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很好滿足,一個擁抱就足夠。
他甚至連接吻都不會,一雙銀灰色的眸子帶著一種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渴求的目光看著唐棠,讓唐棠心底多了一絲破壞欲。
誰能拒絕一只安靜的、等待的、充滿可憐的濕漉漉的漂亮的大狗呢?
King似乎有許多過往。
雖然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過往,但并非每個人都能引起唐棠的好奇與注目。
走到如今的地位,費盡心思的希望走進唐棠眼里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一部分無權(quán)無勢的、沒有任何出眾之處的人,早早就被唐棠那群男人給攔在了千里之外。
當(dāng)然,這都是唐棠默許的。
畢竟人的眼光只有越來越好,沒有越來越差的道理。
能被那群男人攔在外面的,本身就說明這些人質(zhì)量也不怎么樣。
因此唐棠絲毫不惱,畢竟這也相當(dāng)于幫她解決了一點小麻煩。
而最終在各種陰差陽錯又或者是處心積慮的場合見到唐棠的,卻也仍舊提不起她的興趣。
這些人,好則好矣,卻都太無趣。
一個人,如果要身世、相貌、品格、能力全都不缺,那只能說是世間少有。
這群男人皆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普通人此生能見到他們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而King,同樣如此。
他長的好看,是比普通好看的人更好看的程度。
那一雙安靜而聰慧的銀灰色眼睛,讓他本就深邃而英俊的臉更多了一絲野性的魅力。
因為他長的足夠好看,所以才能吸引到唐棠的注視。
而因為唐棠對他感興趣了,她才會覺得自己對King身后那些隱藏在時間洪流的秘密有幾分探究的欲望。
King很安靜,很孤獨,很脆弱,也很適合有一個主人收留他、掌控他。
唐棠喜歡King濕潤而破碎的銀灰色眼睛,也喜歡他不自知的可憐。
所以,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把他帶回家的。
但不是現(xiàn)在,畢竟小狗好像還有自己的秘密。
……
又死了一個。
在寂靜無聲的走廊里,有賓客實在接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重壓,捂嘴啜泣。
“怎么警察還沒有來?嗚嗚嗚……”
“紐克曼小姐呢!難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紐克曼小姐都不露面嗎?”
“沒錯!她作為主辦人,應(yīng)該為此負全責(zé)!”
精神壓抑到達閾值,是需要發(fā)泄的,有些人,特別是有些做賊心虛的人,實在是害怕睜眼,第二天屠刀就落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們試圖將矛頭甩在唐棠身上,以期望唐棠在壓力下,可以依靠紐克曼家族的財力,直接調(diào)取直升機或者空軍援助。
然而唐棠心里很清楚,無辜的人是不會被波及的,在這場人為的狩獵場里,可能收到威脅的,只有知情人。
于是唐棠應(yīng)聲出現(xiàn),她身后跟著警衛(wèi),跟著King還有唐梟等人。
“來了!”
有人小聲提醒身旁的人,然后迅速帶著人向走廊的兩邊靠。
其他人紛紛有學(xué)有樣,全都知情識趣的靠在走廊兩邊,人流迅速讓開,為唐棠讓出一條中間的路。
她面色沉凝、紫眸似乎有幾分不悅,帶著人一路走至那個叫嚷的男人面前。
“噠、噠、噠……”
King等人又高又帥,面無表情的跟在唐棠身后,又更是多增添了幾分冷意,很是唬人。
而唐棠則在最前方,像是一位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女王,即使是面對不遠處房間里的尸體,都沒有一絲情緒。
她只是冷漠的看著那個叫嚷的男人,走到他面前,抬眸,“收斂些,萬一下個死的,就是你呢?”
唐棠玩笑似的笑笑道,“你說是嗎,這位先生!
明明唐棠的語氣只是輕描淡寫,沒去半分情緒波動,那男人卻滿眼駭然,看著唐棠這張綺麗而精致的臉,有些害怕的后退幾步。
怎么回事。
這個白人男人不理解為什么在唐棠靠近他時,他從內(nèi)心深處產(chǎn)生了無與倫比的害怕。
他明明是FBI的精英,是有幾年工作經(jīng)驗的優(yōu)秀情報間諜,見過許多位政治領(lǐng)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害怕她!?
即使她是紐克曼家族的少家主,也只不過是個19歲的少女而已!
然而無論那個男人怎么不可置信,他心底的直覺在唐棠面前都在瘋狂的尖叫吶喊。
危險!
危險!
于是他只能對著唐棠露出一個蒼白的討好的笑,然后語無倫次的道歉道,“對不起,紐克曼小姐,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理解你,先生”,唐棠聞言也沒有過多的難為這個FBI的人,畢竟今晚估計他還能遇見“驚喜”呢,就不用她來動手了。
于是她只是寬容的笑笑,甚至還安撫了一下這個無禮的男人,“我理解大家的心情,船員已經(jīng)報警,相關(guān)人員就在來的路上,作為郵輪的主人,顯然我比大家更擔(dān)心!
唐棠臉上帶著幾分愧疚又擔(dān)憂,剔透而美麗的紫眸帶著歉意看向眾人,讓每一個人都不由得在心里升起幾分著迷來。
紐克曼小姐的眼睛……真是太美了……
紫寶石一般……
天吶,紐克曼小姐在對我道歉嗎?我何德何能……
紐克曼小姐……
有個年輕的貴族女孩兒激動的看著唐棠,語氣急促道,“不!紐克曼小姐,這怎么會是您的錯呢!明眼人都知道,您為這次出海到底都花費了多少!我們作為受邀前來的賓客,都是無比榮幸的!”
“沒錯!”她身邊的另一個男孩兒也看著唐棠,語氣激動又帶著幾分憤怒,“紐克曼小姐,明明不是您的錯,作為損失最大的主辦方,現(xiàn)在最傷心和擔(dān)憂的一定是您才對!”
“都是那個該死的殺人兇手的錯!他就是個變態(tài),已經(jīng)殺了兩個人了!”
“沒錯!這怎么能怪您呢?畢竟誰也沒有想到,還會有殺人犯混到郵輪上!”
有這兩個人帶頭,其他人不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嘴上也都開始馬不停蹄的為唐棠開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