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在意那白神將到底是不是會在意這個申煉的生死?
他若在意了,威脅他一下!
他若不在意,我也不懼與那白神將一戰(zhàn)!
縱然楊明堂做的天衣無縫,但龍虎山那邊派出去的專員,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北山關(guān)就是被楊明堂蓄意打開的,而在打開北山關(guān)之前,正是楊明堂下令,這位白神將屠了北山城。
北山城男女老少,全都是北山關(guān)那些守將的妻兒父母。
如此慘絕人寰。
這個白神將,必須得死!
我本以為,我會在楊明堂的即位大典之上見到白神將,沒想到,在這里邊見到了他,既然如此,北山城的那一筆債,就在這里算了!
當(dāng)然。
除了這些之外,我還看到了白神將身后,被白色綢緞纏住的那把刀!
那把刀很長,從刀柄到刀尖,全都被完完整整的纏住,上下不露出一點點,但是那寫滿符文的綢緞縫隙里,還是有絲絲縷縷的黑煞之炁散溢而出。
白色綢緞是鎮(zhèn)壓的符文,如此,足以見得,此刀的兇!
我有些興奮!
看來,申煉也沒說謊,她手里邊的那把百陌刀的的確確是,仿他師父手上這把的,而他師父手上的這把是絕對的兇器!
申煉盯著我,問。
“你看什么呢?師父的刀,不是你能覬覦的!”
我不理會那申煉,只是再問白神將一句。
“你真不在意,你這徒弟的生死?”
白神將果然不為所動。
如此,我便看向申煉。
“那這樣的話,你就沒用了!”
申煉一聽這話,整個人臉色驟變,她立即看向她師父那邊,向她師父求情。
“師父,您……您不管我了嗎?求您了,救我……這小子,心狠手辣,地宮地牢里邊的那些白袍,全都已經(jīng)被他殺了……他真的會殺了徒弟的……”
“師父……求您,念在我?guī)湍业搅嗣缃男M術(shù)高手,又將這小子引了過來,您救救我……您看,他后背上背著的,就是那苗疆第一蠱師,姜畬藍(lán)的徒弟,也是禁城曾經(jīng)的第一守將,她的蠱術(shù)的確玄妙,若非我們有克制蠱術(shù)的辦法,根本不可能將她拿下的……”
“師父弟子……也是有些功勞的……”
這些話說完,那白神將終于開口,問我。
“楊初九,說吧,什么條件,你會放了申煉?”
“那個苗疆的蠱師,我可以放走,但你,無論如何必須留下!那個蠱師的性命,換申煉的性命,不知,楊公子,如何?”
我則開門見山。
“不行!”
“這沒什么好換的,姜嫣然在我上,又不在你的手上,這不是你的籌碼!”
白神將沒想到我會不答應(yīng)他的請求,稍稍意外,他冷笑一聲,道。
“很快,她就是我手上的籌碼了,難道,楊公子非要等我出手之后,再與我談嗎?到那時候,你可能,一點兒籌碼都沒有了!”
白神將身影一動,踏空逼近!
我則對小黑說。
“小黑,先帶姜嫣然離開,到安全的地方!”
沒錯,我出來的時候,小黑也找了過來,之前我聽到小黑的傳音,原來,他進村之后,被幾條披著畫皮的狗給魅惑了,差點兒淪陷,好歹后來那些有畫皮的狗子不是小黑的對手,小黑還懂得雷法分身,反倒是那幾個圍攻小黑的畫皮母狗被折騰的夠嗆,他便脫身了。
這會兒,聽到這邊山上的動靜,就第一時間趕來了。
小黑嗖地一聲,到了我的身邊,我將姜嫣然交給他,他直接化成那黑狼之軀,馱著姜嫣然。
白神將見此,道。
“休想離開!”
然而。
小黑的周身出現(xiàn)了一道道紫黑色的閃電,我再次化成墨麒麟之軀,嗖地一聲沖到了高空中,那速度,就算白神將沖了過去,將也撲了個空。
如此,我看向那白神將道。
“我就說了吧,她,絕不是你的籌碼!”
白神將是個高手,自然能夠感受到,小黑的速度,他就算追上去,能不能追上是個問題,就算追上了肯定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問題。
“沒了這個籌碼,不過,白神將,我倒是對你手上的一樣?xùn)|西,有些興趣!”
“若你肯交出來,我可以放了申煉!”
我說話的時候,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白神將身后那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百陌刀!
白神將問。
“何物?”
我立即回答。
“你身后的那把百陌刀!”
白神將當(dāng)即愣住,他站在半空中盯著我。
申煉咬牙,反問。
“你小子,倒是敢開口!”
我不理會申煉,而是繼續(xù)質(zhì)問白神將。
“怎么樣,一把刀,換一條命,不值嗎?”
“你要不換,那就算了!”
我直接攥住手上的那一團水煞,申煉倒在地上,掙扎著,渾身上下,幾乎所有的孔洞,包括眼耳口鼻,包括那些傷口處,都在開始冒黑水。
等黑水冒完,申煉就會變成一副空殼兒了。
白神將似乎終于忍不住了,他立即道。
“換!”
說這話的時候,白神將直接將自己身后的那把刀,給取了下來。他二話不說,將那纏著白布的百陌刀,嗖地一聲丟了過來!
我腳下生力,凌空躍起,一把抓住了百陌刀!
這把陌刀差不多有兩米長,拿在手里便能夠感覺到,一種強勢的煞氣正在由內(nèi)而外的迸發(fā),絲絲縷縷的黑氣不停的散溢著,甚至還想要往我的胳膊上鉆。
這邊。
我將申煉丟給了白神將。
白神將一把抓住申煉,隨手掠出一張人皮面具,丟給了她。
申煉慌慌張張的戴上那張人皮,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模樣,她身上之前的傷勢好像也都消失了。
這畫皮之術(shù),果然詭異。
這時候。
白神將倒是開口,提醒我。
“楊初九,這把刀,可是從唐代傳下來的百陌兇刀,炎夏江湖上恐怕唯有此一把最強的兇刀,從古至今,從唐代名將,到明代錦衣衛(wèi),等等,它一直有人在用,其上的亡魂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刀既然在你的手上,難道,你不準(zhǔn)備打開好好看看,這把刀的真正模樣?”
白神將看起來比我還期待,我打開這纏在百陌兇刀上符文綢緞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