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謝清舟就湊上前,想要抱她,江南皺了皺眉,“今天可不是排卵期。”
男人望著她的眼,微微一怔,就這么看著她。
江南與她對視著,最近的一段時間里,兩個人的關(guān)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也因為這不好不壞,加上彎彎的病,她的心情始終不好。
“今日,在宴會上,容彰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苯险f起了他,看著謝清舟。
其實,她與他好久都沒有這樣好好的說過話了。
江南推開他,繞過島臺給自己倒了杯水。
“沒關(guān)系,他在工作上,一向是不錯的,若不是一個陰謀家,我還挺佩服他的!敝x清舟說,倒是在島臺上坐了下來。
兩個人難得心平氣和的說話了,不像以前了,那么冷淡。
江南靜靜聽著,喝完水,“今日,周潛陪我去宴會上,出了這樣多的事,他安慰我來著,他說他懂我,其實我也挺懂他的!
有時候也不需要言語,就不明白對方想要說的是什么。
謝清舟眸色微微一變,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唇線抿緊。
他不喜歡她這樣說話,不過也沒辦法,這么多年來,多虧了周潛的。
如果沒有周潛,不知道她是什么樣子的。
“江南,我以為……”謝清舟道,然后眼神專注落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又移開了。
“其實,我也懂你的!
謝清舟澀澀的心口,忽然一暖,又愣愣望著他,“真的?”
“假的!
……
容彰的優(yōu)秀,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nèi),幾乎讓董事會所有股東對其滿意。
不僅如此,容彰也在短的時間內(nèi),迅速拿到了謝氏的不少股份。
他在謝家的公司里,幾乎是站穩(wěn)了腳跟。
容彰站在辦公室里,俯瞰著腳下。
海城的天氣已經(jīng)很涼了,聽說謝董事長在初冬來臨前就已經(jīng)生病了,住院已經(jīng)十日了,在最近消息被曝光。
媒體報導(dǎo)的消息,讓謝氏集團的股市稍微的動蕩了一下下,因為容彰的控股,也因為一個大項目的談成,并沒有造成什么端倪。
也因為謝董事長的生病,謝清舟來公司的時間更短了,反而是謝清川一直在公司活躍,卻也無法阻止更多的人支持他。
在海城初冬的一個周三的上午,謝靖同帶著人,堂而皇之的來到了公司。
謝清川與之碰面之后,徹底愣住了,“大……大伯,怎么來了?”
“自然是來棘手原本就屬于我的公司。”謝靖同說,自信滿滿。
謝清川這才后知后覺,“容彰,他……”
謝靖同很滿意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不枉費我這些年的布局,雖然晚了些,可到底是得到了!
“你們……無恥!”
謝清川向來穩(wěn)重繃得住的人,在辦公室里與他起了沖突。
只不過是事出突然,并沒有討到什么便宜。
容彰冷眼看著謝清川被謝靖同帶來的人,摁在地上,然后押著上了車。
“不僅如此,我還有更大的驚喜,告訴你的父親!
一行人去了醫(yī)院。
謝靖遠(yuǎn)看到了自己的親哥哥時,氣得在病床上說不出話。
謝夫人容畫看著謝靖同,上來就給了一巴掌,“你個畜生,你還我兒子!
謝靖同忽然就笑了,“你兒子……你兒子在啊,他好好的呀!
容畫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好兒子,好好的!敝x靖同在病房的沙發(fā)上坐下,他自然的翹起腿來,如今謝氏已然要落入他的手中,他最終是開心不能自已的,所以落座的姿勢也有些春風(fēng)得意。
容畫沉默了半晌,“你什么意思,你是說,你是說那個孩子……”
這讓容畫想起了第一次見容彰時,兩個人就在公司里,有過一面之緣的,她對那個孩子,就覺得熟悉,可哪里熟悉,她卻說不出來。
后來,容彰救了清舟,她心里對這孩子更是喜歡的不得了,難道是這樣子的嗎?
容畫一下蹲坐在沙發(fā)上,“不可能的!彼豢赡茏约旱暮⒆佣颊J(rèn)不出的。
容畫只是沉默了半晌,“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你的話,我一句都不會相信!
話雖如此,可如果容彰真的是自己丟失的大兒子的話,她要問清楚。
容畫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想要問一問他,如果他是她的孩子的話,這么多年,怎么就不跟她這個當(dāng)媽的相認(rèn)?
