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杭城西郊,天目山。
一輛旅游大巴緩緩在山腳下一間豪華酒店停下,一群少男少女歡笑著從車上迤邐而下。
“歡迎來到天目山,入住歸山酒店!”
車下,十余名身著統(tǒng)一制服的酒店服務(wù)人員列成一排,整齊劃一朝著下車的少男少女微笑行禮。
“堅強,這就是你家的酒店?牛逼,牛逼大了!”
人生第一次旅游的諸葛,一手搭上范堅強肩頭,滿臉興奮。
“噓噓,低調(diào)低調(diào)!”
看著同學(xué)們紛紛將目光轉(zhuǎn)向自己,范堅強無奈一笑。
自從陸見秋和范堅強的關(guān)系緩和之后,陸見秋沒有食言,雖然他長時間不在學(xué)校,但卻讓諸葛、陳文杰、田恬三人與范堅強多多接觸和交流。
范堅強也知道諸葛他們?nèi)瞬粌H是陸見秋的室友,更是少見的死黨。
下面不用看,下半夜更新。
“老友,不可,不可!”
吃瓜群眾們見事態(tài)嚴重,紛紛出言勸阻。
劉院長并未出聲,而是神情鄭重地看著王院監(jiān)。
王院監(jiān)聽聞劉院長提出鑒心,心中頓感后悔。他明了劉院長敢提出鑒心,那十有八九那詩那文章是陳默所寫。
但他前面已把話說絕,此時已騎虎難下,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只能梗著脖子說道:“好,那就鑒心!
不理吃瓜群眾們的勸阻,書院的大頭目、二頭目朝著書房外走去,眾人只好跟上。
此時的陳默還一頭霧水,他正奇怪鑒心是個什么東西,但也大概猜到應(yīng)該是什么特殊的鑒偽手段。
眾人來到了書房后面的一座小屋,外表看著極為清雅別致。陳默抬頭看見小屋正門上面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文殿”二字。
進入小屋,陳默看見屋內(nèi)正中供奉著儒圣以及儒道的眾多先賢的牌位,這大概就是相當(dāng)于上輩子的孔廟了吧。
只見劉院長、王院監(jiān)二人在先賢牌位前站定,恭敬作揖行禮,眾人跟隨行禮。
行禮完畢,劉院長朗聲道:“眾位先賢在上,今日晚輩劉玠、王荷打擾先賢安寧,請先賢鑒心!
“今有學(xué)子陳默作一詩一文,吾極為推崇,欲薦其入我書院;然,院監(jiān)王荷對此異議甚重,疑陳默所作詩文為他人代筆。是故,請先賢鑒陳默之心!
“陳默,過來,跪下!”
劉院長對著先賢牌位簡明扼要地說明了鑒心緣由,又喚陳默在牌位下的一個蒲團跪下。
陳默依言照做,但此時心中不由打鼓。說到底陳默寫的《三字經(jīng)》與《觀書有感》確實不是他自己的原作,是剽竊上輩子的先人得來,心中總有股做賊擔(dān)心被抓的感覺。
陳默不知道這所謂的鑒心到底是個怎樣的章程,如果真的玄乎其神,不會把自己是重生之人的事情給抖露出來吧,到時候別人不得把他當(dāng)妖怪。
正在陳默心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之時,劉院長說了句“請吧,劉院監(jiān)!
只見劉院長鼓蕩雙袖,雙手伸出,竟有浩然青芒從其掌心生出,飄向先賢牌位,這正是浩然正氣。
“臥槽,這是什么,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修仙的么,這是法力嗎?”陳默驚詫萬分。
一旁的王院監(jiān)見劉院長已經(jīng)出手,心中大苦,但無奈亦只能如他一般將自身浩然正氣逼出,飄向牌位。
片刻過后,兩人收手。劉院長此時臉色有些蒼白,腿腳有些虛浮,一直跟在身旁的孫兒王信將他扶著坐下,滿是心疼。
而王院監(jiān)此時亦不比劉院長好過,竟有些踉蹌,被王略扶住,才沒有當(dāng)場摔倒。
“看來,還是院長的文才更高,浩然正氣更為雄厚。抽取同樣的浩然正氣,王院監(jiān)的表現(xiàn)可著實是差了一籌!背怨先罕娭胁簧偃诵闹邪迪。
陳默偷偷斜眼看著兩人施展結(jié)束,但自身還未發(fā)生任何變化,有點迷惘,就這?沒了?
與此同時,劉、王二人散出的浩然正氣在先賢牌位上氤氳繚繞,逐漸消散。就在陳默有點不知所措之時,一道青光自最上方第二排的牌位射出,將陳默籠罩。
“是亞圣顯靈!”
“沒想到竟能請動亞圣!”
“亞圣在上,請受末學(xué)晚輩一拜!”
吃瓜群眾中,有人發(fā)出連連驚嘆。
沐浴在青光之中,陳默開始有點忐忑,隨后便感覺渾身有一股暖意升起,從腳底流向大腦,異常的通透舒服,有些想睡覺的感覺。
陳默不由張開雙臂,向著青光,就像要將其抱入懷中一樣。此時他胸前的雙魚玉佩像是受到了某種激發(fā)一樣,青光不斷流轉(zhuǎn)。但因為玉佩青光的顏色與牌位射出的青光基本一致,他又背對著眾人,眾人無法察覺。
“我觀陳學(xué)子并無異樣,那詩和文章看來確實是其所作,無人為其代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