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蛋皇副食品廠的倉庫里,從南到北的廠房兩旁、都堆滿了如小山一般的貨物,只是和錦華罐頭廠不同的是,數(shù)量上會少上一些罷了!
但即使是如此,如果沒有唐翔宇的從中干預、也許要不了兩年時間,蛋皇副食品廠也會步入錦華罐頭廠的后塵!
一家企業(yè)如果銷售渠道不強,只顧著一味生產(chǎn)的話、最終市場也會教它做人!
汪洋看著唐翔宇面色陰晴不定,也是強撐著解釋:“書記、下午倉庫就會運走一批,這些只是臨時放在這里,平時倉庫里存儲的、其實沒那么多的!”
好了、不用解釋了,唐翔宇擺了擺手道:“縣里這些企業(yè)什么情況、我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們廠的銷售渠道有待加強!”
回頭縣里會幫你們解決一些庫存,但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你們自己的銷售渠道不行,以后生產(chǎn)出來的東西賣給誰去?
汪廠長、我希望你能正確認識到廠里面臨的困境,我想你也不希望、這家副食品廠最后會倒在你手里吧?
唐翔宇的這番話不痛不癢,但是放在汪洋的心里、卻是如同小山一般狠狠砸來,書記果然是有想關(guān)閉國企的,要是廠里仍舊保持現(xiàn)狀的話、估計自己離下崗也不遠了!
面對唐翔宇的一番告誡,汪洋的后背頓時濕了一大片、心理頓時如萬馬奔騰而過,好一會兒后,汪洋才開口道:“感謝書記的教誨,我們一定會加強銷售渠道、絕不會讓蛋皇副食品廠,最終在我的手里倒下!”
嗯,那就好!唐翔宇不咸不淡的回應(yīng)。
在視察結(jié)束蛋黃副食品廠后,兩人便又一次回到了車里、繼續(xù)向下一家企業(yè)開去,路上吳章蕾仿佛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道:“書記、你嚴肅起來的樣子好可怕,我在后邊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汪廠長的背后全是汗!”
平時多流汗、才能戰(zhàn)時少流血嘛,唐翔宇笑著回應(yīng):“以前我不想去那些國企,是因為國企里邊的事情、都由廠長一人肩負,縣里對廠長擁有著高度的信任,別看汪廠長在我面前唯唯諾諾、但要是面對廠里職工的時候,估計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汪廠長之所以這么怕我、不過是因為我掌管著他頭頂?shù)臑跫喢,特別是國企改革的當下窗口,企業(yè)要不要改革、都只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他怕蛋皇副食品廠和其它倒閉國企一樣被宣布倒閉了,要是以后沒了廠長的這層身份,你說他能不怕我嗎?
聽到書記這么說,吳章蕾也是追問道:“書記,那你會讓蛋皇副食品廠倒閉嗎?”
當然不會了,唐翔宇想都沒想回答:“國企如果又要倒閉了,那下崗的工人怎么安置、工人的安置費又從哪里出?”
縣里目前講究的是維穩(wěn),以眼下縣里的財政情況、也經(jīng)不起再生波折了,要是有辦法的話,能幫還是得拉上一把,但是這些企業(yè)也不能因此松懈,該敲打還是得敲打!
兩人來到的第二站是旺通餅干廠,這家國企在縣里也有二十來年了、生產(chǎn)著縣里多種類的餅干食物,旺通餅干廠的廠長名叫周友財,年逾六十的模樣頭發(fā)半花白、讓唐翔宇見到后也不敢托大!
雙方見面之后、唐翔宇也沒忘記過來的工作,對著周友財?shù)溃骸爸軓S長,我這次主要過來、還是想了解一下廠里生產(chǎn)銷售的情況,廠里目前的經(jīng)營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