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你滾開……”
“你有這樣的需要……”他道,摟著她的腰,倒是極有耐心的取悅。
“我沒有,沒有這樣的需要!
“我現(xiàn)在比你懂,書上說的,一定要照顧孕媽媽的各方面的情緒!彼f的一本正經(jīng)。
江南一個字都不相信。
謝清舟想碰她,可是真的碰她時,自己又是后悔的。
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什么也不能做。
江南不喜歡他了,不像以前那樣,接吻的時候會抱著他了。
她逃不開了之后,視線就落到了別處,緊緊咬著嘴唇。
謝清舟取悅她,可到了最后,他滿身狼狽的去洗手間。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江南已經(jīng)背對著她睡了。
謝清舟明白她的,她不愿意面對他,更不愿意面對自己。
她不喜歡他了,可是卻因?yàn)閼言械木壒,身體的反應(yīng)是誠實(shí)的。
這讓她覺得羞恥。
謝清舟坐在床沿,看著她仍舊消瘦的背影,想了想,還是從后面圈住了她,擁著她入眠。
……
江南七日未去公司,電話也打不通。
容彰有些擔(dān)心她,去找了楊知。
楊知只是看著容彰,面上全是難色。
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她不能隨意透露自己老板的狀態(tài)。
特別是現(xiàn)在的微風(fēng),正式穩(wěn)步上升的時候,如果告知任何人,老板被“囚禁”。
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而容彰又是何等的聰明,自然知悉,謝清舟在得知江南懷孕后,不可能善罷甘休。
江南對于自己的處境未讓楊知告知于他。
容彰知道是不想麻煩她,但這樣的生分還是讓他心里略微苦澀。
他喜歡江南麻煩他。
只不過,她太過理性了,除了朋友,她沒有想要進(jìn)一步的意思。
但是對于容彰而言,不知江南的處境,他可以不聞不問。
已然知道了她的處境,再裝聾作啞,那就有些太不是朋友,怎么配去喜歡她?
……
翌日。
謝清舟出去談了個項(xiàng)目。
回到公司,就看到了往外走的容彰。
這倒是讓謝清舟稍稍有些意外。
謝清舟在BR有過投資,高層的變動,他這位投資人自然是知悉一些的。
只不過,看他這狀態(tài),真的是來謝氏工作的。
謝氏對人才極其重視,待遇豐厚,平臺晉升機(jī)制在諸多公司中,也算佼佼者。
讓容彰從香城來到了海城。
到底是工作有吸引力,還是人有吸引力,恐怕容彰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兩人視線對上,容彰先開了口:“謝總。”
謝清舟點(diǎn)頭,“你好,容總。”
“聊一聊?”
謝清舟將文件交給蘇行,兩個人不是朋友,中間隔著一個江南,自然以后也很難成為朋友。
兩個人就在公司大廈的咖啡廳。
“你是不是把江南關(guān)起來了?”容彰開門見山。
謝清舟抬了下眼,“你上次說,要謝氏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容彰對上他的眼,低笑,“謝氏的管理崗有適合的職位,我也有這樣的能力,以后在謝總手底下討生活了,別那么大的敵意!
謝清舟對他就是有敵意。
不論是容彰他自己藏的深,還是他覬覦江南,他都很不喜歡,而且敵意的確是很重。
“喜歡一個人,或者愛一個人,不是這么自私的。”容彰道。
謝清舟很不喜歡這樣的話,因?yàn)檫@話,很早之前的周潛也說過。
“江南這個人,你應(yīng)該是了解的,如果還愛你,她一定會爭取你,表現(xiàn)她自己并吸引你,現(xiàn)在她不愛你了,你何苦這樣對她,徒增她對你的怨恨!
他的話,刺痛了謝清舟心,也讓他心口郁結(jié),染了幾分怒氣:“你什么身份,來跟我說這話,等你什么時候成為江南的男朋友或者丈夫的時候,再說吧。”
“謝清舟,你別給我機(jī)會,給我機(jī)會,我一定會帶她走,讓你永遠(yuǎn)都找到她的地方!比菡眯χ。
那笑是自信的,有實(shí)力的。
“那我不會給你這個機(jī)會,在海城,你帶不走她!
