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沁擦干了眼淚,曾經(jīng),她就是一直在猶豫,一直在給自己退路,才走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下……
既然,知道是個錯,知道是個騙局,她就不該優(yōu)柔寡斷了。
她擦干了眼淚,也不糾結(jié)了。
阿姨來送飯,她就乖乖的吃。
蕭崇對于她的表現(xiàn)滿意,他去抱她的時候,她起初是抗拒的,慢慢的開始不抗拒了。
蕭崇有時候出去應(yīng)酬,難免的會喝點酒,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會有些情難自禁。
去吻她的時候,她內(nèi)心里是抗拒的,可是身體卻熟悉他,往往這個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很不堪。
今夜,蕭崇對于她的順從,很是滿意。
兩個人吵了許久,冷淡了許久,這一次是久違的破冰了。
她被吻得氣喘吁吁了,被她抵在床沿,衣服半敞。
“可不可以不要再關(guān)著我了,我聽你的話,生下孩子再說!
蕭崇以為自己聽錯了,終究緊緊的擁著她,“好,不關(guān)著你了!
只不過讓蕭崇意外的是,就在第二天,張沁下樓的時候,就摔下了樓梯。
蕭崇就站在樓梯的位置,看著鮮血染紅了她身上潔白的睡裙。
她痛的,動不了。
傭人們手足無措,不敢動她。
他紅著眼眶,將人從地上抱起來,司機(jī)安排車子,迅速的將人送到了醫(yī)院。
張沁就歪在她的懷里,她一言不發(fā),可是眼角總是有淚不斷的滑落。
“你真的,好狠的心啊,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fù)我,你不要我,也不要孩子!
張沁動了動唇,解釋的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變成了,“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yīng)該存在的。”
蕭崇也知道,多說無益。
她進(jìn)了急救室。
蕭崇就看著自己滿手的血。
他知道的,那個孩子……不可能留住了。
那么高的臺階,她又故意的。
他傾盡了心血,滿懷期待,等著那個小東西的到來。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如何當(dāng)一個爸爸了。
可是這個孩子,卻沒了。
蕭崇嘆氣。
他不信命的,可是她卻想起了張沁曾經(jīng)的那個詛咒,你若撒謊,我與孩子不得善終。
或許,這就是報應(yīng)吧,他沒有再撒謊,他說了實話。
可是卻也是騙了她。
一場騙局,裝作另外的一個人,騙一個人的感情,若是還能善終,那是蒼天不仁啊。
……
張沁一直都很痛,痛的昏厥過去。
只不過,在她迷迷糊糊失去意識的時候,她又開始做夢了。
夢里,她終于看到那個一直與她在一起的人是誰了。
江栩,她愛的人真的是江栩啊。
曾經(jīng)在檢查室里與她偶遇的那個人,真的是江栩啊。
還有江南,還有那場火災(zāi)。
還有在失火時,被房梁砸住的父母。
她記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是被江栩救出去的……
一群人把江栩給抓走了,就在她要被人拖走的時候,有個人來了。
她沒看清他的樣子,去記得她的聲音了。
那個人是蕭崇!
睡夢中的張沁極其的痛苦,她感覺到了那個孩子,一點點的從她的身體里流逝了……
她也無比清楚的知道,若蕭崇是罪魁禍?zhǔn),那知道了江栩在,怎可讓他活著離開?
……
蕭崇在病房里守了她三天。
她始終不醒,他有點擔(dān)憂,生怕他像剛帶她回來時,病很長的時間。
人昏昏沉沉的,又是發(fā)燒,又是喊冷的。
終于,在第四天,張沁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蕭崇,心情很復(fù)雜。
她昏迷前,他說的話是對的,他不允許她傷害孩子,是對的。
如今孩子沒了,她當(dāng)時不想被關(guān)著,就想著找個機(jī)會,不要這個孩子的。
他像是個預(yù)言家一樣,斷定她會后悔的。
她如今是很后悔的,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沒事吧?”
張沁搖搖頭,沒有說話。
蕭崇看著她這副樣子,責(zé)怪的話他說不出來。
對她,他的心情復(fù)雜,卻又覺得自己這是自食惡果。
飲鴆止渴的下場就是如此。
反而是她,自從孩子沒了,她該吃吃,該喝喝,但是肉眼可見的消瘦。
蕭崇在觀察了兩日之后,就看出了端倪,“你想起來了?”
張沁默認(rèn)了,低頭喝著水。
水心看他的眼神是糾結(jié)的,因為沒有記憶,對他是有愛意的。
如今的她,看待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她喜歡獨處,喜歡一個人待著,什么話也不說。
只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因為想起來了,也因為跟蕭崇生活了這兩年。
她的心理,還有情緒,都是無序的的狀態(tài),她整夜整夜的睡眠,人消瘦了很多。
“我給你找個心理醫(yī)生吧!笔挸缯f。
“好!彼纯斓拇饝(yīng)。
“你記得嗎,曾經(jīng)你在N市的時候,給了我一條圍巾,還給我留了很多錢,一件外衣,我都記得的,你們都我有恩,我不會做那種混蛋的事情,只不過,是我沒有早一步到,阻止悲劇的發(fā)生!
“與你無關(guān)。”張沁說。
與她自己有關(guān),若是她承受能力再強(qiáng)一點的話,不至于失憶。
也不至于將他當(dāng)成江栩,也不至于孩子也沒了。
如今的張沁,被所有的壞情緒都裹挾了,她甚至毫無喘息之機(jī)。
心理醫(yī)生來了,對她的心理干預(yù),似乎也不起作用。
因為小產(chǎn)了,她的身體沒養(yǎng)好,身子垮的厲害。
蕭崇心里急得不行,就看著她迅速的凋零下去。
他問過心理醫(yī)生。
醫(yī)生將張沁的情況做了告知,重度的抑郁了。
孩子沒了她心里沒有說,但是簡單的催眠后,她極度的自責(zé)。
蕭崇看過她的話,不再是陽光明媚的,如今變得晦暗毫無色彩。
張沁不被蕭崇限制自由了,可以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甚至對她說過,只要她好了,她想回去,想回海城也行的。
可是她心里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去掙脫。
張沁在網(wǎng)上搜索過,“有什么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的辦法嗎?”
她曾經(jīng)無聊的時候,問過這樣的問題……
在兩天后,有人回復(fù)了她,說是有辦法讓她忘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