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
秦敘想到,這束白玫瑰一定是晏先生買給他女朋友,她拿錯了。
如果這樣解釋,勢必就讓她知道了,他跟人合租房子的事情了,他剛剛說了房子只有自己住,現(xiàn)在又說有別人,這要讓安寧姐怎么想他?
“這不你準(zhǔn)備的花?”
“我昨天準(zhǔn)備的是一束紅玫瑰來著,覺得白玫瑰更襯你,就換成白玫瑰了!
安寧蹙了下眉頭,“你怎么說話說一半呢!
本來她就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神經(jīng)兮兮的。
秦敘撓了撓頭,“安寧姐,不好意思啊,如果你不喜歡白玫瑰的話,我可以給你換成別的花!
“沒有,我喜歡的呀,你有心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秦敘有點不好意思了,低下頭,“安寧姐,你真好看!
安寧:“……”
“對了,安寧姐,我去看看陳昭,他不一定找得到。”
秦敘到了家,先給晏方旬打了一通電話。
昨天見面的時候,兩個人留過聯(lián)系方式。
……
晏方旬在開會,他姿態(tài)有些懶散的看著這群人在吵架。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敲了敲桌面。
兩個項目負(fù)責(zé)人,這才才噤聲。
“公司的業(yè)務(wù)從香城轉(zhuǎn)到B城,海城,以及青城有什么好巧的,以前歐.美國家的奢侈品從日、韓到香城、澳城,可見當(dāng)時的影響力,再到海城、B城等,其他的城市,可從五年前開始,格局就發(fā)現(xiàn)了變化,香城早已不是經(jīng)濟(jì)主流的重心,身上的那點優(yōu)越感收一收,你到底是怎么當(dāng)上項目經(jīng)理的?與其吵架,不如想一想辦法,怎么能夠縮減成本,看看哪一個環(huán)節(jié)上還能擠出點利潤來!
晏方旬冷聲道。
方馳拿著他的手機進(jìn)來,示意他看一眼電話。
晏方旬眉梢一挑,沒起身,直接接起了電話,“喂?”
“晏先生,我是秦敘。”
“有什么事?”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點粵語的腔調(diào),從聽筒灌入耳膜,明明挺平靜的,秦敘就稍稍有點緊張。
“晏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昨天您送給女朋友的白玫瑰,讓我的朋友拿走了!
晏方旬“哦?”了聲。
“可能是拿錯了,您這束花多少錢,算是我買的,我給您轉(zhuǎn)賬!
朋友?
還轉(zhuǎn)賬,這小子還算是老實。
“算了,一束花而已!彼,手指摸著自己的下巴,他還以為,今天怎么也得穿幫呢。
今天他還在想,安寧要是找他算賬的話,他怎么應(yīng)對呢。
這下就有點意思了。
“晏先生……我還有個事情,想要跟您商量!鼻財⒌。
他實在不是一個能撒謊的人。
“就是,我那個朋友,我想追她,所以才搬來了這里,您下次回家的時候,能不能告訴我,問問我,在沒在家。俊
“可以。”
“真的太謝謝了,晏先生!
晏方旬那邊電話已經(jīng)掛了,秦敘卻仿佛了了一樁心事似的,沒想到晏先生還挺好商量的。
秦敘又在微信上,表達(dá)了感激,說是給他添麻煩了。
陳昭拿著劇本,看著他,“你室友,姓言啊?”
秦敘點頭,“嗯,看著人有點兇,沒想到人還挺好的。”
……
秦敘跟陳昭拿著劇本到了安寧家。
咖啡也送到了,安寧將自己從業(yè)這么多年的一些小方法告知了兩個人。
“首先,要理解了角色,表演的時候,才能代入進(jìn)去,我看了看,這個男二的戲份,雖然不是特別多,但是這個劇本很好,每一個角色都不單薄,別說是男二,就算是一個非常小的配角,也有自己的人物弧光,演員如果能用自己的演技,將這個人的高光給演出來,那就已經(jīng)很棒了。”
秦敘跟陳昭用力的點頭,點頭。
“還有,很多時候,不要想著走捷徑,其實慢就是快,扎扎實實的走好當(dāng)下的每一步,就是最好的捷徑,至于其他的捷徑都不是真正的捷徑!
