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自有辦法!
陳青源沒有詳說,敷衍了一句。
依靠外力,終究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梨花宮、佛門、道一學宮等等,不可能真的傾盡一切,賭上全部。青宗的覆滅一旦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這些勢力肯定不會陪葬。
自身的強大,才是根本。
“宗主,您打算怎么辦?”
眾長老心里沒底,深知這是青宗的劫數(shù),不可避免。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林長生的意思與陳青源一樣,若真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
“娘的,拼了!”
眾長老拍桌而起,一臉兇樣。
于是,青宗開始部署,全宗戒備。
佛門的眾高僧還想勸誡青宗不要莽撞,目前最重要的是拖延時間,確保年輕一代可以成長起來。
林長生何嘗不想安穩(wěn)發(fā)展,是那些家伙不肯給青宗發(fā)展的時間。
聽道山。
陳青源與林長生面對面的坐著,桌上擺著茶水。
青宗目前的情況,兩人最為清楚。
“師弟,你覺得咱們能挺過這一劫嗎?”
林長生抿了一口茶水,抬眼注視而道。
“能!标惽嘣囱凵駡远ā
“靠人不如靠己!绷珠L生身為一宗之主,不可能將青宗的未來交到外人手里。他敢立下豪言,打算正面應對帝州的波濤洶涌,自有底牌。
“我有一個想法。”
這個念頭,陳青源不止一次的想過。
“說來聽聽!
林長生放下了茶杯,神色肅穆。
“遷宗。”
在陳青源的示意下,林長生在周圍布置了數(shù)十道禁制,確保談話不會泄露。況且,這是在聽道山,青宗的傳承地,神橋大能也很難竊聽。
“什么?”林長生一怔。
“這一次應該是各方勢力的試探,不用過于擔心?墒,下次呢?”陳青源一直在思考著青宗的未來,最近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也許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青宗不滅,那些家伙寢食難安,不可能停手!
“確實如此!绷珠L生為了此事也很頭痛:“即便有著梨花宮和道一學宮等勢力的相助,青宗也很難扛住帝州的壓力。老爺子剛將魔淵鎮(zhèn)壓住了,神橋大能多半不會露面,要點兒臉面。再過幾年,世人淡忘了老爺子的功績,那就不一定了!
“只有遷宗,才有活路。”
陳青源緊抿著嘴唇,表情凝重。
“遷到哪里去呢?”林長生自嘲一笑,感嘆世人涼薄:“天下之大,難有青宗的容身之處。”
青宗,觸動了太多的利益,也與各宗結下了復雜的舊怨,難以理清。
“舊土!
陳青源抬頭望著遠處,眼神深邃。
“什么?舊土?”
聽到這句話,林長生臉色劇變,難以保持平靜。
“據(jù)傳舊土被紅霧覆蓋,時空錯亂,極為危險。話雖如此,但尚有生機,總好過留在原地等待著賊人入侵,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陳青源不是腦子一熱而冒出這個念頭,經(jīng)過深思熟慮,并且有一定的把握。
上次陳青源去過舊土,雖然遺忘掉了過程,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絲感覺。進入舊土,青宗才能有未來,不用擔心遭到入侵。
帝州的強敵,還有隱匿于暗處的一群臭老鼠,都將青宗視為了食物。
抵御敵人,能成功一次,不可能成功一百次。只要一次失誤,青宗將萬劫不復。
“傳言舊土的許多地方被歲月法則覆蓋,殘留著舊古時代的痕跡。若是運氣不好,大乘頂峰的修士入內,也有隕落的風險!
林長生擔憂道。
“我應該能在舊土之內,尋得到安全之地!
陳青源確實記不得舊土的大部分經(jīng)歷,可還曉得那座古老城池的具體位置。
古城悠久,乃是太微古帝的歲月痕跡。
冥冥之中,古帝的歲月力量指引著陳青源,為其庇護。
“當真?”
林長生較為激動。
“我不確保進入舊土以后可以安全,但總比留在這里當活靶子要強!
陳青源點頭道。
“唉!”林長生恢復了理智,輕嘆一聲:“先不說舊土內的危險,咱們這一大家子,且還有宗門根基,拿什么遷宗?”
“我有辦法。”
陳青源一本正經(jīng)。
“你有什么辦法?”
林長生一直都很相信陳青源,可遷宗之事關乎到了青宗的根本,不可馬虎。
若不想動搖青宗的根基,只有一個辦法,將這顆星辰也直接遷移到舊土。
星辰法則,與這片空間相連。
欲要移動星辰,必須先斬斷法則,且不讓星辰受到影響。
打碎一顆星辰,不少大乘修士都可辦得到。可要完整地將星辰分割出這片星海,那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況且,還要將青宗所在的星辰移到舊土。這么大的工程,在林長生眼里不可能完成。
“師兄可還記得此物?”
陳青源右手一翻,掌心出現(xiàn)了一口小巧的黑鼎。
“玉虛山的鎮(zhèn)宗之物,難道此物可以幫到咱們?”
林長生眼前一亮。
“這段日子我一直研究此鼎,大概弄清楚了其能力。只要有足夠的資源,我便可撬動青宗所處的這片疆域!
有時候陳青源覺得這事太湊巧了,自己正犯愁青宗的未來,玉虛山便被老爺子直接覆滅,順帶送來了鎮(zhèn)宗寶鼎。
此鼎神秘,蘊含著無上偉力。奇怪的是,黑鼎很聽陳青源的話。
“師弟,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林長生全身一緊,眼里充滿了驚色,嚴肅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