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此地之人,分別是:一身蓑衣的垂釣老翁,腰間掛著酒壺的歐陽澈,仙風(fēng)道骨的李慕陽,身材如侏儒的趙江河。
幾十年前,得知青宗需要人手,趙江河立即趕來。他有著陳青源給予的身份信符,直接成了青宗的客卿,有了一個雅致的住處。
青宗待他極好,他若有空,時常前往演武堂講道,每次座無虛席,站立著不知凡幾。
聽著小娃娃們一口一句‘趙長老’,心里滿是暖意。
趙江河對青宗漸漸有了歸屬感,突然覺得自己飄蕩于這無邊無際的宇宙,有了一個方向,有了一個......家。
哪天尋到了一個合適的小家伙,便收為親傳弟子,將一生所學(xué)傾囊相授。
“我等今日相識,皆與陳兄有緣。”
“可惜,那個家伙不在!
“此酒是梨花宮所贈,味道尚可!
“與諸君相識,萬般榮幸!
幾人相談甚歡。
開始聊著趣事,扯到了各種話題,后來,煮酒論道。
尤其是李慕陽與歐陽澈,同為劍修,很想過上幾招。
當(dāng)然了,都是朋友,不可傷了和氣。
以棋盤為載體,開始切磋。
只論對劍道的感悟,并非真實一戰(zhàn)。
現(xiàn)實交戰(zhàn),長庚劍仙李慕陽絕不是歐陽澈的對手。
畢竟,歐陽澈煉化了諸多仙釀,實力早已恢復(fù)到了準帝巔峰。至于李慕陽,距離準帝巔峰之境還有著很遙遠的距離。
又一處,吳君言與常子秋等人正在品茗。
青宗各地,都是一片祥和之景。
還有一位客卿長老,暫且不在青宗。那位精通廚藝的老伙計,被王桃花留在了璇令圣地,干著苦力活,近期回不來。
聽說青宗之事很是順利,所以嚴澤才沒回去。否則,他得到了信息,豈會不歸。
璇令圣地聽從南宮歌的建議,盡量把靠近古之禁區(qū)的生命星辰移走。這么大的動作,必須得有大人物坐鎮(zhèn),不然穩(wěn)不住局面。
王桃花正在努力培育著寶藥,沒這個時間。因而,只好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了嚴澤,好說歹說,賣了一個人情。
......
北荒,青宗。
林長生大擺宴席,向各方援助之力表示感謝。
數(shù)日后,宴席散了。
青宗主城的附近,有一條湍急的河流。
岸邊,草木繁多。
兩人站在此地,相距一丈。
一個是和尚,一個是雍容華貴的女子。
這位和尚來自東土佛門。
女子來自南域的梨花宮。
“他沒來?”
女子儀態(tài)典雅,面色冷淡,朱唇輕啟,問道。
這個和尚大有來頭,乃是一位佛門高僧,無塵禪師。
“住持坐鎮(zhèn)東土!
佛門與青宗關(guān)系密切,此次事件鬧得很大,怎能視而不見,因此派遣了無塵禪師前來相助。
“哦!
女子柳南笙,梨花宮之主。
“柳施主如若愿意,可至東土做客!
無塵禪師真誠邀請。
他這話不知是出于禮敬,還是想近距離吃瓜。表面看來,一臉莊重。
“會有那么一天的!
柳南笙的這句話,蘊含深意。她微微抬眸,凝望星空,似在回憶起從前種種,一時失了神。
“如無他事,貧僧告辭!
安靜了一會兒,無塵禪師提出了離去之意。
“他......身體可還好?”
柳南笙收起了萬般思緒,恢復(fù)清冷之色,再問。
無塵禪師說:“尚可!
“還能活幾年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柳南笙的眼皮掠過一絲憂色。不過,憂色很快被她掩藏了下去,神色淡漠,波瀾不驚。
“能!
無塵禪師面無表情,回答道。
“轉(zhuǎn)告他一句話,好好活著,別一聲不吭便圓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