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寬不怎么喜歡小蝶,更加不喜歡文田夫,可是很同情文田夫。覺得他很可憐,很無辜。什么都不懂的年紀(jì),就像一個糞球一樣,被人嫌棄的推來推去。
明明親爹是龍灣鎮(zhèn)第一大財主,哥哥姐姐也都過得不錯,而他自己卻要像個乞丐一樣,祈求收留。
石寬心里一陣唏噓,深吸一口氣,長嘆道:
“就是一條狗路過,有剩骨頭也會扔出去。文田夫是個人,我不會讓他餓死的!
“有你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他有爹有娘,還有我這個奶奶,現(xiàn)在是肯定不會讓你養(yǎng),我也不會讓世人嘲笑我文家。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到了那一地步,只求你別讓他出去爬地乞討就行了。”
老太太眼眶里噙著淚水,他想對石寬說慧姐的事,現(xiàn)在也不用說了。石寬真能給文田夫一口飯吃,那肯定會對慧姐更好。說多了會變成啰嗦,不說反而是一種信任。
其實(shí)石寬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僅僅是心里的正義感把頭腦沖昏了而已,真正要他來養(yǎng)文田夫,那還是有著諸多的不樂意的。
就算文老爺養(yǎng)不了,那不還有文賢安和文賢貴嗎?他只不過是文家的姑爺,輪也輪不到他啊。
走到了文家大宅的中軸線,看到連三平匆匆忙忙的奔跑回來,肩膀上還背了長槍,石寬問道:
“三平,跑這么急,出什么事了嗎?剛才不見你拿槍,這會怎么拿槍了呢?”
有老太太在旁邊,連三平有些不自在,剎住了腳步,支支吾吾:
“沒……沒事……槍……槍張球還給我了!
老太太不喜歡文賢貴,連帶著也不喜歡這個連三平,立刻就板著臉罵:
“遮遮掩掩,有什么話藏著掖著,快給我說出來!
老太太才是文家最大的主,老太太要是把他打死了,文賢貴都不一定敢?guī)退暝_B三平嚇得雙腿發(fā)軟,急忙說道:
“我沒遮掩,石隊(duì)長讓我和少爺去爛泥坪看一下小蝶有沒有回去,我們讓張坤和張球去的,剛才他倆回來,說小蝶沒有回去。小蝶的爹娘聽說小蝶跑了,明天還要來鎮(zhèn)里看呢!
“哼!丙妹,我們走。”
看見這些人都心煩,老太太把石寬的手撥開,和丙妹兩人走了。
追上去沒有意思,石寬也就停留在原地。他捏著腮幫琢磨著,看樣子小蝶是真的走了。小蝶大字不識一個,估計都沒有出過龍灣鎮(zhèn),自己一個人逃走是不太可能的,一定要有人帶,帶小蝶逃走的人會是誰呢?
石寬隱隱約約覺得文賢貴和小蝶之間有什么瓜葛,文賢貴也肯定有什么事隱瞞著他的。
想了一下,他把手摁在連三平的肩頭,說道:
“走,回家審訊你家少爺去,他有事就找我,有話就瞞著,這家伙!
“沒……沒什么瞞著你啊,我家少爺怎么會瞞著你呢,他……他……”
連三平也有些緊張,以為是石寬覺察到他們?nèi)ニ〉氖铝,急忙把人攔住。
連三平不過是個下人,怎么可能攔得住石寬。不攔還好,攔了石寬就更覺得有事。他一把推開連三平,自己就往前走了。
“石隊(duì)長……我……我……”
連三平緊緊跟著,還想攔一攔的,幾步之后就覺得沒必要了。是石寬又不是別人,攔著干嘛?況且石寬只是去和文賢貴說話,這樣都攔,那不是做賊心虛嗎?
又進(jìn)到文賢貴家院子,里面靜悄悄,中堂前歪著一個籮筐,已經(jīng)不見文賢貴的蹤影,倒是挺著大肚子的美金坐在一旁的陽階上摘菜。
石寬比較急,問道:
“你家少爺呢?又躲到哪去了?”
美金喉嚨很干,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一樣,就朝旁邊小房努了努嘴,沒有說話。
石寬“噔噔噔”過去,想都沒想就推開了那門,聽到里面有響動聲,估計是文賢貴在里面,就又跨步進(jìn)去。過了一堵木板墻,突然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只見文賢貴站在木桶里,阿芬衣衫不整,褲子掛在一邊腳上,她人是在木桶外的,卻好像是坐在了桶沿,或者是被文賢貴摟著,才會這樣半蹲半坐在木桶沿。
石寬是結(jié)過婚,而且還睡過幾個女人的,哪能不知道兩人在干什么。他是被文賢貴震驚住了,這個場景不難看出,阿芬是在伺候文賢貴洗澡的,文賢貴竟然在這空隙就做上這種事,還用這種這么奇怪的方位。
阿芬看到有人進(jìn)來了,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她驚叫一聲,掉下了木桶,抓起掛在腳上的褲子就往上提。匆匆忙忙忘記把另一邊腳也伸進(jìn)褲子里,只得用那褲子遮住,跑到墻角蹲了下來。
“你們……你們在干這事啊,門也不閂上,怪不得我哦!
蹲就蹲嘛,面朝墻角蹲下,那不把整個屁股都露出來了。石寬看著尷尬,只得自我解嘲,邊說邊退出屋子。
文賢貴坐回桶里去,兩手架在桶沿,也很是尷尬:
“你不聲不響的就進(jìn)來,還說不怪你,難道怪我啊!
石寬已經(jīng)出到了門口,深呼一口氣,為自己辯解道:
“我有急事找你,美金說你在里面,那我不就進(jìn)來了。”
“急事?什么急事?你別跑,在外面等著我,我一會就出去找你!
尷尬就要找事來掩蓋啊,石寬說有急事,那就用這急事來掩蓋。文賢貴也不理會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阿芬了,胡亂的把身子抹干,就跨出木桶穿衣服。
石寬還真的在外面等,不過為了不讓阿芬難堪,他不是在院子里等,而是吩咐連三平:
“搬張桌子到后院去,再搞兩壺茶來給我們醒酒,我到后面去等!
剛才阿芬的尖叫聲,跟在后面回來的連三平已經(jīng)聽到了,他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心里還有點(diǎn)惋惜,這么好的場面怎么就讓石寬給撞到了。
他經(jīng)常會躡手躡腳的去偷看文賢貴和阿芬,或者黃靜怡做那事,阿芬和黃靜怡早就被他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只是這怎么會看夠,即使是看上千遍萬遍,那也還想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