丟下話,謝清舟轉(zhuǎn)身離開。
他想留下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孩子,到底有什么錯?
……
謝清舟將手頭的工作處理完,直接回了家。
以他的能力,以及這些年在國外做出的成績,沒有人站出來說一個不字。
所以在謝氏開展工作,相對比較順利。
謝氏公司這些年的發(fā)展,這幾年很多的研發(fā),以及一些新項(xiàng)目,是肩上的一份社會責(zé)任,要造福民眾,或提供便利,讓人們更方便,或更有幸福感。
所以,這幾年謝氏的工作,重研發(fā),也大量的砸錢。
至于謝氏總部,他一點(diǎn)不操心,他父親身體不錯,二哥也在謝氏重要崗位。
謝清舟則重心在新項(xiàng)目的進(jìn)展上,他的壓力難免的大。
容彰的到來,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差。
他想回家,想見江南。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疲憊與不安,真的一下就煙消云散了。
她就坐在院子里樹下,那一棵木繡球,開的很好,她坐在樹下發(fā)呆,竟然是最好的景致。
謝清舟放輕了腳步,輕輕的擁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頭。
江南沒有動,態(tài)度仍舊是冷淡的。
她想走,卻走不了。
這棟房子無論是院里,還是院外,多了很多人的。
說句不好聽的,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
這也讓她變相的知道,自己的這個前夫,勢力多大了。
江南歇了走的心思,日子繼續(xù)熬。
他摟著她,摸著她的腰,“怎么還是不見肉呢?”
這樣懷孩子會很辛苦的。
江南不回答他。
他也沒生氣,親了親她的臉蛋,自嘲道:“獨(dú)角戲,不難唱,就難受!
她唱了好幾年,他這才沒多久,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呢?
江南只是看著他,不與他交流。
謝清舟舍不得松開她,他喜歡擁著她的感覺。
在這樹下,他想過的,與她相擁,與她喝茶。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到了。
可是她的心,卻不在這兒了。
江南在梧桐路待了十幾天了,她每日過的像個提線木偶。
反倒是謝清舟,每日擁抱、親吻,與她道別,他還是想要溫暖她的心的,讓她的愛意重燃。
那些她曾經(jīng)期待的婚姻生活,終于在她不需要的時候,到來了。
江南心情五味雜陳。
周五的時候,安寧來了。
“我報警可以吧,他這樣是非法拘禁!卑矊庍是激動。
江南搖搖頭,“算了,沒必要的!
楊知后來來的時候,跟她提起過。
謝清舟只對她說過一句話,他說,你可以報警試一試。
楊知也是實(shí)心眼,真的報了。
但是不了了之了。
安寧看得出,江南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她在熬,在熬日子。
“如果約定之日到了呢,他食言了呢?”
江南抿唇,“那就跟他同歸于盡!”
安寧年少得了江家的恩,才沒有走彎路。
江南有了困難,她坐視不理,她做不到。
安寧覺得,她現(xiàn)在跟晏方旬是戀愛關(guān)系,還是熱戀當(dāng)中,
晏方旬與謝清舟又有利益的牽扯,感情加利益,晏方旬愿意幫忙的機(jī)會很大,加上容彰,如果江南想走,沒有很難。
安寧顧不得從澳洲回來倒時差,飛了香城。
因?yàn)槭孪葲]有通知晏方旬,她提前到了兩人一起住的房子里。
寸土寸金的香城,兩百平的房子,明亮,風(fēng)格是她喜歡的。
茶幾上的鉆戒,讓安寧心中一喜。
他要跟她求婚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晏方旬更會幫江南的。
只不過安寧等了晏方旬等到了夜里十點(diǎn),都沒等到他。
她知道他最近的工作棘手,難免的心疼他。
詢問了她的助理,才知道他今天去了晚宴。
安寧換了個衣服,想著去接他,可以給他個驚喜的。
她穿的休閑,戴著帽子,從出租車下來,到了莊園酒店外,看到了晏方旬停車格里的車。
她看到了司機(jī),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在車上等他,想要給他個驚喜。
只是,當(dāng)她從車窗,看到晏方旬摟著一個女人腰,兩人一同而來的時候,她的肢體都僵了般的不靈活。
想要給他的驚喜沒了,他給了她一個大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