秦敘跟陳昭對視了一眼,也沒想到安寧這么正派的。
“姐,遇到你,我們兩個真的好幸運。”陳昭說。
“也是你們自己努力。”安寧道。
“你們把劇本通讀一遍,然后再理解一下人物,表演一下,就能看出差距的。”
秦敘跟陳昭就在島臺前,相對而坐,在讀劇本。
安寧則窩在沙發(fā)上看書,大落地窗的陽光散落在她的身上,曬的人懶洋洋的。
她看了眼秦敘,也算是個勤奮上進(jìn)的小伙子。
就是年齡上,比她差著五歲呢。
她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他,并沒有像晚上那樣,讓她那么心動。
安寧沒有辦法說那種心情,那種默契,好似……兩個人相識多年,那種驚喜加上他給予的溫暖,讓她覺得無比的甜蜜。
她甚至想到了那天晚上。
或許她已經(jīng)到了年齡了,也或許是,她已經(jīng)多年沒有過男人。
干柴烈火的,就讓人難以忘懷。
安寧嘆了口氣,看著人家小年輕在認(rèn)真的研讀劇本,而自己則像個變態(tài)似的,想著那天晚上,他讓她很舒服。
她真的是好罪惡啊。
安寧放下書,給江南發(fā)消息,說起這事來。
還在外面旅游沒有回來的江南,回復(fù):【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安寧看著這詞,扶了扶額,【還是你懂我啊,姐妹!】
【那小青年伺候的你怎么樣?】
【江江,其實我喜歡他給我的那種感覺!堪矊幷f,現(xiàn)在他想起來,昨天他撐在她的身體兩側(cè),輕柔至極的吻她的時候,她的腳趾頭都想開心的跳。
【喜歡就好好的戀愛,抓住他,別放過他,相信你!
安寧看著好友的話,真的很開心,有江南這個朋友真的是賺到了。
其實,她跟江南初中就是同學(xué)的,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交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深,深到她可以為她赴湯蹈火。
上了高中,奶奶過世后,她的處境特別差。
舅舅家也不富裕,還好舅媽人好,也是竭盡所能的待她好。
她背到學(xué)校的饅頭,是她在學(xué)校半個月的口糧,同學(xué)們嘲笑她,她記得很清楚,是江南跟張沁幫的她呢。
她只吃饅頭,營養(yǎng)也更不上,起初是江南多給她打一份菜。
再后來,直接給她飯卡。
沒有家人,沒了依靠,人是自卑的。
江南就對她說,“覺得不好意思,那就多吃點,別讓自己生病,等著賺了錢,還我啊,安寧,我相信你,你是個賺大錢的人,你就當(dāng)我是奇貨可居吧?”
她像現(xiàn)在一樣,有時候語言的力量就是這么大,能夠讓人越來越好。
……
晏方旬開完了會之后,就給謝清舟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謝清舟,我跟你說,安寧這邊,我有個計劃。”
“你可別說,我不聽,我不聽!”
謝清舟掛了電話,誰要聽他的計劃,奸詐之人能相處什么好招來,他若是聽了,這事到底要不要告訴江南?
兩個人好不容易這樣好,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徒增家庭矛盾。
晏方旬看著已經(jīng)掛了的電話,覺得謝清舟一定是個損友,見色忘義的,也太不仗義了!
既然,安寧還沒有發(fā)現(xiàn),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唄?
“晏總,安小姐這邊呢?”
“就這么著唄!
“如果,安小姐發(fā)現(xiàn)了,您就完蛋了!
