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山已經(jīng)久聞寧軟大名。
但如果這位真是寧軟的話,那這直來直去的性格……著實是讓他沒想到的。
他早已打好的腹稿,也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姑且就當你是寧軟吧,寧道友問這種問題,不覺得很可笑么?”
“事關(guān)仙器,又豈是能隨意透露的?”
寧軟:“這么說,你還真知道?”
“寧道友,你能以人族的身份闖入天驕榜五十六,論天賦遠勝我等,我雖出自十大種族,卻從無種族偏見,要是你愿意,我也樂得交你這個朋友!
袁山的語氣十分誠摯,“可是關(guān)于仙器這件事……我確實知道一些消息,然則事關(guān)摯友,實在不能透露半分,寧道友,還請不要相逼再問!
寧軟喝完了一杯香飲,手上一扔,漂亮的杯子就徑直落到桌面。
“他說什么?”牧憶秋沒忍住好奇。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寧軟緩緩吐出三個字,“殺豬盤!
“?”牧憶秋狂翻白眼,“不是在問仙器嗎?和……那玩意兒有什么關(guān)系?”
寧軟拿起點心,咬了一口。
“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一直在裝作知道。”
“你信不信,我若是不理會他了,他很快就會自己找我!
牧憶秋:“???”
“所以這和豬有什么關(guān)系?”
女將軍漠然啟唇:“你是說,他對你不懷好意,想以此為借口騙你?”
牧憶秋不可置信。
竟然還有人敢騙寧軟?
“那他真慘!
感嘆完,方繼續(xù)道:“既然他只是個騙子,那咱們是揭穿?還是不理會?”
“等!睂庈洺灾c心,“我也很好奇他想做什么!
兩人迅速達成共識。
既然知道對方是騙子,要是還什么都不做,牧憶秋覺得,那還真挺難受的。
這很不符合她的處世之道。
寧軟說等,那就是真等。
香飲喝完,又上了一批。
這次還附帶著送上了小吃。
免費贈送。
這種好待遇,看得女將軍眼皮直跳。
她就算是以真實修為來此吃飯,人家也頂多是對她客氣有加。
哪兒會這樣還帶白送的?
她動了動嘴,還是忍住,沒有多言。
寧軟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而大堂的袁山就喝了一整日的酒。
這在食肆也是常事。
時有來此醉上數(shù)日的。
可今日,他明顯有些坐不住了。
同桌的修士還在敬酒,袁山已經(jīng)沒了繼續(xù)喝的心情。
倏然起身,推掉了同桌的酒,“諸位道友,突然想起我還有點私事,今日就先告辭了,改日再飲!
說完,也不管眾修士的勸酒,自顧便離開了食肆。
樓上。
牧憶秋收回視線,“你不是說他會找你嗎?他離開了!
寧軟仍舊很淡定,認真思索了一下,“那說明,他很可能是團隊作案。”
牧憶秋:“……”
……
袁山離開食肆后,轉(zhuǎn)了數(shù)條街道。
還都是往修士最多的,最為熱鬧的街道而去。
以閑逛的姿態(tài)逛完了數(shù)條街道后,他才又背著手,昂首挺胸的踏入此間永恒域內(nèi)環(huán)境最好,價格也最為昂貴的樂安居。
這里集娛樂與住宿為一體。
是令所有修士趨之若鶩之地。
他大步朝著住宿區(qū)域而去。
安樂居占地極廣。
不只可以在樓中住宿。
還有獨立的小院宅落。
而他現(xiàn)在去的,就是這么一間小院。
入了小院后,就直接走向東邊的房間。
“快開門,我回來了!
他語氣急促,將門拍得砰砰作響。
里邊也很快打開了門。
開門的是銀翼族。
但卻是個只有一只羽翼的銀翼族。
“怎么回來這么快?才出去一日,就找到大魚了?”
銀翼族修士是個青年,模樣普通,一邊開門,一邊打著哈欠,口中還一直在絮絮叨叨。
“沒想到你這么快能回來,他們都出去了!
“本來想著就算你釣不到大魚,咱們也得抓幾條小的!
“嘿,真是沒想到,你竟然第一個回來!
“說說那條大魚的情況?看你這么著急,是十大種族的?”
袁山不說話,反手就關(guān)門,設(shè)下禁制。
轉(zhuǎn)頭道:“不是十大種族,是人族寧軟!”
“誰?”銀翼族修士動了動僅剩的半邊翅膀,旁側(cè)完好無損的桌子不幸被波及,突然倒塌。
袁山極其不滿的盯著對方漂亮的銀色羽翼,“將它收起來,這房間又不大,你覺得很方便嗎?”
“收起來老子還是銀翼族嗎?”青年板著臉,就是不收。
甚至還故意煽動了幾下。
本就不是很大的房間內(nèi),頃刻間便狼藉一片。
袁山:“……”
“你本來就已不是銀翼族,他們都不承認,你是什么?”
冷笑著說完,他方繼續(xù)沉聲道:“我碰到寧軟了,就是你想的那個寧軟!
“真假還不清楚,她雖自稱寧軟,但究竟是不是,還需查過后再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