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組人員都很有分寸,沒有吩咐就不會貿(mào)然出現(xiàn)。
此刻二人跌跌撞撞在楓瀾的臥室里,單獨的淋浴間相當(dāng)漂亮,甚至有窗戶直接透過飛機看到外面。
飛機已經(jīng)起飛很高,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飄散的流云,再往前甚至偶爾能看到路過的飛鳥。
“等等……”
楓瀾卻根本沒辦法再多等一秒鐘了。
他隨手拍開熱水的旋鈕,嘩啦啦的水聲瞬間在整個浴室里響起來。
唐棠的聲音在水汽里模糊,濕熱的身體觸碰到冰冷的墻壁,帶來別樣的感覺。
她感受到楓瀾的靠近,手指從她的指縫里擠進去,隨后不管不顧的非要與她十指相扣。
水流沒有節(jié)奏的從花灑里落下來,打濕了兩個人。
蒸騰的水霧里,空氣飛速濕潤,在無限的意亂情迷里,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繆斯……”
楓瀾執(zhí)著的與唐棠深吻,似乎想從她身上來獲得從未擁有過的歸屬感。
唐棠眉頭微蹙,呼吸有些快,實在是沒忍住在楓瀾后背上留下幾道不算輕的印子。
新鮮的抓痕一旦淋上熱水,疼痛便會如同泡騰片一樣迅速的變灼熱。
然而楓瀾只是低低的悶哼幾聲,就更深的吻下去,隨著深入討伐的,是他還帶著滿足笑意的鼓勵,“繆斯…就是這樣……即使是讓我疼!
即使是讓他疼也好。
是她給的,那都好。
唐棠被他帶的也有點瘋了。往日里這些男人對待唐棠,無不是小心謹(jǐn)慎,處處妥帖……唐棠當(dāng)然在每一次相處中都在享受無比的快樂,但此時此刻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這是難以比較好還是壞的,因為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楓瀾有些沖動,所以動作便再無規(guī)律,然而硬件條件又實在優(yōu)秀,失去花里胡哨的手段之后,僅僅是本能的趨勢下,卻仍舊無比的……
他似乎在此時此刻要真的將唐棠奉若神明,并且心甘情愿將自己徹頭徹尾全部獻祭。
接受她所給予的一切,包括疼痛。
所以唐棠放縱了楓瀾的一切,但她也將所有的情緒都再度發(fā)泄在楓瀾身上。
“好疼”,楓瀾微微仰頭,眼睛卻垂下來,濕潤的眼睛里是有些放縱而墮落的看著唐棠,咧了下唇角道,“繆斯……”
他沒有停止,而是繼續(xù)。
甚至抬手在自己腰腹處碰了碰,語氣沙啞道,“再多紋幾個好不好?”
“在我身上紋滿你的名字”,楓瀾向唐棠訴說他的幻想,抓著唐棠的手,在自己身上一點點撫摸,“這里、還有這里……”
“鎖骨上紋一個”,楓瀾一邊笑著輕喘,一邊道,“這樣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屬于你的!
“還有這里”,楓瀾握著唐棠的手,摁在自己胸口,有些放縱的笑著道,“繆斯,紋在這里,每一刻每一秒,離我心臟最近的,永遠(yuǎn)都是你的名字!
唐棠看著楓瀾,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在緊緊的糾纏下一寸寸的比量他的身體。
“還有這里……”楓瀾一點點往下,聲音曖昧低沉,還帶著一點不太滿足的誘惑道,“這里也可以紋上。”
蒸騰的水汽,滴落的水聲,混亂的呼吸,還有楓瀾一句一句亂七八糟的話……
唐棠緩緩將脊背貼在冰涼的墻壁上,冷凝的水珠冰的人意識混沌又清醒,她也跟著笑了一聲,看著楓瀾渴求的目光,聲音飄忽,“喜歡疼?”
楓瀾一直看著唐棠,眼里的情緒無比的復(fù)雜,他笑了一下,然后道,“不喜歡。”
“但是你給予我的……”楓瀾喃喃自語道,“我都喜歡!
唐棠看了又看,終于沒有忍住,抬手,最后將手掌放在楓瀾的脖頸上。
楓瀾怔怔看著唐棠。
唐棠道,“那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呢?”
她理解楓瀾,就像是理解W一樣。
W在幸福的家庭中長大,又目睹父母慘死于面前,心理扭曲,封閉自己。
而楓瀾在早些年能夠意氣風(fēng)發(fā),顯然也在家庭里獲得了足夠多的支持。雖然這種支持實際上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對以往的楓瀾來說,那仍舊是是他的家,生他養(yǎng)他的地方——可是突然有一天,這個家變了,這里不是不是家,而是充滿了謊言與算計的地方。
這對于楓瀾的打擊確實很大。
但唐棠心疼他、理解他甚至憐憫他,卻不允許楓瀾逃避……甚至將她視作是往后余生唯一的依賴。
她接受楓瀾的愛,而作為他的愛人,在這一刻,唐棠愿意給予楓瀾懷抱。
但與此同時,唐棠也不會允許楓瀾逃避任何的現(xiàn)實。
于是她放在楓瀾脖頸上的手緩緩收緊、再收緊……唐棠看著楓瀾,語氣仍舊輕飄飄道,“如果,我也要你的命呢,楓瀾?”
唐棠的手是循速漸進的收緊的,在這個過程里,楓瀾有無數(shù)次可以逃離的機會。
然而他沒有。
他只是怔愣的看著唐棠,被水打濕的睫毛讓他看起來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唐棠的手收的越來越緊,楓瀾所能呼吸到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浴室里本就濕熱的水霧似乎更熱了,熱到令人有一種中暑一般的眩暈感。
“哈……”
楓瀾的呼吸變得沉悶,他有些痛苦的微微皺眉,在逐漸窒息的緊迫中,似乎整個人都開始升騰。
人求生的本能讓楓瀾下意識的抬起手,然而在觸碰到唐棠掐住自己脖頸的手之后,楓瀾卻盯著唐棠,沒有任何反抗。
氧氣…
氧氣…
呼吸…
呼吸…
唐棠在楓瀾有些渙散的目光中再度問了最后一遍,“如果我也要你的命呢?”
楓瀾已經(jīng)瀕臨缺氧,他遲緩的閉合又睜開自己的眼睛,眼神渙散,卻還是在最后,用力力氣,無聲的看著唐棠,在恍惚的白光里,彎了彎唇角。
他放在唐棠胳膊上的手始終沒有掙扎,最后輕輕的滑落,像是一種無聲的忠誠與回答。
唐棠松開了手。
“額……”
大口大口的氧氣一瞬間蜂擁而至,楓瀾呼吸過快,心臟跳到幾乎變成過山車的噪音。
【腱鞘炎在做針灸bb們,先發(fā)一章,看情況二更或者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