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湛蹲在地上,捧起垂頭的稻穗,越看眼睛越熱。
他是皇帝,這么多年他勵精圖治才把大夏治理成如今這番光景,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種水稻要是能量產,對百姓來說該是多大的幸事。
梁湛強忍著雙手的顫抖,把崇月拉倒懷里。
看著崇月那張稚嫩的小臉,雖然難以置信,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月兒為他生了個世間頂頂好的女兒。
“崇月,告訴父皇,這是怎么種出來的?”
梁崇月從袖口拿出帕子,給渣爹擦了擦不經意間落的淚花。
“兒臣之前在書上看見不同地域的水稻,特性也不一樣,有的能結碩果,卻扛不住蟲害,有的能扛蟲害卻結不了多少穎果,兒臣便想著若是能把這些水稻結合,或許就能長出又扛蟲害,又能結果的新品種水稻了。”
“兒臣讓人去農司要了今年新長出來的秧苗,本來只想嘗試一下給它們授粉,沒想到真的成功了,不過成功的秧苗實在是少,這期間兒臣......弄死了不少秧苗!
梁崇月低著頭,不停的攪動著手里的帕子,對那些無辜的秧苗赴死深表同情。
梁湛還是第一次聽說給秧苗授粉一事:
“崇月,什么叫給秧苗授粉?”
梁崇月把關于授粉方面的資料大概總結了一下講給渣爹聽。
梁湛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有些難以置信,可看著這些長勢喜人的水稻,崇月真的帶給他太多驚喜了。
“齊德元去取圣旨來。”
梁湛把崇月緊緊抱在懷里,聞著滿院的花香,心情從未有此刻這么激動興奮過。
“崇月真是父皇的好女兒,朕要昭告天下,此生能有崇月,是朕的福氣,亦是大夏的福氣!
向華月站在一旁用帕子擋住臉,微微顫抖的肩膀出賣了她此時的情緒有多激動。
“父皇,兒臣那還有一些稻谷,一會兒讓人割了這些,一并送到養(yǎng)心殿去,這些水稻只要三到四個月就能成熟了,兒臣在想若是時間把控的好,一年是不是能種上兩次?這樣就能有兩次收獲了。”
聽到崇月的話,梁湛更加驚喜的把她抱在懷里,看向眼前這些水稻的眼神熾熱無比。
“父皇明白了,崇月不必操心這些,父皇讓農司的人去辦,等出了結果第一個告知崇月!
梁崇月趴在渣爹懷里,看著那些長的高高的,垂著頭的水稻,無意的呢喃出聲:
“那父皇喜歡這個禮物嗎?”
梁湛感受到懷里小小的人,說話的聲音還稚氣未脫,心里頓時軟的一塌糊涂。
“父皇喜歡,崇月用心了,父皇知道!
若是這一切真的像崇月所說的那樣,梁湛不敢去想崇月花了多少時間,多少功夫在這上面。
他的父皇終其一生沒有解決的民生問題,被他五歲大的女兒解決了。
光是這么想想,他都覺得這個世界光怪陸離,他好像活在一場美夢里。
“父皇,兒臣還沒吃飽,我們回去吃飯吧?”
梁崇月是真沒吃飽,剛才那股米香勾的她肚子里的饞蟲都出來了。
離開的時候,除了梁崇月和她身邊的宮人外,其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水稻的人無一不是一步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