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賢貴得意極了,他把那銀項圈取出,故意套在了脖子上,這才走向那張大床。
小玉不是阿芬,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了,也是怒目圓睜,盯著在眼前有節(jié)奏晃動的項圈。雖說沒有抵抗,卻是一點都不配合。
文賢貴別扭極了,幾乎沒有什么樂趣。結(jié)束后,心里仍然非常的不爽,他朝門口喊道:
“三平,別偷看了,進來吧!
連三平確實是躲在屏風后偷看,這么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老老實實的在院子里把風?再說了,這是在文賢貴的家,也不需要把風。
他沒想到自己偷看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很是不好意思,慢吞吞的走出來,不好意思的說:
“少爺,我……我怕你出什么意外,所以……所以來看一下。”
小玉羞得滿臉漲紅,趕緊扯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她真想上去扇連三平兩巴掌。哪里有這樣的下人,主人在做這種事,竟然在外面偷看。
文賢貴晃了一下腦袋,示意連三平走過來。他自己則是下了床,慢悠悠的說:
“你跟我這么久,鞍山馬后的,有好吃的,那我也不能忘了你,來吧!
連三平很是驚訝,還不太懂文賢貴的意思,指了指床上的小玉,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結(jié)巴的說:
“少……少爺,你是……你是把小玉給……給我?”
“怎么,你不想要。俊
文賢貴確實是這么個意思,小玉不是倔嗎?不是不情愿嗎?那他就要把小玉所有的倔強踩踏到地上,徹底的羞辱。
發(fā)現(xiàn)連三平偷看,把人叫進來,這已經(jīng)夠荒唐了,夠混蛋了。現(xiàn)在還讓連三平來睡自己,小玉是做夢也想不到啊。她憤怒極了,也不管什么羞不羞恥,掀開被子跳下床,迅速的從桌子上槍盒子里取出了文賢貴的手槍,指向了兩人,怒吼道:
“無恥,從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別過來,過來我就把你們打死!
文賢貴一點都不驚慌,這個小玉對槍械就是個門外漢,那槍的保險都沒打開,能打得死人嗎。他迅速上前,一把把手槍給奪了過來,反指了過去,笑道:
“我就是這么無恥,你能把我怎么樣?這個世界不無恥的人都是傻瓜,都活得苦哈哈,我給機會讓你好好活了,你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
憤怒中的小玉不怕槍,大不了死掉。她竟然也敢和文賢貴奪槍,罵道:
“你這個混蛋,之前弱得螞蟻都不敢踩,現(xiàn)在喪盡天良,肯定是被惡魔附身了,你會遭報應(yīng)的。”
小玉是個女人,哪里有文賢貴力氣大啊。文賢貴只是順手一推,就把人推回了床上。
這時候連三平也完全反應(yīng)了過來,猛地撲了上去。
文賢貴笑了,看著使勁掙扎的小玉,他笑得很狂,笑聲覆蓋過了小玉的叫罵聲。笑停了,他把手槍收起來,拿起自己的衣服走了出來。
房間里叫聲、罵聲、哭聲、喊聲、摔東西聲、扭打聲混成一片,好不熱鬧。
文賢貴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師椅上,嘴巴叼著小煙,半瞇著眼睛在那吞云吐霧。小玉說他是被惡魔附身了,他覺得不對。他覺得應(yīng)該是心中的惡魔覺醒了,以前只是被封禁住。
過了好久,連三平眼睛紅腫的走出來,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抓痕,最深的一道鮮血都如細汗般滲透了出來。
文賢貴摳了一下鼻孔,把那藏在指甲里的鼻屎給彈飛,輕蔑的問道:
“這都沒能把她睡了?真是沒用的家伙!
連三平吐了一下嘴里的血絲,三分懊惱七分感謝的說:
“睡了,這賤人兇得很,可任憑她怎么兇,還能斗得過我。少爺您真好,還是這種少女好睡!
總算沒給他丟臉,文賢貴站了起來,走出客廳,輕松的說道:
“把我單車推出來,我們出去走走,好久沒有騎過單車了!
房間里,文賢貴的大床上亂糟糟的,小玉眼神發(fā)直,呆滯地盯著床架頂,整個人像是死去了一樣,動也不動。
今天這事兒可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之前被文賢貴睡,好歹沒第三個人曉得,也不算太丟人。
現(xiàn)在可好,不僅被文賢貴這個混蛋給睡了,還被連三平那個雜種給糟蹋了,她心里那叫一個萬念俱灰。跟文賢貴斗肯定是斗不過的,以后這種事只會越來越多,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小玉慢慢撐起那酸溜溜的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后在房間里東張西望。
也許是老天爺都覺得她該死了吧,她一眼就瞧見房間角落里有一捆繩子。天意如此,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她也懶得穿衣服,下了床,一瘸一拐地朝那捆繩子走去。
這人一死啊,什么痛苦都沒了,她身上的痛,好像這會兒就開始慢慢消失了。她一點兒都不磨蹭,把那捆繩子往房梁上一扔。
小玉希望自己死了以后,靈魂能飛得遠遠的,離文家大宅遠遠的,離龍灣鎮(zhèn)遠遠的,飛到一個沒有惡魔的地方。
繩套已經(jīng)弄好,她把腦袋往里一伸,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后用力一蹬,把墊腳的四方板凳給踹翻了。
死是有點難受,不過也挺舒服的。小玉雙腿亂蹬,可就是什么也碰不著。她的腦袋開始發(fā)脹,肺也開始收縮。
一串串,一團團,一點點,紅紅綠綠的東西,若隱若現(xiàn)地閃爍著,最后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了黑色,也沒有了白色,她應(yīng)該是死了。
就在她的靈魂不知道要飄到哪兒去的時候,有個焦急的聲音在喊她,她本來不想搭理,可那聲音越來越近,近到了耳朵邊上,好像還打了她一下。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阿芬,她艱難的問了一句:
“阿芬,怎么你也死了,你要活著,不要來陪我!
“醒了,你終于醒了,小玉你怎么這么傻,我要是回來慢一點,可能你就醒不過來了!
阿芬盡是哭腔,她只知道用力的搖晃小玉,使勁的掐人中,捏虎口,不知道自己竟然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