畢竟,他離開的時候七歲了,是記事的。
“弟妹,就算問,他也不知道的!敝x靖同在病房里點了一支煙。
“你對他,你對他做了什么,你對他做了什么,你這個畜生!”容畫上來就廝打謝靖同。
謝靖遠(yuǎn)靠在床頭,氣得要背過氣的樣子。
謝靖同給了容畫一巴掌,“我要做什么,我就是要讓你們痛苦,我這么著急回來,我就是想要看你們痛苦的樣子,謝清舟已經(jīng)在懷疑這事了,他在查,他若查出來,對你們的痛擊至少少了一半,所以,我親口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容彰就是謝清潯,只不過是小時候過的太痛苦,將所有的東西都忘了。
不知道家住哪里,只知道家是海城的,我就利用他的身世,讓他給我當(dāng)狗,你看,他當(dāng)?shù)亩嗪,搶弟弟的女人,搶父親的公司,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大禮啊,謝靖遠(yuǎn)!
容畫聽到這樣的消息,想起了上次那孩子拿到的那段視頻,被關(guān)在狗籠子里,與狗爭食。
容畫一激動暈了過去。
謝靖遠(yuǎn)也氣得躺在病床上大口的喘氣。
病房里一下就亂成了一團,謝靖同看著十多年前,害得他像狗一樣的兩個人,讓他不得不遠(yuǎn)離這里,去往國外。
蟄伏多年,謝靖同心里終于痛快了一些。
“靖遠(yuǎn),做人真的不要太善良,當(dāng)年我沒能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做了那么多錯事,你就不應(yīng)該聽母親的話,讓我去國外,你應(yīng)該送我去坐牢,送我去坐牢,我就不會帶走你的兒子,讓他來對付你!
謝靖同就是想要氣死他,拍了拍他的臉,呵呵大笑著,仿佛他才是人生贏家一樣。
謝靖同揚長而去,謝靖遠(yuǎn)嘴角抽搐著,按下呼叫鈴。
……
謝靖同去醫(yī)院的當(dāng)天下午,媒體傳來消息,說是謝董事長癱瘓了。
而容畫也在一夕間也住院了。
謝清川被摁在病房外,在下午的記者招待會的時候,代替自己的父母親口承認(rèn),容彰成為謝氏集團的總裁,全權(quán)主持公司事宜。
這樣的消息,讓謝靖同極其的興奮。
在三天后的下午,謝氏集團的內(nèi)部就有小道消息傳來,說是謝氏集團有了一位新股東。
公司的老人都認(rèn)識的,董事長的親弟弟謝靖同。
一時間,公司里紛紛議論,謝氏集團這算是要真的改朝換代了。
謝靖同帶著一行人高調(diào)的出現(xiàn)在了謝氏集團,乘坐電梯,直接到了容彰的辦公室。
他拍著他的肩膀,“容彰,你做的真的很不錯,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我也信守承諾,這是你父母的資料,他們已經(jīng)移民國外了,你的心愿也已達(dá)成了。”
容彰慢條斯理的接過文件袋,看著里面詳細(xì)的資料,笑了笑,“謝謝!
隨即,謝靖同遞過來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簽完字,你就徹底的自由了,你父母的詳細(xì)地址,就可以給你了!
“謝先生,我覺得我在這個位置上,挺好的!
謝靖同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我說,我走到謝氏的這個位置全憑我自己的努力,我憑什么要轉(zhuǎn)讓給你?”容彰說,他臉上斯文依舊,只不過眼里沒有任何的溫度,看他的眼神仿佛在嘲弄他一般。
謝靖同指著他,“容彰,你想要背叛我?”
他簡直是不敢相信,他一個玩鷹的,最后要被鷹啄了眼。
“我們之間……何談背叛?”容彰的臉色一變,“從我七歲開始,把那條狗的眼扣掉,我就知道,我想要的所有東西,我都要自己去努力,謝先生應(yīng)該早些明白這個道理的,想要的東西,你應(yīng)該自己去得到,不要指望別人,因為指望別人,會失望的!
謝靖同瞇起了眼睛,“你既然從一開始就不想……”他忽然心里一緊。
他是故意的,故意誘他回國的嗎?
謝靖同看了容彰一眼,沒有多說什么,準(zhǔn)備離開。
離開了謝氏集團,謝靖同才問徐晉,“謝氏集團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這段時間的謝清舟去哪兒了?”
“他一直都在國外啊,他的兒子不是得病了嗎?”徐晉說,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多大的問題。
“走,先離開……離開海城再說!敝x靖同心不安的很,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真的是太順利了。
順利到,讓他得意,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問題的端倪。
徐晉想要去安排離開的路程的時候,就接到了容彰的電話。
徐晉的臉色一變,“謝先生,容彰說,讓我們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們打算出國的所有的路線,都被堵死了!
“什么意思……”
“就是,我們沒有再回去的路徑了!
謝靖同不敢相信,“不可能!”
他不相信,自己會一如當(dāng)年那樣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