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破曉,棲霞宮與翠云宮內(nèi)已是一片忙碌?偣芴O(jiān)徐虔身著華麗錦袍,手持拂塵,領(lǐng)著幾名小太監(jiān),腳步輕快地來到兩座宮殿前,大聲唱道:“皇上口諭:托特爾部公主扎布烏蘭娜,溫婉賢淑,品德兼?zhèn),特冊封為皇后;公主扎布格格娜,才貌雙全,性情溫婉,封為和貴妃。金冊、寶印即日送達,請皇后娘娘、和妃娘娘一起接著吧!”徐虔宣讀完圣旨,聲音洪亮而莊重。
棲霞宮和翠云宮是緊挨著的兩座宮殿,聽到徐虔的聲音,姐倆在宮女的簇擁下,忙不迭地從宮中走了出來。
扎布烏蘭娜身著華麗的鳳冠霞帔,她輕輕起身,雙手交疊于腹前,微微欠身,聲音溫婉而堅定:“臣妾恭迎圣安,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彼⌒囊硪淼亟舆^皇后金冊,這代表著自己鳳儀天下的至高權(quán)利。
扎布格格娜的裝扮雖不及皇后那般繁復,卻也盡顯尊貴。她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對著徐虔道:“本宮領(lǐng)旨謝恩,亦愿皇上龍體康健,國泰民安!
徐虔恭敬地將金冊與寶印遞上,然后低聲說道:“皇后娘娘,和妃娘娘,午時將至,還需二位娘娘隨皇上前往太廟祭祖祈福,以求子孫繁榮,國家昌盛。之后,還需在正殿興乾宮正式朝見皇上,以表敬意。”
扎布烏蘭娜輕輕點頭,目光溫和而堅定,她轉(zhuǎn)頭看向扎布格格娜,兩人眼神交匯,仿佛在這一刻,彼此的心意已經(jīng)相通!昂玫,多謝公公,我們姐倆剛?cè)雽m什么都不懂,以后還請公公多多賜教!彼穆曇羧岷投辛,透露出一種從容與自信。
徐虔一聽,連忙躬身行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二位娘娘不要折煞奴才,能為二位娘娘效勞,是奴才的福氣。奴才定當盡心盡力,為娘娘們分憂解難!彼脑捳Z中透著圓滑與世故。
扎布烏蘭娜微微一笑,她清楚地意識到,這位前來傳皇上口諭的太監(jiān)在宮中的地位絕非等閑之輩,他的支持對于她們姐妹倆在這座金碧輝煌的牢籠中站穩(wěn)腳跟,無疑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于是,她輕啟朱唇,聲音溫婉而得體:“公公客氣了,本宮與妹妹初來乍到,對這宮中的諸多規(guī)矩與禮儀尚不熟悉,日后還需公公多多提點,勞煩公公費心了。來呀,給公公打賞,以表謝意。”
“是!币晃毁N身宮女端著一盤黃燦燦之物。
徐虔一見,連忙擺手,臉上堆滿了謙卑的笑容:“哎喲,娘娘真是太客氣了,奴才怎敢承受如此厚禮。您遠嫁而來,所攜之物定是不多,奴才怎好意思讓您破費呢。”盡管嘴上推辭,但他的腳步卻沒有絲毫挪動的意思,顯然他拒絕不了來自黃金的誘惑。
這時,扎布格格娜也笑靨如花,全都看在眼里。她了解姐姐的用意,也懂得在這宮廷之中,人情往來的重要性。于是,她接口笑道:“公公就莫要推辭了,這是姐姐的一片心意,您若不收下,反倒是讓我們姐妹倆心里過意不去了。拿著吧,公公!
徐虔見狀,也不再堅持,恭敬地雙手接過沉甸甸的托盤,謝恩道:“多謝二位娘娘賞賜,奴才定當盡心竭力,為娘娘們效犬馬之勞。”語氣明顯謙恭了很多。
……
午時的陽光灑在太廟的青石板上,顯得格外神圣而莊嚴。宇文順吉身著龍袍,威嚴地立于祭壇之上,兩旁文武百官列隊肅立。扎布烏蘭娜與扎布格格娜緊隨其后,身著華服,頭戴珠翠,步伐沉穩(wěn),眼神堅定。
祭祀儀式開始,香煙繚繞,鐘聲悠揚。宇文順吉手執(zhí)玉圭,虔誠祈禱,祈求先祖保佑大夏王朝國泰民安,子孫綿延。扎布烏蘭娜與扎布格格娜也默默合十,心中默念著自己的祈愿,既有對家族的思念,也有對大乾這片土地的祝福。
儀式結(jié)束后,眾人依照禮制移步至興乾宮;实鄱俗邶堃沃希袂橥䥽蓝f重,兩旁侍立的內(nèi)侍與宮女皆低著頭,屏息靜氣,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疏忽。扎布烏蘭娜與扎布格格娜身著華美的宮裝,依次上前,行三跪九叩之禮,聲音清脆而恭敬:“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眾臣紛紛抬起頭,悄悄地望向新婚的皇帝以及皇后、和妃三人,心中暗自揣測著這三位主子之間的關(guān)系與未來的宮廷格局。然而,皇帝卻似乎并不在意這些目光,他微微抬手,略顯疲憊地擺了擺手,說道:“皇后、和妃免禮!
說完,皇帝便起身,對一旁侍立的蘇二憨吩咐道:“朕要去后花園練練拳腳,你送兩位娘娘回宮吧!
蘇二憨面無表情地應(yīng)了一聲:“嗻,二位娘娘請跟著奴才回宮吧!
扎布烏蘭娜本想借此機會與宇文順吉多說幾句話,然而,宇文順吉竟沒有多看她們幾眼,掉頭就走。扎布烏蘭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與尷尬,但她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情緒,只能無奈地與扎布格格娜相視一笑。那笑容里帶著一絲心酸與憂慮,雖然她們無數(shù)次預(yù)料到會有這樣的情形,但心里依舊有些不是滋味。
在蘇二憨的引領(lǐng)下,扎布烏蘭娜與扎布格格娜緩緩退出了興乾宮。
……
扎布格格娜悄悄地靠近扎布烏蘭娜,耳語道:“姐姐,我剛才偷偷盯著他看了看,皇上好年輕啊,模樣還挺俊的……要是草原上的男兒能有他一半英俊,怕是要被搶破頭了!彼恼Z氣中帶著幾分俏皮。
扎布烏蘭娜聞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輕輕拍了拍扎布格格娜的手背,低聲說道:“你這丫頭,在宮內(nèi)要守規(guī)矩。咱們初來乍到,什么規(guī)矩都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扎布格格娜知道姐姐的心思,她沒有說破,依舊我行我素地說道:“我知道,皇上今日雖然沒有正眼看我,我不怪他,說明他不好色。就咱們姐倆兩位大美人俏生生,亭亭玉立地站著,好色之人早就流口水啦,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