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無能,請皇上恕罪!
侯奎自知皇上最看重宸皇貴妃娘娘和五公主,可這件事背后之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齊德元聞聲沒想到侯奎竟然這么愚蠢,后宮之中有能力能在宸皇貴妃眼皮子底下毒害五公主的人本就寥寥無幾,他居然隨意扯上一個林美人就想替這背后之人脫罪,簡直找死。
“大理寺卿侯奎,昏聵無能,難當(dāng)大任!
“齊德元!
梁湛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齊德元聞聲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大理寺卿這官位怕是到頭了。
“奴才在!
“帶下去,褪去他這身官服,發(fā)配嶺南!
侯奎聞言驚恐不已,沒想到他一時糊涂畏懼,竟惹皇上不快,奮斗半生竟就這樣前功盡棄了。
剛想開口向皇上求饒,齊德元早有準(zhǔn)備。
一個眼神,身后的小太監(jiān)立馬上前,捂嘴的捂嘴,抬腿的抬腿,直接把人抬了下去。
齊德元向梁湛行禮退下后,跟著來到院中。
看著還在掙扎的侯奎,冷哼一聲。
“把他的嘴給雜家捂嚴(yán)實了,要是讓他驚擾宸皇貴妃和五公主休息,別說你們,就連雜家的腦袋都不一定保得住,快走!”
大殿之內(nèi),只剩梁湛和一壺?zé)岵琛?br>
茶香飄渺,梁湛放下手中玉捻,一個黑影從暗處走出,走到梁湛跟前跪下。
“如何了?是太后還是皇后?”
“回皇上,此事是太后娘娘策劃,純美人實施,林美人身邊的翠枝是太后娘娘的人!
“皇后娘娘兩月前病的下不了床,還要勞神照顧病中的皇子公主,四方臺并未發(fā)現(xiàn)皇后娘娘涉及其中的證據(jù)!
梁湛看著眼前的熱茶,低垂的眸子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好一個丞相府,好一個獨孤氏!
梁湛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一切不滿和不忠焚燒殆盡。
不知過了多久,飄渺的茶香消散,籠罩在翊坤宮上下的陰霾卻更濃厚了。
“暗一,讓四方臺選兩個精通藥理的暗衛(wèi)帶來見朕,另外大理寺卿位置空懸,讓孔宣進(jìn)大理寺。”
“是,奴才告退!
暗衛(wèi)來無影去無蹤,一個閃身的動作就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梁湛披著狼裘,緩步走向內(nèi)殿,坐在月兒床邊。
狂風(fēng)將窗戶拍的作響,月兒也睡的不甚安穩(wěn)。
“崇月,崇月......”
梁湛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靠坐在床邊,握著月兒的手,一聲一聲聽著她在夢中哭泣呢喃。
他答應(yīng)了月兒天亮之后便將兇手提到翊坤宮來,隨她處置。
丞相府最近動作一日大過一日,他已謀劃許久,只欠一場東風(fēng),便可傾覆丞相在朝中所有勢力。
若是現(xiàn)在處置了純美人,必定打草驚蛇。
丞相這個老狐貍,若是不能將他一擊斃命,以后在想找機(jī)會斬草除根可就難了。
梁湛想著便翻身鉆進(jìn)被窩,擁著月兒,看著熟悉的側(cè)顏,貪戀一時溫馨。
長夜漫漫,他悵惘許久,最后也只能輕聲在她枕邊說句:“對不起!
翌日,宸皇貴妃還未醒,林美人就被梁湛派人五花大綁送到了翊坤宮。
已近深秋,早晨露重,林美人的裙角濕透,蜷縮在院中冷的瑟瑟發(fā)抖。
她還未睡醒,就被人從床上拖了下來,隨便套了件衣裙就捆了拖到了翊坤宮。
昨日夜里五公主中毒的消息鬧得滿宮皆知,在路上她已經(jīng)收到了翠枝被打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