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醫(yī)者仁心,但是醫(yī)生也不可以隱瞞患者的狀況啊!
更何況就這鳥根的慘狀,不用他給診斷書,傻子也知道是廢了。
于是醫(yī)生只能遺憾的搖頭,語氣帶著些許憐憫的道,“這位先生……您這……已經(jīng)很難采取急救措施了,里面的軟組織和海綿體全都腫脹斷裂,這…您節(jié)哀……”
經(jīng)理原本疼的滿頭大汗不停哀嚎,結(jié)果聽到這句話之后,立刻回光返照似的噌一下坐起來,面目猙獰有如喪尸,快的醫(yī)生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直接伸出雙手,揪住醫(yī)生的衣領(lǐng),不停的晃動,然后崩潰道,“你說什么?你說什么?”
醫(yī)生這話說完之后,經(jīng)理才驚恐的感覺到,自己下半身好像確實除了那已經(jīng)麻木的疼痛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感覺。
經(jīng)理崩潰的伸手碰一碰,然后絕望的發(fā)出了啊的一聲喊叫!
“出院!出院!我要出院!”
經(jīng)理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對唐棠的痛恨,他掙扎著試圖往床下爬,一心想要爬到幫派去找自己的會長告狀!
他要弄死紐克曼家族的那個賤女人!還有奧羅拉那個婊子!還有莉莉……
“先生,先生,你別動,”醫(yī)生害怕的摁了鈴聲,立刻就有兩個身高體重的男護士快速跑了進來,然后專業(yè)的摁住經(jīng)理的兩個胳膊,把他控制住。
畢竟醫(yī)院里面也經(jīng)常有鬧事的,所以這家醫(yī)院里面配置的男護士可都是練過的,摁住現(xiàn)在半廢的經(jīng)理簡直輕輕松松。
經(jīng)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破防了,他只想去報仇,拼命掙扎間,他廢了的小小鳥突然被壓住,但是因為已經(jīng)沒有什么知覺了,所以他沒有察覺到,等他察覺到的時候,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襠紅了一片。
“先生!”
醫(yī)生同樣震驚,開始瘋狂的喊急救急救,而經(jīng)理則木愣愣的看著自己被血浸透的褲襠,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
醫(yī)院的鬧劇暫且不說,別墅里的氛圍也怪怪的。
按理說,貴客登門應(yīng)該是主家迎接,然后開始談?wù)撌虑椤?br>
結(jié)果唐棠是直接被奧羅拉牽著手帶進別墅里的。
而且奧羅拉實在是太會撒嬌了,又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在察覺到唐棠不討厭她之后,更是黏人得緊。
一口一個姐姐姐姐的叫,搞的唐棠有時候都在懷疑,自己好像是那個誘拐未來合作伙伴漂亮閨女的該死黃毛……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奧羅拉想一出是一出,這就導致安淶幫的幫主,奧羅拉的父親——羅納恩科回來的時候,唐棠這位“客人”反倒是坐在客廳等待主人歸來。
嗯,沒錯。
羅納恩科的車同樣開進莊園時,管家比古先生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
看到家主回來的時候,就立刻過去迎接。
羅納恩科第一句就是問小姐怎么樣,通常這個時候管家會回答他奧羅拉在干什么,心情怎么樣之類的。
但是今天,比古的第1句話是,“奧羅拉小姐在招待貴客,并且吩咐我,如果家主您回來的話,請務(wù)必來迎接貴客。”
“荒謬!”羅納恩科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和生氣的訓斥,“她整天不是買包就是買衣服,再不濟就是參加拍賣會和別的小姑娘搶首飾珠寶,她能有什么貴客?”
這下意識的話,顯然是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比古沉默,隨即道,“家主,我認為奧羅拉小姐這次并不是在開玩笑或者鬧脾氣,依照我粗淺的見識,奧羅拉小姐的這位客人雖然年輕,但氣質(zhì)不俗,身邊手下無一不精,顯然相當有底蘊!
“噢?真的?”羅納恩科更加疑惑了起來,如果真的按照管家口中所言,那么說明這位所謂的客人顯然并非常人。
畢竟雖然比古只是個管家,但到底有60多年的閱歷,眼力也相當出眾。
能被比古認可的貴客,顯然并非最開始的時候羅納恩科以為的那樣。
“既然這樣,我就去見見那位貴客!
羅納恩科給了身后隨行保鏢一個眼神,隨后向前走去。
“比古,帶路!
“是,家主。”
……
“在下羅納恩科,聽說小女邀請了位貴客上門,不知是哪位貴客,是在下有要事在身,有失遠迎了!
隨著管家將大門緩緩打開,羅納恩科大踏步往里走,想到自己女兒莫名其妙帶這個貴客回來,竟然還拉著人去自己的閨房,還去花房吃下午茶。
越想越生氣,雖然仍舊保持禮貌,朗聲歡迎,但莫名的這氣勢有點像是要去打架。
結(jié)果他進去抬頭一看,直接愣住了。
貴客呢?
他只看到自己女兒就笑嘻嘻的往一個人身上躺,而另一個人也是同樣年紀的姑娘,此刻無奈的伸手去扶。
羅納恩科還沒來得及問出聲,只見那位陌生的姑娘動作一頓,突然抬眸,和自己對視。
湛紫的眸鑲嵌在如畫的面龐,恰好背景是別墅一處雕塑墻,配合著墻面上雕刻精美而又迤邐的大天使像,羅納恩科有一瞬間在這平靜無波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不是愛或恨的情緒,而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一瞥,卻帶給羅納恩科一種微妙的震懾感。
而在對視了兩秒之后,這種詭異的感覺迅速消失,他看到這位貴客眼睛彎起一個微微的弧度 ,似乎眼中漾上幾分笑意,語氣輕柔,“羅納恩科先生?您好,我是奧羅拉的朋友——尼克萊塔·紐克曼!
羅納恩科心猛的一縮,不可思議的看向唐棠,失聲道,“紐克曼?”
唐棠緩緩起身,假裝沒有在意羅納恩科的失態(tài),仍舊態(tài)度平靜,“貿(mào)然登門,希望羅納恩科先生不要介意!
“自然不會,自然不會,”羅納恩科沒忍住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隨即看向唐棠,原本進門時的怒氣沖沖早已消失了個散,語氣誠懇道,“紐克曼小姐登門,簡直讓我這家里蓬蓽生輝!”
說著,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結(jié)果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坐沒坐相,甚至大膽的黏在紐克曼小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