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讓你叫!”
石寬一下子蹦上床,捂住了慧姐的嘴。
慧姐雖然力氣大得很,可面對現(xiàn)在長得頗為壯實的石寬,還是很難掙脫開呢。不過石寬想輕松制服慧姐,也沒那么容易。兩人就這樣糾纏扭打在了一起,一時間床板被捶得“”咚咚”直響。
石寬回來時,坐在客廳的秀英就感覺不太對勁,這會兒聽到屋里的叫喊聲,馬上跑過去拍門,焦急地問: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
石寬也不是無法無天的人,聽到秀英的喊叫,趕忙回了一句:
“沒事,我們好著呢,秀英你忙你的……哎呀,你是小黑!”
因為和秀英一說話,石寬就有點分神,手不知怎的就伸到慧姐嘴里了。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他被慧姐狠狠咬住了,疼得哇哇直叫。他舉起另一只拳頭,高高揚起,怒目圓睜地瞪著慧姐,不過最后還是沒砸下去;劢阌譀]做錯什么,他怎么能打一個無辜的人呢?
也許是石寬的慘叫聲,又或許是那拳頭沒砸下來,慧姐竟然松口了,也不再掙扎,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石寬。
這眼神喲,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不忍心再欺負(fù),石寬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時外面的秀英,又著急地拍著門:
“你們到底怎么啦?”
“沒事,就是和慧姐鬧著玩呢,現(xiàn)在不玩了,不好玩!
石寬看了一眼那被咬得出血的手,懊惱地翻身躺到里邊去了。
慧姐就像是被按壓到水底的皮球,一下子就浮了上來,跳下床去。不過她跑了幾步,又慢慢的轉(zhuǎn)回身來,靠近那張床,臉上還帶著些恐懼,小聲的問:
“你剛才真的只是打鬧嗎?”
石寬沒有回答,他不想欺騙慧姐,但也不愿意承認(rèn)。手掌被咬傷的只是冒出了血水,并沒有流淌。他把手掌收回來,在胸口的衣服上印了印,又伸直了出去。
房間里沒有激烈的碰撞聲了,秀英也就以為是真正的打鬧,沒有再繼續(xù)聽下去。
慧姐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被自己咬傷的手,委屈的說:
“誰叫你和我開這種玩笑,明知道我最怕被連的,下次還這樣子,我把你的手咬斷下來!
石寬還是沒回答,他覺得自己是個沒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不會對慧姐這樣。有本事的就直接把文賢鶯給睡了,還要讓文賢鶯感到心服口服。
石寬越是不說話,慧姐就越覺得內(nèi)疚。他把鞋子蹬掉,爬上了床,把石寬那只手摟在懷里,說道:
“要不以后你連三妹去吧,我?guī)湍愫退f,讓她給你連!
石寬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聲的嘆息出來。他來到文家不是報仇,而是受虐來了。
第二天,石寬又睡到了快中午,這才懶洋洋的起床,簡單的填飽了肚子,就往老太太家走去。
到了老太太家,看到火生正在院門口壘柴火,他也不打招呼,抬腳就走進去。心情不好,就算是碰到文賢安,他也不想開口。
火生是個下人,他可不敢假裝沒看到啊,就主動問道:
“石隊長,來找老太太呀?老太太不在家,去二太太那串門了。”
石寬都不回答,直接走進去,他是來找文賢貴的,老太太不在家正好。
問話都不回答,火生有點尷尬,無奈的晃了晃腦袋,繼續(xù)把劈好柴火壘上去。
石寬來到了老太太的客廳,只見小玉一個人低著頭坐在那里,似乎精神有點不佳。聽到了腳步聲走進來,也不抬頭看一看。
剛才不和火生說話,石寬這會卻問起了小玉來:
“三少爺呢?他在家嗎?”
“不知道,可能去撞墻了。”
小玉依舊低著頭,她聲音不大,卻包含著一絲怒火。
一個下人怎么會用這種語氣說自己的主子,石寬感到非常奇怪,就又上前兩步,再次問道:
“你說什么?”
這時小玉也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說錯話了,連忙抬頭辯解:
“沒,沒說什么,我是說三少也可能去裝槍了,哦,練槍了!
裝槍,撞墻。這兩個詞語的音蠻接近的,難道是自己聽錯,又或者是小玉舌頭捋不直說錯了?
看著小玉那略微有點紅腫的眼,以及那慌亂的表情,時光知道發(fā)生了一些事。只不過他現(xiàn)在煩著呢,哪有精力去管一個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的下人,便不再吭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他都不曉得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昨晚在文賢鶯那兒受了氣,回到家又被慧姐鬧上那么一出,真是窩囊透了。他得找個女人睡一覺,讓自己的心情能好點。
找誰睡呢?當(dāng)然是春香樓的阿香啊。睡阿香合情合理,不會有人說閑話,還能名正言順。所以今天就來找文賢貴一起去,哪曉得要找文賢貴的時候,文賢貴卻沒影兒了。
石寬在整個文家大宅里轉(zhuǎn)了兩圈,心里那叫一個郁悶,在文賢昌的院子前碰到了小申,他真想拉小申一塊兒去。可一想到小申和玉蘭剛成婚沒幾天,不能帶人去干這缺德事。
小申見石寬臉色有點難看,就問道:
“隊長,今天怎么回事啊,酒沒喝夠,還是酒不夠烈?”
“烈個鬼,連個陪我喝酒的人都沒有,賢貴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石寬沒好氣地嘟囔著。
小申卻打趣道:
“不就是喝酒嘛,干嘛非得找三少爺,找我喝不行。俊
旁邊另一個隊員就出言調(diào)侃:
“人家三少爺才夠分量,你是什么啊,也配和隊長一起喝!
“不和你們扯了!
石寬沒心情,懶得和這些隊員瞎扯,轉(zhuǎn)身就走。
小申感覺石寬找文賢貴不一定是為了喝酒,或許還有什么事情,就在后面回道:
“是啊,我怎么能比得上三少爺,三少爺在我們休息室里打牌呢,去找他吧。”
石寬還真的往護院隊休息室走去,他只是帶文賢貴去了一次老丁那里,當(dāng)時文賢貴還搖頭說不會打,怎么現(xiàn)在那么快就會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