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之中,倆大老祖相互而視。
謝豪冷笑:“郭老匹夫,年紀(jì)大,不代表實(shí)力就強(qiáng)!
“以前你仗著年紀(jì)比我大,恒壓我一頭。”
“不過有些境界,注定不是歲月可以熬上去的!
說話間,其徑直爆發(fā)出了獨(dú)屬于地玄強(qiáng)者之威能。
“老夫閉關(guān)百載,如今已踏足地玄,你,現(xiàn)在還有和我對抗的勇氣嗎?”
他傲立長空。
眉目間滿是桀驁!
而其本人,也確實(shí)有桀驁的資本。
畢竟地玄境修為,已然超越了圣地宗主,達(dá)到了圣地老祖層次。
當(dāng)今天下,放眼整個東域,比他修為高的,還真就不多。
對此,郭世杰笑道:“整的跟誰不是一個地玄強(qiáng)者似的!
“轟……”
隨著其身軀一動,強(qiáng)大的氣場卷起了陣陣狂風(fēng),似是要撕裂長空。
倆大地玄強(qiáng)者爭鋒相對,恐怖的氣勢宛如倆座大山恒壓在眾人心頭。
“沒想到,時隔多年,你竟然也踏足了這個境界!
謝豪臉色難看了起來。
“不過,同級別強(qiáng)者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且讓吾來衡量一番,你這地玄強(qiáng)者,有幾分成色。”
下一刻,謝豪動了。
這一動,如山岳鎮(zhèn)壓而下,攜帶著恐怖神威,似是要打碎大地。
地玄強(qiáng)者之威,恐怖如斯,至此可見一斑。
面對這充滿毀滅性的一擊,郭世杰隨手一掌轟出。
霎那間,四方虛空直接炸裂,掌印橫貫天地八方。
宛如神之一掌。
這,正是鐘青給的王級玄技——虛空掌!
“噗……”
一口鮮血狂飆而出,謝豪直接被一掌拍飛了出去。
鮮血宛如不要錢似的,染紅了一片長空。
眾人原以為,這必然是一場龍爭虎斗的爭鋒,然而誰能想到,交手便分了勝負(fù)。
“砰……”
隨著其之身軀狠狠摔落在地。
謝豪臉色駭然。
“你這是什么玄技?”
他原本以為,以對方的天資,哪怕突破地玄,和自己必然也存在一定的差距。
然而其之玄技,級別程度比他所施展的高了一個檔次不止。
他敗了!
還是摧枯拉朽那種。
郭世杰背負(fù)雙手,淡然笑道:“想學(xué)啊,加入天云宗,我教你!”
“癡心妄想!”
謝豪恨聲道。
“老夫能建立偌大豪瀚宗,在東域中闖出赫赫威名,你以為我就這點(diǎn)手段嗎?”
隨著他此言一出,其之氣勢,變得有些虛無縹渺,高深莫測起來。
這話,讓郭世杰稍稍認(rèn)真了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孕育什么大招之際,卻見謝豪整個人直接沖天而起。
伴隨著一道滿是不甘的聲音傳來。
“這事,我記下了,終有一日,老夫失去的,我一定會親手奪回來!
然后,其整個人直接飛沒影了。
獨(dú)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所以,他縱橫東域的底牌……是逃命嗎?
云端之上!
逃出天云宗分舵的謝豪心生無盡悲涼。
都說滄海橫移,人心思變!
不過閉一次關(guān)的他,感覺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如今的他,有家不能回,辛苦創(chuàng)建的勢力,徒為他人作了嫁妝。
謝豪越想越覺不甘,越想越覺憋屈。
“老祖縱橫一生,英明一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他臉色陰鷙,雙拳緊握。
“這場子,我一定要找回來!
只是導(dǎo)致他有家不能回的真正罪魁禍?zhǔn)资钦l?
孫萬山?
天云宗?
還是孫萬山口中那個號稱豪瀚宗得罪不起的人?
只是這個人,真實(shí)存在嗎?
現(xiàn)在,他迫切想要弄清楚豪瀚宗叛變的真相。
很快,其眸光一閃,心中有了主意。
要說謝豪能成為一宗老祖,曾創(chuàng)下過赫赫兇名,除了本身實(shí)力過硬之外,手段也極其不俗。
隱匿和追蹤,都是他的拿手好戲。
尤其是他還掌握一門搜魂秘法,可以直接探尋人的記憶。
很快,在其多方打探下。
他終是知曉了事情的真相。
豪瀚宗,確實(shí)得罪過一個叫鐘青的人。
而也確實(shí)是此人,導(dǎo)致浩瀚宗發(fā)生叛變,舉宗投了天云宗!
