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那都是你以前積的功德，現(xiàn)在臨時抱佛腳，又有什么用�！�
文老爺習(xí)慣性的仰起頭，看向那蔚藍(lán)的天空，一朵云都沒有。楊氏就像是那翱翔的老鷹，再怎么飛，也還是在這片藍(lán)色當(dāng)中。這么多年以來，不知怎么熬過來的，他心里有些感慨。
楊氏走到了文老爺?shù)拿媲�，也跟著仰望去，喃喃自語。
“我積的功德，是等到了你，怎么能說沒有用�！�
文老爺把頭放平，緩緩的抬起手，搭在了楊氏的腰間。那腰依然纖細(xì)，曾何幾時，他也是最迷戀楊氏的身子的。
腰被觸碰到的那一剎那，楊氏就感覺像被只毛毛蟲爬過，僵在了那里，良久之后才順著那掌心的力道，慢慢依偎過去。
她心跳加速，口舌有點干，說不出一句話來。如果老爺現(xiàn)在要她，那她會毫無保留，就地躺下，管它有沒有下人在旁邊。
文老爺也是有些激動的，看著那曾經(jīng)熟悉的臉，久久不說話。
不過最終，她還是拍了拍楊氏的后背，輕聲說：
“走吧，我們到那邊瞧瞧�！�
“好……好的……”
楊氏并不失望，文老爺忌諱她是石女，那她就不能讓文老爺?shù)姑�，如果文老爺主動，她也不會拒絕，一切看天意。
沿著回廊又走了一圈，到了西廂房那里，看到有間房子還沒收拾好。文老爺朝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隨從，招了招手。
木德幾個小跑過來，恭敬的問：
“老爺，有什么吩咐�！�
文老爺指著那間房子說：
“這間房子做個茶房挺好的，你們幫收拾干凈，再在那邊多開一扇窗，以后在里面邊喝茶邊賞花，那也是挺愜意的。”
“老爺你還有這雅興啊，那我叫人多收集幾個品種來，種滿了這里，到時就可以欣賞了。”
記得以前老爺是不怎么喜歡養(yǎng)花賞鳥的，現(xiàn)在可能是年紀(jì)大了一些了，心情和意境有了改變。楊氏連忙配合著，她正愁沒有什么事干呢。
文老爺和楊氏又閑聊了幾句，借故有事走了，把那些隨從也留了下來。
文老爺能有什么事啊，有事的話就不會到楊氏這來了。他步伐有點急，到了總管房那，見陳管家正在那里對著算盤敲敲打打，上前隨意的問：
“忙些什么啊？”
見文老爺來了，陳管家連忙停下手里的活，走出柜臺，搬了一張椅子過來。
“馬上到月底了，算一下各個院子里的開支，做個總結(jié)�！�
“哦，那你忙吧，我不打攪了，我也就沒事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文老爺并沒有坐下，東看一眼，西看一眼，出了總管房。旁邊轉(zhuǎn)個彎就是了陳管家的家，他朝那里走了去。
姜氏正在家里拿幾張?zhí)K繡的團(tuán)花扇拿到窗臺上曬，看到文老爺走進(jìn)來，她心知肚明，也沒有問話，直接走過去把門掩上。
文老爺?shù)纳眢w是越來越差，當(dāng)然差的不是體格，而是那方面。特別是砸到腰以后，那就更加差了。
不管是到了知性的胡氏那，還是風(fēng)騷的方氏那里，又或者是妖嬈的唐氏家中，總是不能如意，大多數(shù)還是半途而廢。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唯獨到了姜氏這里，他就有了威風(fēng)。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威風(fēng)，這比什么贊賞都好。
剛才在楊氏那里，讓他起了些念頭，可是又不想和楊氏重回到那種程度，于是就來到這里了。
炎炎夏日，也真難為文老爺了。一炷香過后，擦干了身上的汗，滿意的離開了陳管家的家。
路過總管房時，特意朝里面瞄了一眼。陳管家還一手指著賬本，另一手把轉(zhuǎn)盤撥得噼里啪啦的響，根本不知道老婆剛才在家里，被他給睡了。
陳管家是真的不知道嗎？當(dāng)然不是，他早就瞄見了文老爺從家的方向走過來，而且剛開始文老爺走出去時，往哪個方向去的。他也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故意裝作不知情。
估計文老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陳管家立刻放下賬本，急匆匆的往家里趕。
推開門進(jìn)去，沒有看到姜氏，又走進(jìn)了臥房。那姜氏正穿著一條大褲衩躺在床上，一副疲憊的樣子。
陳管家知道心里懷疑的事情，真實的發(fā)生了，他嘴角抽動幾下，愣愣的站在那里。
姜氏做賊心虛，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支支吾吾的說：
“你……你怎么……突……突然就回來了？”
陳管家眼睛里冒著怒火，他不是對姜氏憤怒，甚至也不是文老爺，這股怒火不知道是要針對誰，可能是他自己。
他努力保持自己的聲音平靜，微微發(fā)抖的說：
“我是回來遲了，還是該回來早一點？”
從陳管家那表情，姜氏已經(jīng)知道沒有必要瞞下去了，索性直接說出來。
“你早點回來又能怎么樣？你敢把他拉出去打嗎？你敢大聲嚷老爺睡你老婆嗎？”
不敢，陳管家還真不敢，不過他心里還是不服，又小聲的問：
“是你愿意的？”
話一旦說開，姜氏根本就不怕陳管家了。她把被子掀開，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我是想不愿意，我不愿意你現(xiàn)在還能坐在總管房嗎？”
陳管家臉上的肌肉又抽搐了幾次，他明白當(dāng)初短馬褂的事，老爺為何不找他談話，也沒有任何的計較了。
“你和他有過了多少次？”
“一次十次和一百次又有什么區(qū)別，你要是有點出息，不要守著我表叔這碗飯吃，那一次都沒有�！�
姜氏又躺回了床上，那臃腫的身材就像是一頭戀塘的水牛。也就是這一副身材，能把文老爺給吸引住，已經(jīng)非常不錯，她感覺自己比丈夫強(qiáng)多了。
是啊，那又有什么用？陳管家不再答話，甚至害怕影響到姜氏休息，他默默的退出了臥房，回到總管房繼續(xù)對賬。
陳管家是一個男人，即使是再懦弱的男人，對于這種事，心里也是會有些怨恨的。他想起了楊氏，臉蛋靚麗，腰肢纖細(xì)，還沒有生過孩子的楊氏。
如果不睡下楊氏，那他陳壽之還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