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誠說,“通過這些天對陳安可的暗中觀察,基本掌握了她的生活規(guī)律,幾點上班,幾點下班,上午約見什么人,下午開什么會...我們都有記錄。
之前都算是正常,但今天她把胡闖約到偏僻的農(nóng)村見面,就顯得很不尋常,所以我們的辦案人員冒險靠近那家農(nóng)家樂,用設備偷聽了他們的對話,雖然因為距離原因,斷斷續(xù)續(xù),聽不太清楚,但模糊聽到董和泰三個字...所以我大膽斷定,陳安可是想利用胡闖縣公安局副局長的身份,營救董和泰!”
營救?
李霖皺起眉頭。
這不是扯淡嗎?
難不成她還敢劫獄?
但婁誠分析的頭頭是道,不得不重視。
李霖支著下巴思考片刻,說道,“好,繼續(xù)監(jiān)視陳安可,另外派人把胡闖也給看住,一旦他有什么異常...及時匯報!”
楊華庭不解的問道,“李市長,不是說直接抓人嗎?我們縣紀委人手都準備好了,怎么還要繼續(xù)監(jiān)視?”
李霖笑笑說,“事情有變,我倒是很好奇陳安可要干什么,一個胡闖,又能干什么!興許,他們會送給我們一個意外驚喜呢?”
意外驚喜?
楊華庭和婁誠一臉的懵,不知道李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但也只能服從命令,把抓捕工作往后放放,繼續(xù)監(jiān)視。
兩人點點頭,感覺李霖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但就怕大魚釣不到,小魚再脫鉤了。
看著兩人擔憂的神色,李霖說,“我認為事態(tài)還在掌控之中,打草驚蛇的風險不大。你們想,如果陳安可聽到風聲,那她第一選擇肯定是跑路,絕不會去節(jié)外生枝約見胡闖,既然她約見胡闖還提到董和泰,說明他們并沒有產(chǎn)生警惕,還心存幻想...”
“還有一點,董和泰和陳安可并沒有直接的利益關(guān)系,陳安可怕什么?董和泰是死是活跟她都沒有關(guān)系。她為什么向胡闖提起董和泰呢?這很不符合常理...我猜測,她是受人指使,才不得不出手干預,那么,她又是受誰指使呢?他們要對董和泰做什么呢?”
楊華庭和婁誠恍然大悟。
分析的在理!
陳安可根本沒有必要去營救董和泰,因為她沒有什么致命把柄在董和泰手上,她有什么理由干預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她一定是受某人指使所為。
那個指使她的人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
楊華庭和婁誠驚訝片刻,雙雙選擇了緘默,閉口不談。
李霖起身向兩人走去,平淡的說道,“抓小魚不是我們的目的,抓大魚才是!一個陳安可,諒她能飛到哪里去?我們且沉住氣,看她下一步有什么動作,到時候抓她一個現(xiàn)行,對接下來的審理有很大益處。你們倆別不說話,有什么想法也談一談,有時候我的想法也未必全對!
楊華庭放下手中茶杯,沉吟片刻,點點頭說,“李市長說的很對,我支持!
婁誠笑笑說,“李市長的推測有理有據(jù),邏輯順暢...我看確實有必要等一等,讓子彈再飛一會兒,說不定就炸出大魚!”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李霖笑了起來。
他說,“我們還沒開槍呢,子彈往哪飛?我們現(xiàn)在,是在裝子彈!”
裝子彈能費這么大勁?
楊華庭和婁誠覺得,李霖不是在裝子彈,是在裝炮彈。
一炮能轟飛一堆人那種...
明確了李霖的指令,楊華庭和婁誠不敢耽擱,急忙回去整頓兵馬調(diào)整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