可這個叫鐘青的,卻不過是一個二流宗門峰主!
結(jié)果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說,導(dǎo)致老祖我成為孤家寡人的罪魁禍?zhǔn),竟是一個二流宗門的峰主?”
一處山林之中,謝豪臉色扭曲的厲害,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左思右想之下,還是打算去幕府峰探一探那鐘青的底細(xì)。
他倒要看看,這其中究竟有什么隱情。
到底是這鐘青真如孫萬山所說這般厲害,讓三大圣地老祖都尊其為首,還是說孫萬山和天云宗勾結(jié)被自己發(fā)現(xiàn),而隨意找出來的借口。
心中打定主意,謝豪直接沖天而起。
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
仙江宗,幕府峰!
……
此時的種青并不知曉自己被惦記上了。
在鵬城待了幾天后,他便回到了幕府峰。
每日練練丹,看看書,看著倆個徒弟修為與日俱增,日子雖然平淡,但還是相當(dāng)有盼頭的。
他感受了一下修為返還的進(jìn)度。
“照這般速度,或許要不了三天,我便能再進(jìn)一步!
小院中,鐘青橫躺在一吊椅上,喃喃自語。
如今他的修為,乃是天玄境。
天玄強(qiáng)者,在東域基本屬于傳說般存在。
這更近一步,哪怕放眼天下,也絕對算得上強(qiáng)者之列了。
修為即將的提升讓鐘青頗為欣喜。
然煉丹上的天賦,則是讓他有些抓狂。
也不知道是天賦差,還是運(yùn)氣差。
淬神丹煉了這么久,一次成功的先例都沒有。
所以說,這個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哪怕是開掛的人生,也有著獨(dú)屬于自己的喜怒哀愁。
對于鐘青來說,淬神丹的煉制能否成功,基本都快成為他一塊心病了。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愛好。
慢慢來,總會成功。
肝就完了。
丹鼎閣!
身為五大圣地之一,丹鼎閣無疑是超然物外的代表。
相比起其他四大圣地,丹鼎閣的超然,不僅表現(xiàn)在實(shí)力上,還表現(xiàn)在財(cái)力上。
整個丹鼎閣,一共分為五殿。
每一殿,都是由靈石構(gòu)建,人工打造。
由此可見,其之土豪程度,幾乎快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一座山峰上。
一間茅屋與周邊晶瑩剔透的靈石山顯得格格不入。
如果你以為這是一間普通的茅屋,那當(dāng)真是大錯特錯。
茅屋搭建的茅草乃是頂級靈草晾曬而成的干草。
搭建茅屋所用的木材,同樣是頂級靈木。
便是茅屋院前的木桌椅凳,也有著非凡來歷。
乃是九品靈樹制作而成。
木桌之上,有兩個仙風(fēng)道骨,童顏鶴發(fā)的老者正在下棋。
能在如此奢侈豪華的地方下棋之人,他們的身份,自然不同尋常。
這二人,一個為靈寶殿殿主葉青山,一個丹寶殿殿主君逍遙!
“聽說靈寶閣最近收了兩件王級神兵?”
君逍遙手持白子,看似漫不經(jīng)心開口道。
葉青山悵然一笑。
“怎么?羨慕了?”
“是有幾分羨慕!”
君逍遙大大方方表示。
“畢竟,哪怕是我丹鼎閣圣地,王級神兵也不常見!
“不過相比起王級神兵的珍貴,我更關(guān)心的是,此人到底何許人也?”
“能拿出兩件神兵當(dāng)付賬之用,其之身份,恐怕不一般!”
葉青山若有所思。
“老逍遙你的意思是?”
“若有可能,或可多加留意些!
“啪!”
隨著君逍遙話音落下,其手中棋子順勢一放,屠龍之勢已成。
此局,算是落幕。
“行了,天色已晚,我該走了!”
葉青山笑罵道:“你這家伙,每次都是贏了就走,也不管他人什么感受!
“這個習(xí)慣要是不改,終有一天,你會沒朋友的!
君逍遙笑而離去。
讓原本喜得兩件王級神兵,心情大好的葉青山,不由多了幾分郁悶。
他收了棋盤,又兀自端坐在石凳上咚咚咚灌了幾口酒。
在沉思片刻后,其仿若做了什么決定般,背負(fù)著雙手,來到了茅屋后院之中。
相比茅屋前院,后院比較空闊些。
有兩少年正在院中修行!
