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鮑家?guī)仔值苷f的情況,張哥也不禁皺起眉,“老阿哈,昨晚我們回…”
“張哥,時間差不多到了吧!壁w勤開口,張哥微微一怔,隨即哈哈一笑,“我正想跟老阿哈說,昨晚我們在鎮(zhèn)上休息得倒是不錯!
鮑司也苦笑了一聲,“得虧你帶著趙總他們?nèi)チ随?zhèn)上,不然昨晚那情況,我都不知該咋辦!
“不說這個,時間也差不多了。”
鮑司輕嗯一聲,面色一正,突然吼了一嗓子,“走,操金蛋去!
這次不僅有馬筏,連拖拉機也一起開著,有備無患嘛,萬一收獲多了呢。
縮在拖拉機的后斗里,張哥擠在趙勤旁邊,“阿勤,昨晚找我們茬的人和來鮑司家搗亂的有關(guān)系?”
趙勤搖了搖頭,“我也搞不清楚,只是感覺太巧了,我在想,就算是那幫人所為,這手法也太低級了,難道只是想惡心我們一下?
那這樣的代價未免太大,那幫混混可是要蹲進去的!
張哥哈出一口熱氣,解下手套從懷里掏煙,“他們沒想到你和家聲這么能打?”
“也不可能,以己度人,他們身邊配有保鏢,按說會想到我肯定也會帶,就那么幾個草包,對付職業(yè)安?隙ú滑F(xiàn)實!
接過張哥的香煙點著,趙勤嘆了口氣,不論今天結(jié)局如何,他明天都要回家了,家里的一堆事,每一件都挺重要的。
到了地方后,看到冰面上的一切,他終于明白,昨晚對方為何要施手段了,
因為此刻,鮑司之前下的那張網(wǎng),就這么被拉在冰面上,網(wǎng)已經(jīng)牢牢的陷入冰中,說明已經(jīng)被拉出來有一段時間了,
網(wǎng)面上能看到零星的幾尾魚,有黃顙魚,本地叫嘎丫子,還有鯽瓜子,倒是稍大的胖頭魚一尾沒見。
鮑司目眥欲裂,在冰面上邊跳邊罵,老二老三同樣如此。
“他們干的,原來昨晚那么干,都是在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睆埜绾芸炀拖朊靼琢耍幱糁樥f道。
“嗯,看來對于讓我低頭叫聲哥,程越執(zhí)念很深啊。”趙勤沒有多少的怒意,因為他早就防著對方這一手,
為此昨晚他下的那張網(wǎng),連攢子記號都不讓鮑司留。
“趙總,肯定是那幫癟犢子干的!滨U司大罵了一會,來到趙勤面前有些汗顏,
真沒想到對方這么沒有下限,對方算準(zhǔn),鮑司他們沒有準(zhǔn)備帳篷和取暖工具,那么就不存在守夜一說,
又怕趙勤等人,半夜不放心跑來看,所以就兩邊都鬧出動靜,轉(zhuǎn)移視線。
“老阿哈,這不怪你!壁w勤笑著勸慰了一句。
鮑司還待再說什么,就見兩輛皮卡車開了過來,后邊同樣跟著拖拉機和馬筏,
車門拉開,幾人相繼下了車,羅常慶還是一臉的憂愁,昨晚他肯定向當(dāng)?shù)仡I(lǐng)導(dǎo)匯報了此事,
結(jié)果領(lǐng)導(dǎo)在得知趙勤的身份后,本想親自來拜訪,但聽他說完事情經(jīng)過,領(lǐng)導(dǎo)知曉自己暫時還真不能出面,
便給他下了個奇葩的指令,兩邊都不能得罪,最好是能請趙勤到縣政府去坐坐,
兩邊現(xiàn)在都針尖對麥芒了,自己能做到兩不得罪才有鬼了。
“鮑兒,你不講規(guī)矩,約定的時間沒到,你們居然在我們不在場的情況下,先將網(wǎng)給起了!苯鸬巴A笋R筏下來后,第一句話就有點欠揍,
果然,鮑司猛的前沖,這次趙勤和張哥在旁邊,果斷伸手將人拉住。
“趙總,你別拉我,今天我就要把這顆蛋塞進冰眼里!滨U司可不是說著玩,本就不是和氣的人,這會又被撩得火起,真能干出不理智的事。
“鮑兒,真以為你阿布(蒙語:父親的稱謂)我怕你不成,老子早就想把你卵子捏了!
羅常慶輕咳一聲,這客人都在,怎么自己人喊起了打殺,“都別沖動!
劉尚昆上前,帶著得意的笑容,勸著金蛋,“金大哥,咱大度一些,雖然對方壞了規(guī)矩,但咱就饒了他們這一回怎么樣?”
“還是劉總大度,我們鄉(xiāng)下人可沒這高度,就聽劉總的,哈哈哈!苯鸬暗男β晿O大,
旁邊拉筏的馬聽到了,還附和著打了個響鼻。
“趙總,您這邊雖然壞了規(guī)矩,但看這收獲還真是不怎么樣,看來您的酒是擺定了。”劉尚昆居然又走到趙勤面前撩撥,
“你跟著程越,想來聽過我打過港城李家大少兩次耳光的事吧,還有你老板,我好像也扇過,
你說我要是打你兩耳光,我會有啥后果?”
劉尚昆前邁的腳一頓,面上的笑容也瞬間變成了驚恐,不自覺的后退幾步,“趙總,打人是犯法的!
“哦,原來犯法,謝謝你提醒啊。”
他的目光越過劉尚昆,看向了肥田野大治問道,“你認(rèn)識五條真二或者真三嗎?”
“嘿,五條君正是我的老板!
“你倒是挺光棍的。”趙勤再度笑了,小日本表面上見誰都喊爹,但背地里,和呂布一樣,專干捅義父的事。
“多謝趙君的夸贊!
張哥撓了撓頭,這癟犢子,好賴話聽不出來啊。
“趙總,我們程總的電話,你…您接聽一下?”劉尚昆小心的上前,身子離得老遠(yuǎn),倒是胳膊伸得老長。
趙勤一怔,沒怎么猶豫就接過了電話,“越子,會館一別已有幾日,你又想我了?”
程越哈哈大笑,“趙總,想喝你敬的酒,我沒讓劉尚昆立字據(jù),因為我相信趙總,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說實話越子,我對你的人品倒是不大信任,不過不要緊,小賭怡情嘛,畢竟之前你輸了大幾十億是吧,我還真就不咋愿意你叫我聲哥!
“覺得你攀上盧安,我高攀了?”
“隨你怎么理解吧!
“趙總,網(wǎng)是半夜我讓人拉上來的,昨晚你應(yīng)該遇到點小麻煩,那是劉尚昆安排的,我不覺得你還有贏的可能,我在京城等你!
“誰知道呢!壁w勤笑著掛了電話,然后將手機拋給了劉尚昆,
繼而看向羅常慶,“羅領(lǐng)導(dǎo),您看是他們先起,還是我們先起網(wǎng)?”
“你們的網(wǎng)不是已經(jīng)起了嗎?”劉尚昆瞪著眼,有些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
“誰說我們就下了一張網(wǎng),又有誰說我們是拿眼面前的這張網(wǎng)和你們對賭的?”
鮑司愣了愣,突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奶奶的,是啊,我們下了不止這一張,氣的都忘了!
“你…你們這是違規(guī)!
“違了什么規(guī)?”趙勤沒理劉尚昆,而是看向羅常慶,“領(lǐng)導(dǎo),您給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