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知道,但我爺爺他到底在哪兒,我也不清楚!
“那兩位,雖然都不是爺爺,但看起來與爺爺一模一樣,而且,實力也非常強大,這一趟去秦嶺胡家,應(yīng)該能夠把事情搞定的!”
我本來想著,如果這次楊家村的事情,我爺爺回來的話,那就請我爺爺一塊,去胡家把婚事給退了。
可結(jié)果我爺爺沒回來,倒是來了兩個假的。
現(xiàn)在,沒別的辦法,只能是,湊合著用。
不過,這么做,就等于是欺騙了胡家,也是兵行險招。
蘇青婳眉頭微蹙。
“別人看不穿他們的身份,但秦嶺胡家,實力強大的狐仙頗多,恐怕,那兩位不管誰過去,都會被胡家的高手,一眼看穿的。”
我也知道這個問題,但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而且,這件事情拖得越久,就越難辦。
現(xiàn)在江湖上只是出現(xiàn)了一些傳聞而已,事情的真相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傳開,退婚的話到時候?qū)τ诤业挠绊懖淮螅羰鞘虑橥耆珎鏖_了,退婚對胡家影響太大,那恐怕婚事怎么都退不掉了。
要那樣的話,我怕是真得被做成花肥。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越快越好!”
“明日,收拾一下,我即刻進(jìn)秦嶺,去胡家,退婚!”
我這么說完,蘇青婳卻握住了我的手,她看著我,認(rèn)真的道。
“夫君,我陪你,同去!”
去秦嶺胡家退婚,就算把事情的影響做到最小,但無疑還是會駁了秦嶺胡家的面子,而且,胡家姥姥脾氣怪的很,此去我只想帶著那個假爺爺過去就行了。
別的人,我一個都不想帶,因為,實在太危險了。
搞不好,我就得留在那兒養(yǎng)花了。
“不行!”
“青婳,你絕對不能去!”
我立即拒絕,青婳這才剛剛蘇醒,我答應(yīng)過我爺爺,要好好照顧青婳,保護(hù)她的,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跟著我,去秦嶺胡家,以身犯險。
可蘇青婳卻反問。
“若夫君沒了,青婳復(fù)生,有何意義?”
這話,一下子觸動了我的心弦,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青婳看著我,目光灼灼,眼神之中的神色更是堅定,很顯然,她放在已經(jīng)決定,要陪著我去秦嶺胡家了。
“既如此,那好!
“但是,青婳,你要答應(yīng)我,到時候,如果胡家不肯放過我,你不要跟胡家爭。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會為難你,你就找機會,逃離秦嶺胡家,可好?”
我這么說,可蘇青婳卻搖了搖頭。
“不!
“若胡家有誰于夫君不利,青婳,必殺之!”
一句話,我頓時感覺,整個房間里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青婳是個單純的女子,她這話說出來,從來都不是隨便說說的,所以,我知道,一旦那樣的事情發(fā)生了,她會不顧一切,真那么做的。
我攥住青婳的手,道。
“青婳,你別那么緊張,胡家應(yīng)該不會那么做的!”
“當(dāng)時,胡家姥姥做局讓我稀里糊涂的與胡家訂婚,其實,也是看重我將來的潛力,以及我爺爺?shù)挠绊懥,想要拉攏做自己人,就算不能做親家,也不至于與爺爺不共戴天,不是嗎?”
如果干掉我,不就是與我那個現(xiàn)在不出世的爺爺,結(jié)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嗎?
胡家應(yīng)該不會這么做吧?
我說出這些,蘇青婳身上的氣場,才算是稍稍的消散了一些,很顯然,這話讓她的心寬了許多。
其實這會兒,外邊那幾位,都在悄悄地巴望著我們屋里的情況。
院里。
胡七媚低聲詢問齊玄塵。
“老齊,你說,這屋里邊,咋感覺那么安靜呢?”
老齊搖頭。
墻頭上的小黑,腦袋探著,一副巴不得我這邊鬧出大動靜的模樣。
胡七媚眉頭微蹙,又低聲說。
“該不會,人已經(jīng)沒了吧?”
老齊聽到這話,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不至于吧?”
“我看那青婳妹子挺通情達(dá)理的!”
胡七媚卻說。
“老齊,這就是你不懂女人了,有的時候,越是安靜的女人,一旦發(fā)起火來,越是可怕,懂嗎?再說了,你能看得出來,青婳妹妹的實力境界嗎?”
齊玄塵搖頭。
“那看不出來,深不可測。
他們話語間,我和蘇青婳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幾雙眼睛的目光同時看向我們這邊,但看到我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那幾位相當(dāng)?shù)囊馔狻?br>
特別是胡七媚,瞪大了雙眼,上下打量我,然后又過來,當(dāng)即問我。
“沒挨打?”
我無語,這叫什么話?
青婳開口說。
“七媚姐姐不是說了嗎?夫妻之間,應(yīng)該好好相處,如膠似漆,夫君的為人我清楚,我覺得,他斷然不會做出那種,對不起我的事情。”
“胡家的事情,是個誤會,而且,明日,我們要一起去胡家!
胡七媚和齊玄塵都愣住了。
胡七媚當(dāng)即問。
“去,秦嶺胡家嗎?”
“不是,你們?nèi)ツ莾焊缮?夫妻雙雙過去,當(dāng)面挑釁秦嶺胡家嗎?”
我開口,道。
“當(dāng)然是去胡家退婚!
“我和胡家的婚約,本身就是誤會,應(yīng)該解除!”
胡七媚和齊玄塵二人的臉色都變了,這兩位,都非常清楚秦嶺胡家的情況,去胡家退婚,那不就是跟去找死,沒什么區(qū)別嗎?
胡七媚皺眉,說。
“要不,這事兒再好好想象,秦嶺胡家,真不能去啊!”
齊玄塵也說。
“是啊,我可聽說了,有許多負(fù)了胡家的男人,都被胡家那位姥姥做成了花肥,秦嶺胡家那花園里,種著很多蘭花和映山紅,每年都開得特別鮮艷,那就是用血肉做成的花肥!”
“當(dāng)年我還年輕,說實話,沒能夠跟五娘在一塊兒,一定程度上,也是怕了這個啊!”
這些話說出來,墻頭上的小黑,終于還是坐不住了。
他立即從那上邊,跳了下來。
到了我的面前,低著頭,耷拉著耳朵。
“九爺,對不起……這事兒是本尊辦的不對,本尊不該回來告狀的,要不是這樣,你也不用這么著急去胡家……去胡家,就是送死!”
我蹲下來,摸了摸狗頭,其實我不怪他。
“小黑,我不怪你,本來胡家婚約的事情,我也沒準(zhǔn)備瞞著青婳!”
“其實,我早有計劃,胡家這一趟,我必須去!”
這時候。
外邊忽然刮起了一陣風(fēng),我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站著的,正是那鬼面具。
他回來了。
黑斗笠并未回來,所以,他們二人出去的結(jié)果,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