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那是咱們的衣食父母、我能不對他們好嗎?黃佃回應道:“每次開庭咱們過去一趟、這里兩千塊錢就進賬了,要是能將官司打贏了、價格還得往上調到三五千,如果碰到財產(chǎn)官司、這其中只會賺的更多!”
再有就是花錢保人這事,只要犯人家屬掏了錢、這里頭就有咱們的一份,剛才我說的四萬塊錢一年、其中有一萬塊錢那是咱們的辛苦錢,他們五個人里只要有一個人花了錢,咱們就至少能賺七萬塊,如果每家都愿意花點、這里一套房子不就出來了?
你跟著我學了這么長的時間、還沒悟出這其中的門道嗎?律師這個行業(yè),吃完上頭吃下頭、這里頭學問可深著呢!學著點!
從無憂律師事務所出來后,幾名混混家屬并未因此離去、而是另外找了一間茶館,對于如何讓唐翔宇出具諒解書一事,幾家坐下來好好聊了聊、即表達了各自的看法,又對接下來的謀劃進行了商討。
要說這里頭性價比最高的,自然是取得唐翔宇的諒解、這里估摸可以減個一到三年,但是唐翔宇那輛車子的損失八十二萬,即使平攤到每一個家庭、這里也需要花費十六萬,而給錢減刑這里的花費,最高也才十二萬塊錢,兩者間一相對比,取得唐翔宇諒解一事、這里頭性價比可就不高了!
況且眼下場中明確愿意花錢的,只有孫小冬的父親孫大勇、其他家屬均未表態(tài),而孫大勇已經(jīng)有了保底策略,對于給到被害人唐翔宇諒解一事、就顯得沒那么上心了!
況且唐翔宇還是市里的主要領導,尋常人家別說是求取原諒了、這會兒躲得遠遠的都還來不及,生怕被唐翔宇報復全家!
只是有錢人家畢竟只是少數(shù),雖然孫大勇顯得漫不經(jīng)心、但是其他幾位混混家屬,卻是將取得唐翔宇諒解一事,當成了自家小孩能早點出來的、唯一那根救命稻草!
幾個家屬在思索對策之際,孫大勇突然插話的一句、你們這些方法還不如找記者幫忙,頓時讓眾人仿佛找到了方向!
首先找記者幫忙這里并不需要花費錢,單單是這點好處、就已經(jīng)勝過了其它方法,其次記者出門會帶著攝影師,而唐翔宇作為政法委的書記、自然是屬于公眾人物,哪怕是看在記者和攝影師鏡頭的份上,對于自己家的孩子、應該都能夠網(wǎng)開一面吧?
確定了實施方法之后,很快的、關于找記者求助幫忙的這一方法,就讓在場的幾名混混家屬、全部選擇了接受,畢竟這是屬于摟草打兔子,萬一事成了自然再好不過、但要是沒成了,卻也沒有任何損失!
最終在經(jīng)過一番商討之后,眾人將找記者求助一事的任務、交給了陳杰的父母,原因無他、幾人中陳杰的家境最為凄慘,由陳杰父母來賣慘、其它幾家則是作為輔助。
兩天后的一個下午,唐翔宇還在辦公室里思索著、十一國慶要帶孟知意和自家寶寶去哪里,就見蘇憶瑾從辦公室外走了進來,表情有些古怪道:“領導、市里有個巴陵生活的電視臺記者找您,除了跟著攝影師外、還有一對中年夫妻,您要見見嗎?”
一個記者加上一對中年夫妻,這是什么組合?再加上如今唐翔宇身為政法委書記,即使記者需要反映什么事情、也不應該來找自己啊,政法委這部門又沒有什么實權!
但是記者這個身份本著特殊,再加上這會兒來找自己、萬一有什么事呢?思慮片刻之后,唐翔宇還是朝著蘇憶瑾道:“小蘇、既然人都來了,就把人請進來吧!”
蘇憶瑾聽后、也是將四人組合帶進了辦公室,幾人這邊剛一進入辦公室,還不等記者劉曉怡開口、那對夫妻立馬朝堂翔宇跪了下來,口中還哭腔道:“官老爺,青天大老爺呀、還請你放過我們家的孩子吧!”
聽到這對夫妻如此開口,唐翔宇立馬就猜到了、兩人是五名家屬中的一員,臉上的笑意立馬收了起來,聲音平淡道:“你們二位有好好說,人先站起來坐下、要不然我只能呼叫警衛(wèi),將你們驅趕出去了!”
劉曉怡也沒想到、這對求助自己的中年夫妻會來這么一招,大腦在經(jīng)過短暫宕機之后,也是立馬伸出雙手、將兩人從跪姿的一個狀態(tài)拉了起來,還沒走出門的蘇憶瑾也是協(xié)同著幫忙,將人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好一會兒之后、這對夫妻才止住了哭喪,劉曉怡這才朝著唐翔宇道:“唐書記您好、我是巴陵生活的記者劉曉怡,來此也是受到面前夫妻的委托,想在他們兒子的事情上、取得您的諒解,您看這事可以嗎?”
沒有什么好諒解不諒解的,唐翔宇聲音平淡道:“在這件事情上,法律已經(jīng)給出了公正的判決、我本人也深感欣慰,如果他們對法院的判決抱有異議,完全可以去二審提起訴訟、到時自有法官作出裁決!”
再有我國實行的是依法治國,犯了事情就得認罰、而不是企圖通過哭喪改變判決,如果每個人都想通過這種方式處理問題,那我國的法制建設豈不是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