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銃手們則緊握著手中的火銃,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冷靜與果斷。他們等待著最佳的射擊時機,一旦敵人露出破綻,便會毫不猶豫地開火,將敵人擊倒在地。
在余樂的指揮下,攻城的士兵們配合默契,如同一臺精密的戰(zhàn)爭機器。他們的攻擊如潮水般洶涌澎湃,讓城墻上的敵人措手不及。
建州守備軍近距離目睹了乾軍那猙獰可怖的面容,他們?nèi)缤I極了的惡狼與野獸,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加之城墻上原本用以抵御箭矢的箭垛已被炮火炸塌,守軍們失去了最后的掩護之地,哪里還敢貿(mào)然站在城墻上與敵人廝殺。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不知是誰首先發(fā)出了一聲驚恐的吶喊,士兵們紛紛開始后退,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到石頭山上,利用那郁郁蔥蔥的樹木與嶙峋的怪石作為天然的掩體,阻擊敵人。
這一退,儀鳳門便如同不設(shè)防的門戶,拱手讓給了綠水軍。綠水軍的士兵們趁勢而上,毫不費力地沖到了儀鳳門下,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勝利的曙光已經(jīng)觸手可及。
余樂更是身先士卒,他沖在士兵的最前方,猶如一頭勇往直前的猛虎。他瞥見那些燕軍守備軍身著笨重的鎧甲,跑步時顯得笨拙不堪,他們紛紛向石頭山退去,但行動遲緩,如同陷入泥潭的巨獸。士兵們擁堵在狹窄的石頭臺階上,你推我搡,根本來不及有序退卻。
“沖!攻占石頭山!”余樂怒吼一聲,他雙腿發(fā)力,猶如離弦之箭般向前沖去。他左手緊握著一面厚重的盾牌,用以抵擋敵人的攻擊,右手則緊緊抓著一把棋子,每一顆棋子都如同致命的飛鏢。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撲向了那些擁堵在臺階上的燕軍。
在他的帶領(lǐng)下,綠水軍的士兵們?nèi)缤彼阌肯蚴^山,他們的吶喊聲在山谷間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斗志與勇氣。而那些燕軍守備軍,在余樂如猛虎下山般的攻勢下,紛紛潰敗,他們的防線如同紙糊般被撕裂。這場攻城戰(zhàn),似乎已經(jīng)注定了綠水軍的勝利。
“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不要殺。 毖嘬娛勘鴤兊暮艉奥曉趹(zhàn)場上回蕩,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他們原本以為穿著厚重的鎧甲能夠減少傷亡,卻沒想到這反而大大影響了他們的靈活性,連轉(zhuǎn)身都變得異常困難,根本無法有效抵抗乾軍的進攻。
“噗噗噗……”火銃發(fā)射的彈丸不斷射在燕軍士兵厚重的鎧甲上,雖然并未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那震耳欲聾的聲響和突如其來的沖擊還是嚇得他們魂飛魄散。他們紛紛當場跪下,雙手高舉過頭,大聲喊道:“降了降了!別殺我們!”
沖在最前面的幾名乾軍士兵,臉上橫肉抽搐,眼中閃爍著猙獰的兇光。他們望著那些背對著自己跪下的燕軍士兵,提起鋼刀便要向他們的脖子砍去,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殺意都傾瀉在這些無辜的生命上。
然而,就在這時,“叮叮!币魂嚽逶降慕饘僮矒袈曂蝗豁懫。那些乾軍士兵手中的鋼刀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落,虎口一陣劇痛,鋼刀紛紛落地。
“住手!降者不殺!不準濫殺無辜!違者殺無赦!”余樂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戰(zhàn)場上炸響。他騎著戰(zhàn)馬,手持長槍,如同天神下凡般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威嚴與憤怒,仿佛能夠洞察人心中的惡意與貪婪。
那幾名乾軍士兵被余樂的氣勢所震懾,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般求饒道:“都統(tǒng)大人饒命!都統(tǒng)大人饒命!”
余樂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道:“記住我的話,降者不殺。你們?nèi)羰窃俑覟E殺無辜,不準搶百姓的財物,有違者,我絕不輕饒!”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將這些投降的燕軍士兵看管起來。說完,繼續(xù)向石頭山上沖去。
那幾名乾軍士兵望著余樂遠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怨毒與不甘。他們心中暗自嘀咕:“我們這些人出生入死,為的都統(tǒng)大人賣命,如今卻連點油水都撈不到。斷人財路,無異于殺人父母,這樣的都統(tǒng),還值得我們?yōu)樗疵鼏?日后打仗,還是讓他自己去打吧!”
怨念如同毒蛇般在他們心中盤踞,逐漸生根發(fā)芽。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站起身來,攔住了那些想要跟隨余樂上山追擊的士兵們。
“兄弟們,都給我動起來,去城墻上把那些大炮給抬下來!繳獲一門大炮,那可就是立功一件!媽的,不讓搶錢財也就罷了,搶個軍功總該行了吧?”其中一名士兵扯著嗓子大聲嚷嚷著,滿臉的不服氣。
“對頭,兄弟們,走起!去抬大炮咯!”另一名士兵也連忙附和,他的眼神里滿是對余樂那條規(guī)定的不滿和怨念。
那些原本打算繼續(xù)追擊的士兵們,聽到這番話后,紛紛停下了腳步。他們轉(zhuǎn)頭望向眼前的這幾個乾軍士兵,心里也開始犯嘀咕。仔細想想,這些兄弟說得確實挺在理,都統(tǒng)大人不讓搶掠財物,那搶些軍功來總不過分吧?
于是,士兵們紛紛調(diào)轉(zhuǎn)方向,涌向城墻,開始追擊那些敗退的燕軍,到處搜尋可以繳獲的大炮、火銃等新式火器。整個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和興奮的呼喊聲。
“唉,兄弟們,這究竟算怎么回事啊?我聽說紅水軍的兄弟們可是發(fā)了大財,一個個都富得流油,回到老家又是買地又是蓋宅子的。咱們跟著這位新都統(tǒng),以后恐怕連西北風都得喝上了!币幻勘鴫旱吐曇,滿臉無奈地說道。
“可不是嘛,咱們冒著生命危險打仗,到底圖的是啥呀?”另一名士兵也憤憤不平地接茬道。
“圖的不就是一人流血,全家能有口飯吃嗎?”有人回答道,聲音里帶著幾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