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墨,可是還虛之境的高手,而且,還精通邪律,竟都死于玉麒麟之手,這個玉麒麟,雖然境界不高,但他的手段詭異!
“依我看,契靈神將死于玉麒麟之手,此事恐怕不假!
白神將說著這些話,跪在地上,額頭接地。
在楊明堂面前說話,必須謹(jǐn)言慎行,提到一些敏感話題,跪在地上磕頭說,更安全一些。
“邪律?”
“禁城之內(nèi),那邪律的確強大,不過,邪律也是一門功法,若是根基不穩(wěn),境界不夠,照樣無法施展出來。當(dāng)日,老天師進(jìn)北城,無非就是為了震懾禁城,震懾天下,給玉麒麟那小子,臉上貼金而已。真出手殺了秦墨的,未必就是玉麒麟那小子!”
“這,你都看不懂嗎?”
“幾日之后,龍虎山便宣布,玉麒麟為龍虎山新任天下行走。前一步棋,后一步棋,不過都是老天師為玉麒麟鋪路的手段而已!
白神將看著楊明堂的情緒,似乎穩(wěn)定了一些,便開口問。
“教主,那,契靈神將的事情,要不要,繼續(xù)查下去?”
楊明堂擺了擺手。
“不必查了!
“整個龍虎山除了張無為之外,沒有人斗得過段天德,能夠斬殺段天德,必然就是那張無為親自動手了。動手的時候,使出幾道幻術(shù)符箓,化成玉麒麟的樣子,就把你們這些修為低微的人,騙得團團轉(zhuǎn),哼……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能有多少斤兩,能有多少天賦?能斬我神仙教契靈神將,簡直就是笑話!也就天下那些無知的弱者,才愿意相信這樣的假象!”
白神將拱手,收起了玉牌。
楊明堂再看向遠(yuǎn)處,心中暗道。
“老爺子,就算你布局,讓老天師為你那顆棋子開路,他也不過是個平平無奇之輩,你的眼光,我替你看了驗了,終究是不行的!”
“那小子,狐假虎威,威風(fēng)不了多久的!”
“還有你那藏起來的寶貝孫兒,白蘇嶺鐘響九聲,又能如何?他依舊只是個廢物而已,你給他準(zhǔn)備了那么多東西,他那廢物命格,根本就承受不起!”
“……”
心中自語雖如此,但楊明堂卻咬著牙,攥著拳頭,雙目之中盡是嫉妒。
就算不肯相信,但是,在白蘇嶺的時候,他也看到,我在冷山寺后山結(jié)煞丹所引來的雷劫,若非天賦異稟,雷劫怎么可能那么兇猛?
縱然是當(dāng)年的楊明堂自己,結(jié)煞丹之時所引來的雷劫,也遠(yuǎn)不及當(dāng)時的十分之一。
想著這些,楊明堂的心思便有些煩躁,憤怒。
他再問那白神將。
“麟兒,情況如何了?”
白神將立即拱手恢復(fù)。
“回稟教主,公子他已然無恙,只是,他的身體尚在恢復(fù)之中!
楊明堂道。
“傳令下去,速速送他,來北山關(guān)。”
“北山關(guān)的機緣,他必須得接住,否則,他便沒有資格,做我楊明堂的兒子!”
白神將聽到這話,不由得道。
“教主,公子剛剛復(fù)活蘇醒,身體還很虛弱,來此苦寒之地,恐怕受不住。
楊明堂臉色一變,咬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麒麟之命,乃是這世間排名前十的強大命格,人中龍鳳,本教就不信,他會如此弱不禁風(fēng),速速將他帶來北山關(guān)!”
如此。
白神將也只好領(lǐng)命,傳信。
楊明堂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自語。
“麟兒,這次,為父為你的布局,可稱千古絕唱,不管是玉麒麟,還是楊初九,我要你親自斬殺,我要你,狠狠地把他們踩在腳下!”
“如此,方可有做我楊明堂兒子的資格!”
北城。
神仙閣,楊麒麟身上的繃帶,全都拆了下來。
她在旁邊幾個侍女的扶持之下,在房間里活動,不過,這小子根本就不思恢復(fù)修行之事,時不時的調(diào)戲那幾個漂亮的侍女一番。
“在那口破棺材里,封了那么久的事件,可憋死本公子了……你們幾個,有沒有想本公子……”
侍女一個個妖嬈,與那楊麒麟纏綿在一起。
就連門口站著的那些侍女,聽到里邊的動靜,都羞紅了臉。
而此刻信息傳來。
楊麒麟衣衫不整,從房間里走出來,卻接到了讓他去北山關(guān)的命令。
“?”
“本公子這才剛剛蘇醒,我去那兒干什么?”
“不去!”
楊麒麟轉(zhuǎn)身就想要回去,繼續(xù)享受他的溫柔鄉(xiāng),可那傳信之人,道。
“這是教主的親令。”
如此,那楊麒麟渾身一滯,便咬了咬牙。
“行吧!這老爺子……你們幾個,陪我一塊去吧,咱們這一路上,也好樂呵樂呵……”
嗖!
一把劍掠去,數(shù)道劍意迸發(fā),房間里的那幾個女子,身上鮮血涌出,而倒在了地上。
“抱歉,公子,此去北山關(guān),只你一人!
“殺了她們,是教主之令!”
說話的這個人,便是神仙教的另外一位神將,名為楚一笑,教主敕封,勞情神將,見殺人的是他,那楊麒麟也不敢多說什么。
此刻。
北山關(guān),山城之中。
楊明堂下令,道。
“他們快來了,黑神將,帶我去北山關(guān)上,咱們?nèi)ピ囋嚹前焰?zhèn)妖刀!”
“白神將,麟兒來的時候,你來接待,與楚一笑一同,好好的鍛煉他!
白神將拱手,接令。
黑神將伸出胳膊,低頭,楊明堂一手搭在那黑神將的胳膊上,隨即,便與那黑神將一同朝著遠(yuǎn)處已然白雪皚皚的北山關(guān)城墻之上,踏空而去。
北山關(guān)城墻與其后的這座山城,差不多有幾里遠(yuǎn)。
二人直接落于那城墻之上,那邊的守衛(wèi)聽到聲音,立即沖過來,將楊明堂和黑神將圍了起來。
“何人到此,膽敢私闖北山關(guān)城墻?”
楊明堂微笑,道。
“我,楊明堂,神仙教教主,也是如今的北山關(guān)守將!
“你們難道沒有接到命令嗎?你們那老守將呢,速速讓他出來見本教主!”
一聽是楊明堂,這些守衛(wèi)立即收起了兵器,他們這邊,的確接到了命令。
前邊。
城墻關(guān)隘那立劍樓鎮(zhèn)妖臺上,正站著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將!
這位老將守北山關(guān)多年,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楊明堂,腳下一動,踏空而起,隨即,穩(wěn)穩(wěn)地落在十幾米之外,再步行到了楊明堂的面前,拱手行禮。
“老將墨北,見過楊教主!”
“久聞楊教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
“只是聽聞楊教主應(yīng)該在一日之前就到了,怎么,此刻才到北山關(guān)呢?”
楊明堂回頭,看了北山關(guān)后的山城一眼,道。
“沒什么,昨夜在山城休息了一晚,不想打攪到老先生,當(dāng)然,也是為了給老先生準(zhǔn)備一份厚禮,還請老先生笑納!”
北山關(guān)守將墨北愣了一下,也沒看到楊明堂拿出什么東西來。
隨即,后邊的黑神將則拿出了一枚釵子,丟在了地上。
那釵子上,還染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