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拉起母后的手,甜甜的笑著:
“好,兒臣都聽母后的!
梁崇月陪在母后身邊,把這幾日在宮外發(fā)生的趣事都講了一遍。
一些本來平淡的事情,被她稍加潤色,逗得母后的笑聲就一直沒停過。
“娘娘,殿下,皇上的儀駕已經(jīng)過了月華門入后宮了,今日沒有翻牌子,想必是要來翊坤宮的。”
【月華門是真實存在的,我查資料看見的時候,因為和母后名字很像,也猶豫了一下,不是我瞎編的。】
李瑾站在屏風(fēng)后面,向華月一聽到梁湛來了,若不是崇月在這,她眼底的冷厲怕是蓋都蓋不住。
“知道了,退下吧。”
李瑾退下后,向華月稍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拉過崇月的手,輕輕拍了拍。
“你父皇要來,今日之事你足夠謹慎,這很不錯,你是個公主,本不該將你牽扯進來,只是你父皇這些年疑心病愈發(fā)重了,母后有時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若是此后再有此事,你假裝愚鈍便好,不去摻和進他們那些個爭斗之中,爭權(quán)奪位的路上不知要死上多少人,生在皇家便是這點最令人無奈!
“崇月,母后只希望你平安快樂,哪怕今后龍椅上換了人坐,有母后在,有向家在,崇月依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人敢逼著你。”
梁崇月低頭淺笑,另一只手覆在母后的手上,滿眼真摯:
“母后放心,兒臣知道該怎么做!
向華月一向?qū)ε畠悍判模@些年來,崇月做事有自己的章法,從未讓她操過一點心。
梁崇月跟在母后身后朝著外面走去,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人帶走。
殿外早已掌燈,一抬頭便是繁星滿天,今日的月亮也不錯,又圓又大。
都是父皇的孩子,既然不管誰爭都有人能笑到最后,那個人為何不能是她,既能做耀眼的明月,她才不要做簇擁明月的繁星。
死后被人在史冊上一筆帶過,雖然美麗,但又誰能記得。
她此生,定要青史留名,做這個時代千古以來第一位女皇帝。
梁崇月和母后聽到齊德元的唱禮聲出門迎接圣駕。
渣爹就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將兩人扶起,笑著攬過愛妃的肩膀回了寢殿。
梁崇月正想跟上去,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云三七擋。
“殿下,皇上和娘娘有事要談,還請殿下回避!
梁崇月眼眸一冷,目光凌冽的望向云三七。
“齊公公呢?怎么是你跟在父皇身邊?”
“齊公公去送三位殿下回府了,奴婢是皇上身邊貼身侍奉的女官,齊公公不在,自然是奴婢跟在皇上身邊的!
梁崇月看著云三七臉上那張得體的笑臉,美眸一轉(zhuǎn),忽然笑了起來。
“既然父皇與母后有事要聊,那想必云女官此時應(yīng)該得閑,來幫本公主診個脈吧!
云三七沒想到公主殿下如此難纏,壓下心中煩躁,笑著同殿下講道理:
“殿下,奴婢是皇上身邊侍奉的女官,如今齊公公不在,皇上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傳話,奴婢這樣擅離職守是要被皇上責(zé)罰的!
翊坤宮里掛起的紅燈籠照的云三七臉上,原本可愛的小臉一直笑著透著些許陰暗。
梁崇月收了臉上的笑,伸手挑起云三七的下巴,一雙同渣爹有七分像的眼睛,一冷下來,簡直一模一樣,看的人冷都能涼下來半截:
“誰給你的權(quán)利拒絕本公主的命令?齊公公每月輪休的時候,也不見御前出現(xiàn)什么差錯,怎么你一來就特殊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