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十惡不赦之人,佛子不會生出一絲的仁慈。
超度的手法,也沒那么柔和,讓其好好體會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殺了我,殺了我!”
痛苦到了極點,邪修不求佛子能放過自己,只求一個痛快。
然而,佛子一臉漠然的看著嘶吼掙扎著的邪修,沒打算速度解決,冷聲道:“你喜歡折磨無辜的生靈,那么貧僧也可如此!
所謂仁慈,是對待那些飽受苦難的可憐人,而不是妖邪之輩。
“啊......”
這個邪修硬是煎熬了數(shù)日,才慢慢被佛光凈化了,身死道消,化為虛無。
佛子一邊度化著妖邪,一邊分出了一抹神識,去解救陷入了深淵的無辜百姓。
其實,佛子的心里很清楚,只要這個世界還存在,爭斗與欺壓永遠(yuǎn)不會消失。自身所為,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雖然改變不了大局,但堅定方向,努力前行。
至少,解救了一路上碰到的可憐人。若是停留于原地,倒不如圓寂了。
“佛門興盛,何其可悲!
佛子滿眼愁緒,嘆息一聲。
一步踏至星空,繼續(xù)往前。
......
北荒,青宗。
煉化仙釀已有數(shù)年,陳青源的修為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很多,到達了大乘期。
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如水波蕩漾,一層接著一層,于密室的墻壁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著極品靈石,陳青源的家底逐漸縮水。
一年以后,境界恢復(fù)至大乘期巔峰,準(zhǔn)備沖擊神橋。
根基復(fù)原,此前的境界雖然跌落,但只需磅礴的靈氣即可重回原來的高度,沒有什么阻礙。
數(shù)日后,陳青源成功踏至了神橋之境。
道體表面浮現(xiàn)著一層淡淡的玄紋,若隱若現(xiàn),甚為玄奧。
青宗所處的地界,又起一陣異象,地涌金蓮,古音悠揚。
高處,偶爾會顯現(xiàn)出仙山瓊閣的巍峨之景,氣勢磅礴,縹緲虛無。
“青宗莫非有什么異寶?”
附近來了不少修士,遠(yuǎn)遠(yuǎn)觀望著天地異象,很是好奇。
“近些年,青宗一直開啟著護宗法陣,任何人不可進出,再加上異象法則頻頻出現(xiàn),很有可能得到了大造化!
眾人這般猜想著,雖心生覬覦,但不敢行動。
“聽說陳尊者收了三位親傳弟子,除了大徒弟天賦蓋世以外,其余兩個頂多算是普通天驕,命可真好。”
有人嫉妒了,自詡自身的天賦遠(yuǎn)不是尋常天才能比,可惜沒這個好運。
“尊上都已經(jīng)廢了,傳言只剩百來年的壽命。待他坐化,青宗必然會走下坡路,再無今日的風(fēng)光!
無數(shù)人仿佛看到陳青源死去的畫面了,不僅沒有一絲傷感,反倒還比較期待。
“我沒記錯的話,尊上的首席親傳,名字好像叫做朱伍郎!蹦车兀腥擞懻撝@個話題,想起來了一件事,高呼道:“三個月前,此人被某個散修大能盯上了,動用了諸多秘法,死里逃生,至今下落不明!
“這事我知道,朱伍郎貌似是無瑕圣體,萬古罕見。某些老家伙反正快要坐化了,根本不怕得罪青宗,一旦奪舍成功,便可重活一世!
立于云海之上的奢華酒樓,八方修士一邊飲著靈釀,一邊議論著各地發(fā)生的要事。
“你們聽說沒,儒門圣師準(zhǔn)備與玉清族的帝女結(jié)為道侶了!
“竟有此事!消息屬實嗎?”
“廢話,我家老祖宗的一位朋友,有幸得到了儒門的請柬,二十年以后于帝州的未皆星系舉辦慶典!
“相傳玉清古族的帝女與本族的關(guān)系極差,多年來一直伴在世子身邊,心甘情愿成為侍女,不覺得有失身份嘛!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她之所以能獲得帝女的身份,是因為有著世子的相助。否則,早就沒命了。”
儒門圣師,算是一位極具傳奇色彩的妖孽人物。
提倡有教無類,不分尊卑貴賤。
原本的儒門首座,只求自身發(fā)展,以愚民的手段來掌控管轄區(qū)域。普通人連活下去都難,更別提讀書識字了。
魯南弦的出現(xiàn),徹底改變了這一局面。
起初的他,遭到儒門高層的排斥,甚至中途修煉時出了岔子,導(dǎo)致修為盡廢。幸得南宮歌的指引,登至儒道先賢的一座山頂,一念悟道,修為盡歸,且實力大增。
自那以后,魯南弦經(jīng)常前往世間各地開辦學(xué)府,不收取一分一毫,除去奸惡妖邪之輩,其余任何種族的生靈,皆可進入學(xué)府,求得指引。
多年來,因為魯南弦而開智的生靈,數(shù)不勝數(shù)。
時間長了,凡是讀書入道之輩,都將魯南弦奉為了圣師,無比尊敬。
儒門首座將要與人結(jié)為道侶,此事自然不小。
諸多勢力收到了請柬,希望能來觀禮。
青宗與道一學(xué)宮,肯定在列。
“到時候派一位長老,帶著禮品過去走一趟!
這個面子還是得給,不能不去。
況且,魯南弦一身正氣,值得結(jié)交。
瑯琊山莊也開始忙活了起來,必須做好準(zhǔn)備。
世人眼里,霍染萱出身玉清古族。實際上,她早已和玉清古族劃清了界限,沒有親情,只有仇恨。
霍染萱雖說是世子的侍女,但自身天賦與實力乃是當(dāng)世頂尖,瑯琊山莊十分重視,像是要嫁女兒一般,山莊上下一片熱鬧,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
“還早著呢。”
看著眾人操心費神的模樣,霍染萱十分感動,這是她以前從未體會到的家族溫暖。
“二十年而已,一晃就過去了!
莊主親自坐鎮(zhèn),各個方面都要過問,免得某些長老粗心大意,遺忘掉了什么。
“我就是世子身邊的一個侍女,無需興師動眾!
霍染萱低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