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賢貴還以為黃靜怡就這樣,一句話不說睡到天亮呢。
“把他辭了,沒一個男人在,你們要搬什么重物都搬不了,辭他干嘛?留著!
“他吃得多,亂撒尿。”
黃靜怡有點急,她想辭阿元的原因,是懷疑阿元偷偷摸摸進(jìn)她房間?墒沁@事不能告訴文賢貴啊,而且也沒確鑿證據(jù),僅僅只是懷疑。
文賢貴笑了。
“吃得多就吃得多唄,又不缺那點米。他亂撒尿,你看見了。俊
“沒看到,到處角落都聞到尿騷味!
黃靜怡本來就不怎么愛說話,說了兩句,文賢貴不想把人辭,她就有點生氣,身子一轉(zhuǎn),就把背后對了過去。
文賢貴是感受到黃靜怡生氣了,為了辭退一個下人生氣,他還感到有些疑惑。不過想到黃靜怡平時愛干凈,也就有了些理解。他把手伸過去,在那屁股上摸了一下。
黃靜怡就像突然被刺扎到一樣,屁股一縮就縮了回去,扭頭回來問:
“你干嘛?”
“摸一下,又不c你,反應(yīng)那么大干嘛?”
還以為今天晚上黃靜怡愿意和他睡,情況會有所改變呢。結(jié)果還是這樣,文賢貴很是失望。
“我去把阿芬換過來!
黃靜怡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心情本來就不好了,還被這樣的摸,那就更加的不好。
文賢貴連忙把人抓住。
“別走,我還有話要對你說呢!
“什么話?”
黃靜怡有些警惕,生怕文賢貴要反悔上次的協(xié)議。
“你嫌阿元不講究,那我明天就把他辭了,亂撒尿狗都不如,留著干嘛!
文賢貴倒不是有多討厭阿元,黃靜怡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都提出來了,那就把人辭了吧。
“哦!”
黃靜怡又躺了回來,這回不再把屁股向著文賢貴。
只是文賢貴也不再摸,而是把手縮了回去。
兩夫妻就這樣又沉默了,一直到天亮。
文賢貴回來了,那石寬就要去往木和鄉(xiāng)了啊。他很是舍不得,早早醒來,借著窗戶照進(jìn)來的微弱光亮,看文賢鶯那干凈又漂亮的臉蛋,忍不住就親了過去。
今天是石寬出發(fā)的日子,文賢鶯睡得也不那么沉,一被親就醒。醒了雖然沒有回吻過去,但把臉縮到石寬脖子窩,蹭來蹭去。
“你們這水庫什么時候才能干得完?”
“今年一年,明年一年,應(yīng)該就干得完了。隔一個月就要去一次,煩死了。”
要分別了,總是有那么多的不舍,昨晚已經(jīng)一起纏纏綿綿了,可現(xiàn)在石寬還是忍不住,手很快的就伸進(jìn)了文賢鶯的衣服里。
文賢鶯很配合,勾著石寬的脖子,違心的說著:
“小別勝新婚,你每次回來,我們都像新婚一次,這不挺好的嗎?”
“不好,我不想要這種新婚,我就想天天和你一起,一直到老。我們又不缺錢,真有點不想干了。”
如果文賢鶯不配合,那石寬可能也就過過手癮,以表思念,也就起床洗漱去了?涩F(xiàn)在配合了,而且天色還那么早,他一下子就把那褲子蹬了下去。
“我們是不缺錢,可太多人缺錢了,你要是不干,許多人回來不知道干什么,家里沒米下鍋,那就是我們作惡了。”
隨著年紀(jì)的增長,以及這些年的戰(zhàn)亂,文賢鶯比起以前來,就更加的關(guān)心那些窮苦的老百姓。她不知道具體要為這些老百姓做什么,但覺得給他們一份活干,那就是一份希望。
石寬本來還想和文賢鶯說一說在文賢瑞那里拿不到錢的事,可文賢鶯這樣說了,他哪里還好意思講出來。
“我就想作惡,天天和你作惡,一直惡……”
“你慢點!
“呵呵,差點忘了六。”
“真是的。”
“……”
早早的吃了早餐,背上行囊,石寬就走出門?吹叫∏弁χ蠖亲觼硭依锔苫,他有些心疼,就說:
“家里也沒什么活要忙,你少干點,幫我?guī)Ш媚暇┚托辛。?br>小芹把頭發(fā)理過耳后,感激的一笑。
“我沒那么金貴,這點活也不累,不打緊的!
和一個女的,也不方便說太多,再說小芹說完就鉆進(jìn)了他家里,也不打算和他說下去,石寬只好搖搖頭。
鄧鐵生是個比較負(fù)責(zé)任的警察,從不拖拖拉拉,小芹出門,他也就跟著出門了。見到石寬,甩了一根煙過來,說道:
“又要去木和鄉(xiāng)了?”
石寬精準(zhǔn)的把煙接住,緊了緊背上的包袱,看著鄧鐵生家那已經(jīng)褪色了的木棚子,問道:
“小芹還有多久生?”
“誰知道啊!
鄧鐵生知道石寬又要說蓋房子的事,去年就讓他今年過年把房子拆了,請個風(fēng)水先生看日子,準(zhǔn)備蓋新的土墻房?烧钦埲丝慈兆訒r,那人提醒他,家里有人懷孕,不能大拆大建,所以也就拖了下來。
雖然還沒有開始建房子,但石寬的這份好心,他還是很感激的,過來殷勤的幫把煙點上。
石寬吸了一口煙,噴出了凌亂的煙霧,拍了拍鄧鐵生的肩膀。
“也不急,反正都住了這么多年,等小芹生了,過了滿月,到時候再說!
“謝了!
“你我兄弟,說謝干嘛!
“該謝還是要謝的。”
“……”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去。
如果沒有石寬幫忙,鄧鐵生想要在這里蓋房子,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不是因為他們沒有錢,這些年他們倆夫妻都有活干,每個月都有錢收,錢還是攢下來了一些的。
可這里的地是文家的,想要文家點頭給他在這建房子,那就需要石寬幫忙說啊。
現(xiàn)在文家的人主要是文賢貴,他也在文賢貴手下干事。但面子畢竟沒有石寬的大,石寬開口,事才能成。
其實石寬動了念頭讓鄧鐵生建房子,也是因為老太太和文老爺都死了,這才敢提的。以前只是讓鄧鐵生在這里搭棚子,他都要每家每戶去問過,說是臨時搭起來住一段時間的。
老太太和文老爺都已經(jīng)過世,今年文賢安又死了,這事就容易得多了。只消問一下文賢貴,沒有過多猶豫,當(dāng)即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