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昂道:“你說了曹操內(nèi)部的情況,以及曹操水軍的消息,另外還提到了孫曹兩家正在商討的聯(lián)姻事宜!
郭昱笑道:“主公說得完全正確。如此一來,奴家再無疑慮了!
羅昂問道:“你知道曹操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我軍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郭昱正準備回答,樓梯處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郭昱聞言,不由地看向樓梯那邊。
張若水從樓梯處跑了上來,疾步來到郭昱和羅昂面前,然后匆匆拜道:“小姐、主公,曹植來了。”
羅昂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道:“這家伙還真能壞事!”
說著,他站起身,對郭昱說道:“我們先回避一下,你先把他打發(fā)走吧!
郭昱起身應諾,然后指著不遠處的屏風,道:“就請主公和將軍在屏風后面稍待片刻!
羅昂領著許定,朝屏風后面走去了。
這時,樓下傳來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其中還夾雜著環(huán)佩相撞的輕響,讓人不禁感覺來者定然是富貴不凡的人物。
羅昂立刻明白,那是傳說中的曹植來了。
對于這個傳說中七步成詩的蓋世才子,他倒是頗為好奇。
“你們就在這里候著!睒窍聜鱽砹艘粋充滿磁性的年輕男子的聲音,讓羅昂一聽之下,頓時生起好感,一點也沒有面對后世那些奶油小生的厭惡感覺。
“是!”許多人齊聲應諾。
看來,曹植帶來的隨從著實不少。這也難怪,以曹植的身份和曹操對他寵愛的程度來說,侍候曹植的人自然不會少。
不一會兒,樓梯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郭昱的聲音傳來:“奴家恭迎公子!”
曹植連忙說道:“小姐與我何須多禮!咦?我從未見小姐如此,如此裝扮,真是、真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塵了!那天空中的皓月,與小姐相比,也黯然失色了!小姐真是、真是好美!”
羅昂聽到曹植這樣一番癡迷失態(tài)的言語,感到有些好笑,但也很理解他的感受。
郭昱的美麗,不亞于羅昂的四夫人,以及郭昱的姐姐。她的美麗,是一種柔媚到骨子里的風情。
緊接著,郭昱請曹植落座。
曹植在郭昱對面坐下,眼睛卻一刻也不愿從郭昱的身上離開。
此時,他整個人癡癡呆呆,哪還有什么大才子的風范,整個簡直就是一個癡呆兒。
郭昱對于曹植的神態(tài),早就見慣不怪了,沉浮于歡場多年的她,對于這樣的男人,早就見多了。
郭昱在曹植對面落座,姿態(tài)優(yōu)雅至極,單就這樣一個動作,便把曹植給迷得神魂顛倒,不能自已。
郭昱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案桌上,心頭一驚。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剛才為羅昂準備的茶盞,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曹植猛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看著面前的佳人,實在是太過失禮,連忙收回目光,然后垂下頭。
這時,曹植發(fā)現(xiàn)了放在案桌上的茶盞,這邊一副,對面一副。
莫不是郭小姐剛才正在接待客人?
想到這里,曹植四下張望了一眼,問道:“小姐,剛才是否有客人來到?”
郭昱正在想著怎樣應付的時候,屏風后面?zhèn)鱽硪宦暣囗,顯然是什么東西掉到地上發(fā)出的響聲。
饒是郭昱足智多謀,此刻也不禁感到措手不及。
曹植立刻朝屏風那邊看去,然后大聲喝道:“什么人?”
羅昂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連忙從地上抱起一只銅壺的許定,然后從屏風后面走了出去。
曹植看見一個男人,竟然出現(xiàn)在他女神的閨房中,頓感晴天霹靂,無法接受。他指著羅昂,喝問道:“你、你是何人?”
羅昂心中暗嘆道:好英俊的男人!
想到這里,羅昂立刻抱拳道:“在下羅木!
說著,他指了指身邊的許定,道:“這是我的兄弟羅石!
曹植似乎沒有聽見羅昂的話,一臉凄苦地看向郭昱,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竟然有男人了?為什么會這樣?
現(xiàn)場突然變得非常安靜,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羅昂在想如何把這個多情的公子哥糊弄過去,但沒有想到,曹植竟然轉過身,怒氣沖沖地質問道:“你究竟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語,騙了郭小姐?”
羅昂正準備說話,許定直接開口了:“什么叫騙?郭昱小姐本就是我大哥的人!”
曹植聞言,臉色頓時大變,并露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羅昂看到曹植這個模樣,立刻知道這家伙想岔了。
許定的意思是,郭昱是他的屬下,但在這家伙的耳中,直接變成了男女之間的事了。
羅昂見曹植這副模樣,心里有點暗爽,但他卻覺得,有必要理清這個誤會,否則的話,真不知道這個多情的公子哥,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要跟你比一比!”曹植開口道。
羅昂聞言,先是一愣,然后問道:“什么?”
曹植一臉仇恨地瞪著羅昂,喝道:“我絕不能讓一個胸無點墨的無賴家伙,玷污了郭小姐!我要和你比一比詩賦!如果我輸了,你便有資格與郭小姐交往,我會祝福你們!如果你輸了,你必須消失在郭小姐面前!”
羅昂聞言,不由地看向郭昱,卻發(fā)現(xiàn)她神情異樣,并露出一副置身在外的架勢。
羅昂心里郁悶,心里暗想道:她不來給我解圍,究竟是幾個意思?
想到這里,他見郭昱避開了自己的目光,一點也沒有要上來,為自己解圍的意思,只得自己應付眼前這個多情的公子哥了。
看著這個一臉悲傷和憤怒的家伙,他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但他卻覺得,這家伙雖然是個公子哥,卻有些傻呆的可愛。
要是換做別的公子哥與人爭風吃醋,只怕早就把下面的隨從叫上來,然后直接抓人。
曹植也不管羅昂答應不答應,直接開始吟詠起來:“余從兗州,言歸東城。背伊闕,越轘轅,經(jīng)通谷,陵景山。俯則末察,仰以殊觀,睹一麗人,于巖之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