這二人看起來不足十八年華。
一個個身上,卻是有著不俗的修為在身。
“爺爺!”
隨著葉青山到來,兩人停下了修煉,分別行了一禮。
葉青山來到大孫子葉辰面前。
滿臉笑意道:“辰兒無須多禮,今日修行如何?”
“可有不懂的問題,說來爺爺為你解惑!
“孫兒最近修行頗順,并未遇到什么難題!
“謝爺爺掛念!”
“好,好!”
葉青山拍了拍他肩膀,老懷大慰道:“我大孫兒修行天賦被譽(yù)為丹鼎閣年輕一代之首,假以時日,超越爺爺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切勿驕傲自滿!”
“修行之路,猶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
“保持住這股勢頭,奮勇爭先,才是你目前最該做的事!
“謹(jǐn)遵爺爺教誨!”
在葉辰旁邊的少年,其名葉真!
見自家爺爺和兄長聊得火熱,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羨慕。
自他有記憶開始,爺爺對自家兄長,總是這般關(guān)懷備至,悉心教導(dǎo)。
完全展現(xiàn)出了什么叫爺賢孫孝。
只是同為爺爺孫子,他和葉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爺爺,我有一道修行難題,想要請教,您,可以幫我解惑嗎?”
葉真咬了咬牙,鼓足勇氣道。
他也想享受來自長輩的關(guān)心呵護(hù),悉心教導(dǎo),想要融入這其樂融融的氛圍中。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葉青山冷漠的聲音。
“沒看到我和你兄長在交談嗎?沒大沒。
“一邊去,有什么問題,自己多看,多聽,多悟!
預(yù)料之中的責(zé)罵如期而至。
哪怕是心中早已做好了被拒的準(zhǔn)備。
可真當(dāng)葉青山那冷漠無情的話說出口時,葉真只覺得心都在滴血。
他默默退到一旁。
紅著眼轉(zhuǎn)過臉去。
死死地咬緊牙關(guān),不讓眼中淚水滴落下來。
葉青山也不在意葉真什么表情。
而是將葉辰叫到一旁。
語重心長道:“辰兒,靈寶閣最近收了兩件王級神兵!
“此事,想必你已知曉。”
“你覺得,對于這兩件王級神兵的原主人,我等是否要拉攏一二!
葉辰聽完之后,不帶絲毫猶豫道:“爺爺,不可否認(rèn),王級神兵價值極高!
“能拿出兩件神兵的,也絕非泛泛之輩!
“然我丹鼎閣,何等超然物外?!”
“不知多少人想要和丹鼎閣打好關(guān)系,什么時候輪到我堂堂圣地宗門去拉攏別人了!”
“退一步說,那人能拿出兩件王級神兵,未必能拿出第三件!
“依我來看,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葉青山原本還想叫自家大孫子跑一趟,若有可能,盡量和神兵主人打好關(guān)系。
不過如今聽到他這般說,亦覺有理。
他丹鼎閣作為整個東域超然世外的存在,哪怕是另外幾大圣地,也只有求他們的份,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丹鼎閣主動去拉攏誰。
即便那人身份很不錯,能輕易拿出王級寶物,但也沒必要到那種放下身段去主動拉攏的地步。
當(dāng)下也就絕了讓葉辰跑一趟的心思。
而不遠(yuǎn)處的葉真,心思卻是一動。
要說最近丹鼎閣收到兩件王級神兵,可謂是鬧出了不小的波瀾。
能用兩件王級神兵來付賬的,必然不是簡單之輩。
原本他還沒什么想法,不過現(xiàn)在聽二人這番交談。
一個念頭正在心中生根萌芽。
“或許,這是我的一次機(jī)會!”
他看了眼其樂融融的爺孫二人,又看了看形單影只的自己。
最終心一狠,牙一咬!
心中已然作出了一個決定。
……
這一天,葉青山和大孫子聊了很多。
對于這大孫子,他是真心喜歡。
不僅學(xué)什么都快,很多東西,還一點(diǎn)就通,關(guān)鍵是自打小就展現(xiàn)出超高的智慧,幫助他做過很多決策。
可以說,未來能夠接住自己衣缽的,也唯有這個大孫子。
二人從日落西山聊到月掛枝頭。
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小孫子已然悄然離開了山門。
是夜!
皎月當(dāng)空,繁星點(diǎn)綴天際。
葉真出了靈寶殿!
手中拿著一幅地圖,在辨別方向后,徑直往靈城而去!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就是在等一個機(jī)會。
如今,機(jī)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他有預(yù)感!
這一行,或許能改變自己的人生命運(yù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