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沉默了一下,“算了,不說便不說吧。”
她其實也能猜到一些。
一個昨日才突破到五境的修士,連殺兩名十一境,本就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靠著某種秘法,靈器,或者是她身后有人相助。
姜顏更傾向于后者。
只是她想不明白,究竟得多恐怖的強(qiáng)者,才能這般不聲不息的殺掉兩名十一境,還讓她半點都感知不到?
“我聽說,你出自無敵宗?”
“是啊。”寧軟回答的理直氣壯,無敵宗和無敵峰也都差不多的嘛。
“中州沒有這樣的宗門。”姜顏微微蹙眉,明顯是不信的。
寧軟點頭:“因為不是中州啊!
“另外八州?”姜顏還是不太相信。
但這也并不重要。
只要對方能去九玄宗一趟,知道九玄宗在中州的地位后,自然就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姜顏沒多久就離開了皇宮。
她剛一走,太子殿下就來了。
身后還跟著一度想要加入他們無敵宗的十九皇子。
“寧道友,如今的住處可還習(xí)慣?若是不習(xí)慣,本宮可讓人另外替你安排一處宮殿,沒必要和小二十三擠在一起,他這云安宮也多年未曾住人了!
太子殿下的態(tài)度一如往昔,沒有過分熱情,卻也不疏離,恰到好處,讓人舒適。
“不用,反正也住不了多久!睂庈浟T手,一口回絕。
她是貪圖享受的。
但長安宮確實還不錯。
甚至比丞相府的住處都還要好。
她也懶得再另外換地兒了。
太子殿下沒有再多言,轉(zhuǎn)而說道:“丞相的尸體已經(jīng)檢查過了,確實根基有損,他有盜取靈器的嫌疑!
“儲物戒多久能破開?”寧軟問。
“還需幾日!碧拥钕聭(yīng)聲,眸光幽深,瞳孔深處,泛著一絲格外亮眼的精光,“寧道友要回中州么?何時回去?”
話落,大抵是覺得問得太過直白。
他輕咳一聲,又補(bǔ)充道:“本宮的意思是,小二十三也會和你們一同去中州嗎?”
“太子殿下其實是想問,我為何不是丞相的女兒,又忽然成了九玄宗宗主的女兒吧?”
寧軟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天羅皇朝這位太子殿下,愛吃瓜,愛看小說,愛八卦。
但他隱藏的很好,除了愛看小說這件事,沒有加以掩飾之外。
吃瓜和八卦……他都藏得很好。
她現(xiàn)在甚至懷疑,太子殿下曾經(jīng)和殷嫣走得近,怕也是為了吃瓜。
而現(xiàn)在疏遠(yuǎn)殷嫣和她走得近,也是同樣的道理。
這就是個愛吃瓜,假正經(jīng)的太子。
“寧道友誤會了!
太子殿下愣了一下,旋即恢復(fù)那副無比鄭重的表情。
“其實我本就是冒充的!睂庈浾f,“我也不是九玄宗宗主的女兒!
太子殿下:“。。
展開說說四個字,險些就脫口而出。
盡管什么也沒說。
可那雙黑眸里的求知欲,分明旺盛極了。
唯獨十九皇子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下意識的問出聲:“那你究竟是誰?”
“我,無敵宗,寧軟!
“……”
然后呢?
所以呢?
事情經(jīng)過呢?
太子殿下:“……”
吃到了瓜,但只嘗了個味道,瓜就沒了。
這種難受程度,大概只有吃瓜人能夠理解。
見寧軟并沒有要想說的意思,他只能悻悻離去。
當(dāng)然,在臨走前,還貼心的為自己挽了下尊,“其實,本宮對這些并不是很有興趣,主要還是小十九想知道!
“?大哥你在說什么?我想知道什么?”十九殿下一臉懵。
太子微笑,“大哥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好了我們走吧。”
“不是,我沒想知道什么啊!
顏鈺還想辯解什么,但人已經(jīng)被太子殿下強(qiáng)行帶走了。
寧軟覺得太子破防了,但沒有證據(jù)。
五日后。
丞相和噬靈閣那位黑袍人的儲物戒禁制終于被破了。
不止從丞相的儲物戒中找到了皇宮失竊的那件靈器。
還從黑袍人手中發(fā)現(xiàn)了一道秘法。
秘法內(nèi)容,正是修補(bǔ)根基的方法。
其中便提到了血祭之術(shù)。
借以皇宮的那件靈器,可大大提升成功的幾率。
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修補(bǔ)根基之人的嫡親血脈……
如今算是人證物證俱在。
皇室沒有替一個死人隱瞞的意思。
所以在儲物戒打開的那一日,皇帝便向天下頒詔,將丞相的罪證,條條羅列,尤其是丞相陰狠邪毒,準(zhǔn)備將自己的親生血脈全部血祭的事,說的格外清楚。
丞相府沒了。
丞相也成了人人談之便厭惡唾棄的存在。
皇家別院。
殷嫣將丞相那群尚未成年的血脈全部帶來了此處。
“他們既喚我一聲長姐,我自然要帶著他們!
看著面前臉色明顯不太好的肅王世子,殷嫣不卑不亢,繼續(xù)說道:“那群女人我不會管,若是他們想和那群女人走,我也不會管,但只要他們想留下,我便不會趕走他們。”
“嫣兒,殷允如今的名聲你應(yīng)該清楚,你們姐妹和你母親自然可以隨我們回到肅王府,可他們不行,他們和我肅王府沒有任何關(guān)系,若真收留了他們,我肅王府,怕是要成為整個天羅皇朝的笑話!
肅王世子態(tài)度堅決。
肅王府小郡主也撇嘴說道:“殷兒,我兄長說的對,你沒必要帶著那群累贅,他們是丞相的血脈,又不是我們肅王府的血脈,你若真舍不得他們,給些靈石打發(fā)了也就罷了!
“再說了,也沒什么舍不得的,丞相心狠手辣,連你的命都敢要,你還顧著他的血脈做什么?”
“我并非顧著他的血脈,我只是……顧著那群與我血脈相同的人!币箧炭粗鴥扇,一字一頓的說道。
說完。
她不禁望向門外,也看到了藏在門口偷聽的少女,“還請舅舅帶我母親和妹妹回去,至于我……我便不回肅王府了。”
“嫣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肅王世子聲音拔高,語氣中明顯帶著怒意。
“我知道!币箧剔D(zhuǎn)身,行至房門時停了下來,“但我不想做最弱六境,我的天賦很好,實力不該這么差!
就算……不能和那三個人一樣。
也絕不該像現(xiàn)在這樣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