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面胡二突然到訪,岳川隨手就把紙筆收了起來。
后面見到搪瓷,心里太高興了,就把前面的事忘記了。
給胡二畫獎品圖案的時候,隨手抽出剛剛畫的紙符,在背面畫起了圖案。
胡二拿到圖紙,隨手一抖,這紙符就被引動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岳川感嘆,“雙面打印害人。
其他成員看到岳川安然無恙,全都放下心來。
岳川連忙說:“散了吧,散了吧,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倒是胡二,隱隱約約猜測到了什么。
眾人走后,胡二問道:“師父,剛才那個圖案,是不是什么新法術(shù)?”
岳川白了胡二一眼,隨口說道:“圖案一筆一劃的畫給你看了,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胡二一臉驚喜,“是!弟子這便去研究!”
岳川擺了擺手,“別忘了我要的東西!
“師父放心,今天就做出來!”
于是,當天晚上,岳川就收到了一百套搪瓷制品。
有“冠軍”套裝、“亞軍”套裝、“季軍”套裝,還有“紀念”套裝。
拿著這些東西,岳川來到姜國棋館。
“長卿啊,棋館生意如何?”
長卿樂呵呵的回答道:“好啊,每天都有很多棋友來這里對弈,一玩就是一上午,甚至一整天!
岳川點了點頭,“比賽的事情籌劃得怎么樣了?”
“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大家都很關(guān)注,也正因為這個,近段時間下棋的人增加了許多,棋的銷量也多了點!
“什么棋賣得最多,賣的最好?”
“五子棋和象棋賣的多一些,軍棋最少,除了王子殿下拿了兩套,也就王家那幾個孩子買走兩套!
“龍陽給錢了沒?”
長卿做了個嫌棄的表情,岳川瞬間明白了。
“算了,開業(yè)的時候他過來站臺,就當是給他的車馬費了。”
這個時代還沒有“車馬費”的概念。
要知道上輩子那些公司、企業(yè)想要搞什么活動,都得給各路記者、媒體車馬費。
車馬費給的多,能幫你少說幾句壞話,如果給的足夠多,還能稍稍違背一下良心和職業(yè)道德。
車馬費給的少,嗯哼,對不起,我們媒體人的職責就是……
如果沒給車馬費,好家伙,黑他!
上輩子的世界就是這鳥樣,很多時候,車馬費已經(jīng)成了公司、企業(yè)上繳給記者、媒體的保護費。
而現(xiàn)在,緊緊兩副棋就把龍陽打發(fā)了,真便宜。
隨即,岳川拿出一套搪瓷制品。
“瞧瞧這個,當獎品怎么樣?”
長卿是見過瓷器的。
在南郭小院里品茶、喝酒、吃飯,用的都是瓷器,而且是精美的高端瓷器。
所以,長卿的眼光和審美也被養(yǎng)刁了。
他一眼就看出搪瓷表面的釉質(zhì)有問題。
具體什么問題,長卿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不如瓷器舒服。
“岳先生,難道這就是棋壇大賽的獎品?這東西,行嗎?”
丑!
真的丑!
岳川卻不以為意。
這可是經(jīng)過了時代考驗的好東西。
要不是后來工業(yè)發(fā)展太迅猛,不銹鋼制品、塑料制品普及開來,搪瓷還能再火五十年。
可即便如此,很多邊遠地區(qū),人們還是堅持著對搪瓷的熱愛。
比如很多小吃街,還能看到搪瓷缸子煮的雪梨茶,以及搪瓷缸子煮的缸子肉等。
“長卿啊,你可不要小看了此物,它雖然不如瓷器精美,卻有著瓷器不能比擬的優(yōu)勢!
“什么優(yōu)勢?”
岳川也不解釋,手一松,任由缸子落到地上。
長卿雖然反應(yīng)迅速,可是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他雖然伸出手,卻還是沒能攔住缸子的自由落體。
然而,想象中碎成八瓣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缸子“當啷”一聲砸在石質(zhì)地板上,隨即又彈了起來。
長卿連忙將其抓起,拿在手上看了又看。
“沒碎?等等,這是鐵的?”
岳川呵呵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鐵的!怎么樣?”
長卿瞬間明白了此物的意義。
“這可是好東西。〕鲩T在外、行軍打仗,都可以用這個東西吃喝!
長卿眼珠子一轉(zhuǎn),問道:“岳先生,此物價值幾何?”
岳川想了想。
搪瓷制品第一次出現(xiàn),沒有參照物,就算定高點,買得起的人還是買得起。
但搪瓷制品與陶瓷制品不同,它是普通人的用具,或者說是窮苦人家的用具。
岳川不想違背這一點,于是說道:“瓷器來源于土,此物來源于石,都是隨處可見之物,價格低廉,便是尋常百姓也能消費得起。”
“有多低廉?”
岳川想了想,“這個帶蓋的缸子,便定為一個火耗子的價格吧,最便宜那種。”
“十個姜錢?”
岳川點了點頭,“這個碗便宜一點,五姜錢一個。盆的話,就算二十個姜錢吧。”
這個價錢說高不高,說低不低。
長卿咂了咂嘴,“有點貴了!一個家庭需要一個盆子、四個碗,這就是四十個姜錢了,再一個缸子,就是五十個姜錢。不便宜了。”
岳川呵呵一笑,“這樣的東西,可以用三五十年,甚至一輩子,你還覺得貴嗎?”
“真的?”
長卿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岳川拿過缸子,再次丟到地上。
長卿這回眼疾手快,不等落地就搶到手中。
岳川笑道:“怕什么,摔不壞的!”
長卿訕訕一笑,“好東西,就得捧手上,哪能隨隨便便丟到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