次!
作為在特種部隊訓(xùn)練過多年的人,他不但槍法和拆裝彈藥的技能一流,在這種球類運(yùn)動中也頗具天賦。
曾經(jīng)在國外跟那些商人老板打過交道,時不時會一起打高爾夫,無需什么專業(yè)訓(xùn)練,就能達(dá)到登峰造極的水平。
曲東黎后來又饒有興致的跟他玩了幾局,大部分時候是陳縱表現(xiàn)更佳。
充當(dāng)‘球童’負(fù)責(zé)撿球的管家,卻越看陳縱越覺得窩火,忍不住把他扯到一邊,低聲訓(xùn)斥:
“你在這里顯擺什么?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嗎!自己工作還要不要了?”
“你打球再牛逼,也得看是什么場合!讓你在這兒是陪總裁解悶的,不是讓你跟他‘打比賽’,還處處壓他一頭的!有點(diǎn)眼力見,別跟個傻子一樣!”
“好!彼郧岸际怯玫稑尯腿^行走江湖,從來不知道‘情商’為何物,這回兒經(jīng)過管家一訓(xùn)斥,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是哪里。
“你在這嘀嘀咕咕的干嘛,”曲東黎剛打了球,看到管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對陳縱訓(xùn)斥些什么。
他沉著臉說到,“陳縱想怎么玩都隨他,你不用廢話。”
在他這個段位的男人眼里,身邊所有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庸俗之人’,常常讓他感到不屑和厭煩。
然而陳縱的一些列表現(xiàn),卻令閱人無數(shù)的他覺察到了這人是有真材實(shí)料的,一邊懷疑的同時,一邊暗暗對他刮目相看……
哪怕陳縱出身‘底層’,哪怕他某些方面比自己這個雇主突出,但曲東黎并不會因此就憤怒不滿,只會高看他一眼。
這時,曲東黎中場休息的時候,煙癮又犯了,習(xí)慣性摸出香煙來……
他先給自己嘴里塞了一根,正打算要點(diǎn)煙的時候,又隨手從煙盒里抽了一根扔向旁邊的陳縱。
陳縱一下接住了,但有些發(fā)怔,“……”
“怎么,不抽煙?”曲東黎問到。
“不,要!彼芸旎剡^神來。
原來,他只是對曲東黎這接二連三的示好行為感到有點(diǎn)‘受寵若驚’……
畢竟,在這個國家里,曲東黎的身份地位跟他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甚至不能直視這個男人的眼睛,永遠(yuǎn)只能低著頭,把所有深沉藏在心底……
他勉強(qiáng)點(diǎn)著了煙,熟練的吸了幾口,‘陪著’曲東黎一起吞云吐霧起來……
在煙霧繚繞中,曲東黎突然又拍了下他的肩,“坐下,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