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聞聽,安兮若一愣,顧盼生輝。
緊接著,陳青源尋了一個地方落座,取出一根萬年梨花木,以木心為基礎(chǔ),削出了一個發(fā)簪的雛形,再慢慢雕刻出簪花,全神貫注,小心翼翼,不容出錯。
一旁的安兮若,沒有看發(fā)簪的成型過程,而是一直注視著陳青源,眉眼間盡是溫柔。
兩個時辰以后,陳青源親手將發(fā)簪插在了安兮若的秀發(fā)之中。然后,拿出一面鏡子,對著安兮若,柔聲細語:“還行嗎?”
“很好看!卑操馊艉軡M意,朱唇張合。
兩人相視一笑,享受著獨處的每分每秒。
......
五年以后,北荒的一個荒涼之地。
近些日子靈氣變得異常濃郁,如地泉之水翻涌而出,形成了一個奇異之景。
導(dǎo)致這一切發(fā)生的人,正是南宮歌。
南宮歌耗費五年光陰,準備好了進行推演的東西,再以這處荒寂之地為源頭,布下靈陣,埋下了十余條極品靈脈,使得這片土地出現(xiàn)了各種變化。
坐在大陣的核心位置,南宮歌身著紫色玄服,表情肅然,眼神深邃。
陣外,霍染萱等人站立著,臉上皆洋溢著擔憂之色,希望一切順利,不要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按照約定,銀發(fā)女鎖定住了南宮歌的位置,本尊現(xiàn)身了。
荒星之上的溫度,驟降結(jié)冰,刺骨的寒意直至靈魂。
銀發(fā)女的身上并無一絲的生機氣息,皮膚瘆白,毫無氣血。她的出現(xiàn),給了霍染萱等人很大的壓力,窒息感撲面而來,不由得垂眸。
“前輩!
南宮歌感知到了,起身而出,拱手一拜,態(tài)度恭敬。
“準備好了嗎?”
銀發(fā)女上來就問,毫不拖泥帶水。
“嗯,一切準備就緒。”
說了五年,那就是五年,不會改變。南宮歌的精神狀態(tài)極佳,又布置出了一座特殊的大陣,只為這次推演。
“給你。”
銀發(fā)女將那塊奇怪的橢圓形石頭拿出,遞給了南宮歌。
“勞煩前輩留在此地,若有異常之變,請出手護道!
這次強行推算過去的禁忌痕跡,南宮歌不確定會發(fā)生什么大事,提前跟銀發(fā)女打個招呼,但愿可以降低兇險的程度,不會危及性命。
“嗯!便y發(fā)女點頭應(yīng)了一聲。
“所需時間可能不短,請前輩耐心等待!
南宮歌留下了一句話,大步跨進了不遠處的靈陣。
陣法呈八卦之樣,內(nèi)有乾坤,刻著玄紋,包羅萬象。
淡淡的霧氣將陣法遮蓋,南宮歌的身影朦朧模糊,顯得神秘。
盤坐于陣法核心之處,將橢圓形的石頭放在了面前的地上,緩緩閉上眼睛,左手平放于腿上,右手抬起于虛空中刻畫著。
很快,虛空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復(fù)雜條紋,全是南宮歌所為。每一條紋線,都蘊含著極深的推演之道,旁人根本看不明白,猶如天書。
“嗡”
此時,一直沉寂的石頭輕微一顫,浮空而起,懸于半空中,與南宮歌的眉心位置齊平。
一縷肉眼看不到的絲線,自眉心而出,纏繞在了石頭之上,產(chǎn)生了一點聯(lián)系。
“吱...”
大陣在同一時間運轉(zhuǎn),發(fā)出微弱的道鳴聲音。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陣法核心,以此為本,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玄妙。
宇宙萬物,在南宮歌看來皆有一個源頭。從無到有,從少到多。
他今日所做之事,便要以這塊石頭,去推算出更多的東西。凡是與神秘石頭有關(guān)的過往痕跡,透過歲月長河,皆可觀之。
禁忌的隱秘,挖掘出那些被時間掩埋的東西,是南宮歌這輩子最感興趣的事情。
“我欲回溯過去,探尋歷史!
隨著大陣的運轉(zhuǎn)和術(shù)法的施展,南宮歌的意識進入到了一個奇妙詭異的空間。
霧茫茫的一片,周圍的虛空很是扭曲,時而有畫面碎片從身邊劃過,一閃而逝。如要伸手觸碰,則會讓畫面痕跡崩裂。
以石為契機,尋到自己想要的歷史痕跡。
歲月悠久,若無引物,南宮歌想去篩選出特定的某一段歷史歲月,先不說能不能辦到,估計累死了也尋不出來,而且對精神力的要求極高,一個不小心便會沉淪于歲月長河,難以蘇醒,最終身死道消。
“嘩啦啦——”
兩邊的歲月法則,如流沙細水,只可觀察,不可觸碰。
身處這種玄妙的狀態(tài),南宮歌感知不到外界的時間流速,并不曉得過去了多久。
就這樣沿著石頭給予的引線,朝著歷史長河的更深處走去。
不知看了多少模糊的畫面碎片,終于讓南宮歌抓到了一絲線索,停住了步伐,將身旁的模糊畫面定格住了,慢慢觀察,逐漸看清,而后......駭然失色。
“是他!”
南宮歌確認了這一點,暗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現(xiàn)實世界,南宮歌緊閉雙眸,眉頭皺起,臉上流露出了很明顯的驚色,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