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能把被活埋的自己從坑里挖出來,好不容易救活了,卻讓人把他往死里打。
赤嶸不等蓮池反應,就把主人給的東西一股腦全灌進了他的嘴里。
蓮池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想想也明白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掙扎著不肯往下咽,比起從鐵血營里廝殺出來的赤嶸他顯然嫩的很。
很快一瓶藥水就被灌了下去。
蓮池很快感覺到他體內的地府蛇王蠱有明顯蘇醒的跡象。
一想到一會兒要承受的痛苦,蓮池已經沒精力再去掙扎。
赤嶸拿過麻繩熟練的將人捆起,往蓮池嘴里塞了塊破布,看著他已經滿是冷汗的額頭和猩紅的雙眼。
沾了血的刀鋒貼在蓮池慘白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記好了,主人不喜歡不懂事的人,今日這一切都是你耍小聰明,自討苦吃。”
見慣了春末的皇宮里花團錦簇,景色宜人,偶爾出宮一趟,看看這人間富貴,也十分滿足。
京城中最繁華的長安街上,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跟在一位身姿高挑的少女身后,引得周圍百姓紛紛側目。
一身粉藍繁花團云紋旗裝,沒有過多的裝扮,不過略施粉黛就已足夠傾國傾城。
梁崇月對自己長大后的身材長相很滿意,果然如她所愿完美繼承了母后極其明艷,十分張揚的美貌,甚至青出于藍勝于藍。
只是淺淺一笑,就像將光彩都攬于一身,耀眼不可方物。
眉如遠山之黛,笑時眼若含情秋波,不笑時,又自帶上位者的威嚴。
從人群中走來時,薄粉敷面,姿容治麗,眉眼精致的像是從畫中走來一般,裙擺飄揚間,姿態(tài)萬千。
“公主殿下,咱們該回去了,皇上說了今晚到翊坤宮用膳,商量您及笄禮的細節(jié)呢!
梁崇月手里拿著剛在路邊買的云片糕,實在受不了云苓的念叨。
明明小時候還不這樣,越長大越像春香姑姑了。
“好了好了,別念叨了,這就回去!
梁崇月上了一直跟在身后的馬車,特意讓馬夫在回宮途中路過一下她已經建成的公主府。
待過了及笄禮,渣爹就允許她搬到宮外獨住了。
雖然舍不得母妃,可是能過上沒有約束的獨居生活,一直都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
不用再每日早起去養(yǎng)心殿報到,這些年,養(yǎng)心殿的書都快被她翻爛了,練武場的木樁都換了幾批了,她終于出師了。
這些年彈琴舞劍,她的指尖和掌心全都是老繭。
商城里再好的藥涂上去也沒用。
自從她十歲時對國家政策稍稍發(fā)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也不知道渣爹當時是不是被滿朝文武百官給氣瘋了。
第二天就帶著她去上朝去了,逼著她和那些老古董對峙,發(fā)表自己的觀點。
好在那個時候,新品種水稻‘馥月香’已經成功提高了水稻的產量。
還有她這些年來大大小小提出的小“發(fā)明”,讓大夏百姓的生活提升了一個質的飛躍。
她在大夏的民心達到了空前絕后的高度,那些老登雖然不滿她上朝,可比起他們一輩子為大夏作出的貢獻,在她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從那之后,她就成了大夏有史以來第一個陪父上朝的公主。
真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了。
馬車溜溜達達繞著公主府走了一圈,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