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芍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孟云瀾抽了一記耳光。
她疼的眼冒金星,卻不敢叫出聲,而是立刻就跪下了:“奴婢該死!”
孟云瀾一把攥住她的頭發(fā),逼迫她仰頭看著自己。
她咬牙切齒的道:“整個國公府里,顧千寒最敬重的人就是我!我可是他的大嫂,是永遠(yuǎn)護(hù)著他,替他解圍,替他說話的大嫂!你竟然敢說,他不愿意幫我!你是什么居心?!”
白芍被拽的頭皮劇痛,她強忍痛楚,連連求饒:“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低賤,鼠目寸光,這才誤解了二公子!二公子最敬重少夫人,您若去找他,他肯定會幫您的!”
孟云瀾冷冷的看著她,松開了手:“這還差不多!還跪著做什么,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心狠手辣,半夜三更罰貼身婢女下跪?”
白芍顫抖著身體站了起來,小跑著去拿衣裳,服侍著孟云瀾換上。
孟云瀾照了照鏡子,見自己面色蒼白,雙眼紅腫,臉上還有一道道的淚痕,便道:“看起來跟個鬼似的,拿珍珠粉給我遮一遮!
“是!
白芍拿起珍珠粉,剛要給她遮蓋,卻被孟云瀾一巴掌打掉了。
白芍抖了抖:“少夫人……”
“不必遮了,遮了,倒是沒有那股凄美慘然的勁兒了!
白芍沒覺得她這會兒哪里美,她只覺得孟云瀾像一個陰晴不定的惡鬼,隨時就要吃人。
不過,剛才已經(jīng)吃了一回教訓(xùn)了,這回她是絕對不敢多說半個字的。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陪著孟云瀾出門,手指都緊緊的絞在一起。
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得趕緊請大夫,把平嬤嬤和山茶給治好,她們兩個的情況比昨日好了很多,應(yīng)該只是嚇到了,沒有大礙。
只要她們好起來了,她就不用一個人面對孟云瀾了,活下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出了玉露院,孟云瀾正朝著前院書房行去,忽然看到東南方向亮著燈。
她腳步一頓:“那個方向,似乎只有碧落院,那邊怎么亮著燈?是誰在住?”
白芍握緊手指,只能老老實實回答:“回少夫人,那邊是裴姑娘在住!
“裴姑娘?哪個裴姑娘?”
“就是……就是恒州郡王府的那位裴姑娘。”
孟云瀾難以置信:“你說什么?裴映珠?!她來國公府了?”
“是。”
“啪!”
又是一記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白芍的臉上。
“裴映珠來了你竟然不稟報給我!這么大的事,你竟然敢瞞著我?!”
白芍立刻又跪下了:“奴婢該死!”
“你給我站起來!在外頭跪,是想坐實我虐待下人的罪名嗎?!”
白芍趕忙站了起來。
“誰準(zhǔn)你叫裴映珠裴姑娘的?她都嫁人了!算哪門子的姑娘!”
“少夫人,是,是因為,裴……她,她如今已經(jīng)和離了,她身邊服侍的都叫她裴姑娘,所以咱們府上的人也只能跟著這樣叫了!
孟云瀾臉色一變:“裴映珠和離了?這怎么可能!”
“是真的,奴婢不會聽錯的,是裴……是她丫鬟親口說的,她似乎并不避諱這件事,丫鬟也不以為恥,隨口就把這件事說出來 了!
孟云瀾臉色變得很難看,拳頭都緊緊的攥了起來:“不以為恥?看來她跟她那個不要臉的娘一樣,為了不擇手段的往上爬,隨隨便便就和離另攀高枝兒!”
白芍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畢竟,她作為孟云瀾的貼身丫鬟,是知道孟云瀾剛嫁給顧千凌那會兒,是很介意顧千凌曾經(jīng)喜歡過裴映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