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賢貴還不解恨,又一腳踢了過去。同時把那兆艷拽過來,噼里啪啦一頓猛撕。還沒幾下,兆艷就像一棵落葉的梧桐樹,身上只有一條褲子了。
酒樓里的那些廚師和跑堂,雖然對這個文賢貴也是比較害怕的,但把他們的人都打成這樣了,哪里還能忍得住。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打,把這個獨(dú)眼的瘋子打死!
其他人就一起蜂擁而上,和文賢貴扭打在了一起。
文賢貴再怎么兇,那也打不過這么多人啊。更何況他只是兇,打架并無經(jīng)驗(yàn),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了。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石寬一開始也是發(fā)懵的,搞不清楚文賢貴為什么會這樣。不過現(xiàn)在混亂的場面,他倒是看清楚了,那就是趕緊上前幫忙,否則文賢貴就要被這幫憤怒的人踩死。
“住手,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不要命了啊!
石寬大喝的同時,人也從雅間的門口蹦了出去,抓住一個正在狠狠跺文賢貴的廚師,像扳竹筍一樣往后面扳去。
那名廚師被他重重的放倒在地,他踩上了那名廚師的身體,揮拳又朝另一個男人打去。
多虧了石寬的大吼,使得這幫人暫時的停住了一會,文賢貴得以喘息,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也揮拳朝其他人打去。
有了幫手,心里就更加有底氣。他打得比之前打辛全還要狠,一時間,酒樓的走廊里亂作一團(tuán),那些不敢參與打斗的女服務(wù)員,一個個躲進(jìn)旁邊的雅間。而雅間里的食客,則是紛紛擠到門口觀戰(zhàn)。
打斗聲把酒樓的老板也引來了,站在樓梯口捶胸頓足:
“別打啦,我這酒可經(jīng)不起你們打啊!
陳縣長沒有加入戰(zhàn)斗,他也看出了文賢貴和石寬兩人雖然勇猛,但終歸會寡不敵眾,是要吃虧的。他認(rèn)識酒樓的老板,趕緊扯著嗓子大喊:
“王福明,你他娘的嚎個屁呀,還不快去叫警察,一會出人命了,把馬世友叫來,你就說是我叫的,十分鐘不到,我把他的職革了!
發(fā)現(xiàn)陳縣長也在這里,酒樓的老板如夢方醒,趕緊推著身邊的人。
“愣著干嘛?還不快去叫警察。”
酒樓離警察局不遠(yuǎn),馬世友也正好在上班,聽到有人來稟報,說白鶴酒樓有人鬧事,陳縣長讓他親自出警。他連帽子都沒有戴,帶著一幫警察急匆匆的跑到。
進(jìn)了白鶴酒樓,跑上樓梯,他拔出手槍對著天花板打了一槍。
槍聲比什么都管用,不用叫喊,雙方都停住了手,有的還抱頭蹲在了地上。
那個抱著胸脯面朝角落蹲下的兆艷,趕緊從其他人腳下扯過自己被扒的衣服,慌慌忙忙的穿上。
費(fèi)梅打死都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回她正抱著臉都已經(jīng)冒出虛汗,說不出話來的辛全,惶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馬世友把手槍塞回槍套里,問道:
“誰他娘的這么大膽,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我!
石寬眼睛和嘴角都被打腫了,還有血液滲出來呢。這回他抹了一下嘴角,站了起來。
文賢貴也是流著鼻血,上衣被撕開,一邊衣袖都不見了。他晃了晃腦袋,也站起來,鼓著眼睛跟了一句:
“還有我。”
馬世友一看,樂了,同時也很是驚訝。
“你們,你們在這打架?”
都是認(rèn)識的,陳縣長不想讓文賢貴和石寬丟臉,趕緊出來說道:
“老馬,別問那么多了,把他們都帶回去先。”
馬世友也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一揮手對身旁的警察隊長說:
“通通都帶走,那兩個送到我辦公室去!
這話是什么意思,那還不懂嗎?警察們提槍上前,槍管子戳著那些廚師和雜工的腦袋上,甚至還上腳,踢著讓他們下樓。對文賢貴和石寬,卻是客客氣氣。
石寬心里還要感謝馬世友呢,要是馬世友遲點(diǎn)來,那他和文賢貴,可能腦袋就得多個窟窿,或者肋骨斷上幾根。他和文賢貴對視了一下,從容的走下酒樓去。
陳縣長也和馬世友一起,帶著石寬和文賢貴,去到了警察局局長辦公室。
進(jìn)到了辦公室,都還沒坐下,陳縣長就疑惑的開口了。
“文所長,剛才你是怎么了?那個女的你認(rèn)識?你要為她出氣,那也不要自己動手嘛,告訴老馬一聲,什么事還不好辦,你看你現(xiàn)在,唉!”
文賢貴自己坐到了一張軟軟的沙發(fā)上,有點(diǎn)不耐煩,回了一句:
“不認(rèn)識,馬蛋,給我倒杯茶來!
這回答把陳縣長弄得都有點(diǎn)尷尬了,不知道怎么答話,只好看向石寬。
石寬聳了一下肩膀,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馬世友倒了一杯茶過來給文賢貴,坐在一旁調(diào)侃道:
“你不認(rèn)識他們,那就打架,是手癢了啊?”
“對,就是手癢了,想找人打一架,要不要把我和石寬關(guān)起來。”
文賢貴心里的火氣還是很大的,他為什么要出去打人,這事不能說出來,憋在心里的火氣就更加大。
馬世友自然是不能關(guān)文賢貴的,文賢貴的話讓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停頓了一下,這才故作輕松的又調(diào)侃一下。
“你們兩個可是出了名的大爺,我小小的警察局局長,哪敢管你們啊!
文賢貴把那杯溫茶一飲而盡,站起來往外走,留下一句。
“不關(guān)那我們就走了!
“世友,陳縣長,那……那我們就走了,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我要跟去看看!
石寬對馬世友和陳縣長微微點(diǎn)了個頭,也追文賢貴而去了。
文賢貴被打得腳都有點(diǎn)瘸了,走路并不太快,光著半邊手臂出了警察局門口,他左右看了看,冷冷的說:
“我去大姐那先借點(diǎn)錢給工人發(fā)了,你不要跟著我,明天回家去吧。”
最大的疑惑就是石寬啊,他忍不住了,埋怨道:
“你今天是干什么了?怎么無緣無故出去打人啊?”
“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手癢要打人,你不是也手癢,出來和我一起打了嗎?”
文賢貴說完就走,也不管石寬是什么反應(yīng)。石寬剛才出手相助,他心里還是非常感激的,但是他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