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等彎彎午睡醒來,出院已經(jīng)辦好了,小家伙有一半的臉還在腫,她看了可難受了。
可彎彎很開心,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送他回謝家,下了車后就牽著她的手,小腦袋仰的高高的,可驕傲的將她介紹給謝知知,“漂、釀、嗎?”
那副“我也有媽媽”的模樣,讓江南很心酸。
謝知知捧著他的臉,“你會說話了?”
彎彎點點頭。
“那你叫我一聲哥哥!
彎彎對哥哥的發(fā)音不好,卻還是聽話的叫了,爸爸說了,他要多說話,會說的很好。
謝知知很大聲的答應下來,然后牽著他的手,“咱們去玩吧,你不在家,我老想你了,你的臉還疼不疼。俊
兩個小家伙走了,江南這才從孩子的身上收回視線,與謝夫人與二嫂說話,從孩子出生,她就沒有在身邊,很感激二嫂與謝夫人的付出。
“彎彎幾乎是清舟帶大的,跟著他去澳洲那邊,就是這小家伙的心思重!敝x夫人說,誰能夠想到會有這么一遭呢。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愿意說話也挺好的。
江南留在謝家,陪著彎彎。
謝夫人喊她上樓,說是有寶貝給她看。
到了謝清舟的房間,江南踏進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他的房間似乎與過去沒什么不同,還是那樣的裝潢,只不過床上有彎彎午睡的小毯子,柜子上都按了防撞條。
謝夫人從柜子里拿出厚厚的兩大本相冊,遞給江南。
江南打開,里面是彎彎的照片。
“他拍下來的,怕你錯過彎彎的成長!
江南看著謝夫人,鼻頭發(fā)酸了,“他把彎彎教的特別、特別的好。”
“這些年你在外面也是不容易的,我們都懂的!敝x夫人也是心疼她,一個當母親的,怎么舍得與自己的孩子分開呢。
謝夫人沒有跟江南說,養(yǎng)大彎彎真的是把謝清舟磋磨到不行。
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又當媽又當爸沒日沒夜的照顧著,他還要忙工作上的事。
若不是孩子的事,讓他沒有精力,也不至于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了她跟江南之間有這么天大的誤會在。
謝夫人留她一個人在房間里,看到這些照片,到底是能彌補她心中對孩子的一些遺憾的。
……
謝清舟從公司回到老宅,已經(jīng)八點多了,匆匆去廚房找吃的,然后問跑來的兒子,“媽媽幾點走的?”
小家伙小手一指,他抬眼看去,就看到她從樓上下來。
“你等我?guī)追昼,我很快吃完,馬上出發(fā)!
江南沒說話,仿佛他真的知道她去哪兒似的。
彎彎一聽,立刻去抱著媽媽的腿,“我……氣!
“你不能去,今天是很重要的事,小孩子不可以參加。”謝清舟說。
彎彎就仰頭,哀求的看著媽媽。
江南有一瞬間的心軟,她舍不得拒絕彎彎,就聽到謝清舟說,“你兒子可不能慣!
江南蹲下來,“要聽爸爸的話。”
彎彎朝著爸爸“哼”了一聲。
江南抱起彎彎,哄了他許久,承諾一起去游樂場,彎彎才同意。
謝清舟匆匆吃完午飯,安置了孩子,就跟江南準備出門。
上了車后,江南看他一眼,“其實,你不用這么著急,你慢慢吃飯就可以!
“那地方怎么也要兩個小時的車程,不著急幾點回來?”
江南心一跳,“你……”
車子駛離謝家,謝清舟眉梢一挑的看向她,“我是猜中了?聰明吧?”
“我懷疑你在詐我。”江南說,不再與他說話。
車子上了城南高速,她咬了下唇,看他一眼。
車內昏暗,光影在他俊臉上閃過,有那么一刻江南真的覺得他是知道她要去哪里的。
可是這個地方,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想去,什么時候去,他怎么可能知道?
江南偷偷拿出手機,打開了導航。
他的行駛路線與她導航路線一致時,她抿了抿唇。
沒一會兒,車內傳來他低沉,略帶愉悅的笑聲,“江總,你可得愿賭服輸,不許耍賴。”
……
許任去了容彰家里送文件,看著他家多了一些喜慶的小擺件。
有余生多多指教的墻貼,還有穿著婚紗、西裝的玩偶娃娃。
許任跟著容彰也許多年了,也是了解他的,“您跟江總還訂婚嗎?”
“訂!比菡谜f,“找到蘇行了嗎?”
許任搖頭,“他從醫(yī)院離開后,就又躲起來了,您知道的,他是個極聰明的人,現(xiàn)在好幾撥人都在找他,并不好找!
容彰沒說話,臉色并不好。
許任把文件遞給他,“這是謝氏明確支持您的人,但是股份加起來,還沒有謝清舟一人持有的股份多,想要掌控謝氏,恐怕沒有那么容易,除非謝靖遠不支持他的親兒子,支持您!
容彰聽聞視線這才落到他身上,“這樣啊,那就讓他支持我!
許任:“……”
那可是謝靖遠啊,哪里是說可以支持誰就支持誰的?
“對了,江總那邊這幾日出現(xiàn)了點情況!
許任把這幾日江南在醫(yī)院里的事說了。
容彰嘆息,齊嫣真的是個蠢貨。
讓她去山里找過一次謝清舟,無功而返,就應該聰明一點,直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這樣的人,謝家怎么可能會喜歡?
“江南現(xiàn)在在哪?”
“一直在謝家吧,沒出門!痹S任說,然后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這樣,還能訂婚嗎?”
“能!比菡煤茏孕。
……
車子下了高速,開了近一個小時進了山,最后車子進了一個莊園。
這一片山,一眼望去全是葡萄園。
這個莊園也以葡萄與葡萄酒聞名。
車子停下來,謝清舟對她說:“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江南看著謝清舟半晌,動了動唇,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就下了車。
那天她去公司,離開時楊帆給了她的紙條地址就在這兒,其實到現(xiàn)在,江南都不知道謝清舟到底是怎么知道,她要來這兒的。
她下了車,一個大叔走向她,“江小姐,這邊請。”
江南回頭,就看著謝清舟靠在車上上看著她。
跟隨大叔到了酒窖,江南看到那道清瘦卻挺拔的身影,她站在原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