晏方旬不是不知道安寧若是知道了,夜里摟她、抱她、親她的,是他,她會多么的生氣。
“那就別讓她知道!标谭窖。
他這不是也沒辦法嘛,難道他自己不知道,這是在飲鴆止渴嗎?
晏方旬想起了秦敘的微信,微信上,問他,“今天,你在家嗎?”
秦敘也是個老實孩子,“我今天不回去,在朋友家看劇本,可能要通宵吧,晏先生,我還是叫您哥可以吧?”
晏方旬沉思了片刻:“可以!
退出了微信界面,晏方旬不放心,還是又給謝清舟打了一通電話。
謝清舟可煩了,“你到底要干嘛,你不煩嗎?”
“我找你老婆。”
謝清舟將電話遞給了江南。
江南聽著晏方旬的說的話,頻頻點頭,“好,這事我跟安寧說,你……有心了!
……
一整個劇本,像是秦敘說的,真的是要通宵了。
安寧如果是個老師的話,是個很嚴(yán)格的人。
只不過,費了些時間與精力,對他個人,成長特別的快。
等著忙完了,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
“你們兩個別熬夜,早點睡,然后保持好狀態(tài)。”安寧說,她也累了,洗澡就睡覺了。
只不過躺下來,卻好一會兒沒睡著,還是覺得昨天晚上那個懷抱比較舒服。
人啊,果然不能吃太好了。
翌日的傍晚,安寧開車帶著秦敘與陳昭,先去見了導(dǎo)演。
曾經(jīng)這部劇的女主角,導(dǎo)演邀請過她的,只不過因為與她撞了檔期,她沒有時間。
導(dǎo)演還是給她幾分面子的。
陳昭與秦敘重新試了戲,導(dǎo)演眼睛一亮,“經(jīng)過你安寧指導(dǎo)過的,就是不一樣哈。”
導(dǎo)演喜歡,能夠沉下心,用心去演戲的年輕演員,又有安寧舉薦。
只不過晚上飯桌上的時候,程導(dǎo)還是問起了她與這兩個小年輕的關(guān)系來。
“都是拼搏奮斗的年輕人,能幫一把試一把!卑矊幍馈
兩個人的形象很是不錯的,演技算是年輕一代里,比較不錯的,還有安寧背書。
程導(dǎo)還是當(dāng)場決定用兩個人,只不過戲份上,并沒有特別的多。
秦敘跟陳昭很滿意,那可是程導(dǎo)的戲,角色再小,含金量也高啊。
安寧很少出來親自應(yīng)酬的,這些年,她在圈子里,也沒什么經(jīng)紀(jì)人,所以的決策都是自己,為了旁人,這還是頭一遭呢。
會所的環(huán)境不錯,她蹲在水池旁,喂魚。
晏方旬過來應(yīng)酬,聽方馳說她在這里。
還是為了那個秦敘那個角色,這就讓他有點生氣了,她就那么看重、喜歡那個秦敘嗎?
一道陰影籠罩住她,安寧慢悠悠的回頭,看到是晏方旬,她一時不穩(wěn),歪進(jìn)了水池子里。
晏方旬其實是可以拽住她的,但是他沒有,就看見她跌了進(jìn)去,把喂到胖胖的魚,嚇得四散而去。
只不過,晏方旬好心的將她撈了出來,今日出門,她穿了一條杏色的裙子,黑色的上衣,極簡,上衣修身,挺好的,沾了水,他就低眸看著裙子貼在她的身上,勾勒著她完美的身材。
安寧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晏方旬,你往哪看?”
晏方旬低笑,將人從水池子里抱出來,手指還落在她的臀上,垂著眼眸,似笑非笑地道:“你是想讓我自己看,還是讓所有人都看到……安大明星,這副勾人的模樣?”
安寧瞪了他一眼,晏方旬直接扣住了她的腦袋,將人摟進(jìn)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