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宋的使者,你們這么對待我,就不怕圣上震怒要了你們的腦袋嗎?”
被趙佶派來傳信的人,是趙宋皇室培養(yǎng)的類似心腹,此刻他連任原的面都見不到,只能沖著看守他的任原親衛(wèi)無能狂怒。
“圣上?誰?王爺還沒稱帝?”
任原的親衛(wèi)那可都是任原的死忠,特別是收回燕云之后,王爺在他們心中那就是神明一樣的人!所以他們對此人的話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兒,還圣上?趙佶?他也配?
“你,你們!……”
趙宋的使者氣得話都說不上來,只能用手指著這些士兵,半天才罵出一句:
“亂臣賊子!都是亂臣賊子!”
他這么一指一罵,任原的親衛(wèi)們不干了,他們紛紛圍了上來!
“給你臉了?雖然說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但如果有人找死,那就另說了。”
“就是,還伸爪子?怎么,西宋的人都這么不懂禮數(shù)?爪子不要的話,爺爺幫你剁下來喂狗!”
“看看這無能的樣子,果然什么樣的人就有什么樣的手下!”
……
被這么多人高馬大而且看著就兇神惡煞的人一圍起來,剛才還罵人的趙宋使者不說話了,他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只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憤怒。
“切,慫貨,就這還出使?”
“回去趕緊跟趙佶說,退位吧,連蔡京都收拾不了的人,還想折騰我們王爺?”
“井底之蛙,別跟他多說。”
……
“你們最好閉嘴,鎮(zhèn)北侯是圣上親封,任原有幾個膽子敢不接?”
連續(xù)被人數(shù)落,這讓趙宋的使者非常不爽,他忍不住開口反擊。
但他才剛說完,一個黃色的卷軸一樣的玩意兒就被扔到了他的腳下,沾上了不少塵土,定睛一看,那正是趙佶給的圣旨!
“你們居然把圣旨這么扔!”
趙宋的使者趕緊把圣旨撿起來,用衣袖擦去上面的灰塵,然后怒視著任原的親衛(wèi):
“圣上的恩旨居然被你們?nèi)绱僳`踏!你們果然是一群反賊!”
“閉嘴!”
一個親衛(wèi)長模樣的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一手按在自己的刀柄上。
“王爺說了,趙佶這家伙,不配我大益合作,看在都是漢人的份上,你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不然的話,我手中的刀可不管你是什么人!”
親衛(wèi)長的話,讓趙宋使者的臉變成了醬紫色!
“好好好!真是小人得志!你們等著,用不了多久,圣上就能大破蔡京這個反賊!然后就來收拾你們!”
“我大宋四百軍州……”
“倉啷啷!”
趙宋使者的話還沒有說完,親衛(wèi)長直接拔刀,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有個屁四百軍州,蔡京,方臘,那么多人都反了,趙佶現(xiàn)在的地盤都是西軍的,告訴你,我們大益現(xiàn)在明面上就有燕云十六州,而且你記住了,以后這里,不是遼國南京,是大益北平!”
“現(xiàn)在,三息之內(nèi)帶著你的人滾,不然的話,哪怕事后王爺怪罪,我也斬了你!”
“你!你!……”
趙宋的使者很想硬氣一下,但看著周圍這一群人,還有那雪亮的戰(zhàn)刀,他還是慫了,把圣旨放進(jìn)自己的懷里,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他還打算沖著任原的親衛(wèi)們放兩句狠話,但看到那個親衛(wèi)長持刀上前一步后,他立刻轉(zhuǎn)頭就跑!
看著那人有些狼狽的模樣,親衛(wèi)的眾人都在笑。
“徐頭,剛才你說得真好,我都想跟你一起斬了那家伙的狗頭!”
“就是,徐頭,這些人就是腦子不清楚,趙佶能和咱們王爺比嗎?軍師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怎么說來著?啊,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對不對?”
“你啊,你抬舉趙佶了,他哪里是螢火之光?他有光嗎?”
“對啊,而且咱們王爺那也不算皓月,那可是旭日!”
“對對對!沒錯!”
……
“哥哥,這個親衛(wèi)頭子可以?叫什么來著?”
任原和蕭嘉穗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高處,剛才的情況他們都看在眼里,而且以他們的武藝,就算沒能清楚全部對話,但也聽了個大概。
“好像叫徐長卿,當(dāng)年從馬軍第九團(tuán)那邊過來的,我有點(diǎn)兒印象!
任原想了想,他確實記得有這么個人。
“哥哥,你現(xiàn)在在百姓心中的聲望,遠(yuǎn)超趙佶和蔡京,等杜老大來了,咱們就可以先回山一下了。如果可以的話,還能順便收拾個地方!
蕭嘉穗想了想說道。
“你想收拾哪兒?”
“大名府啊,蔡京那個老東西肯定不愿意把大名府讓出來,但咱們現(xiàn)在也不需要他讓,他不給,咱就打!”
聽聽這話,這還是那個書生意氣的蕭嘉穗嗎?這不妥妥一“惡霸”嘛!
“再說了,大名府可是咱盧員外的老家,總不能讓盧員外到時候不能回家鄉(xiāng)看看吧?”
“那就讓杜老大去!比卧c(diǎn)了點(diǎn)頭,大名府如果拿下,那整個河北東路就到手了,對大益是好事兒。
“太好了,那我……”
蕭嘉穗臉露出高興的表情,剛想說啥,就被任原打斷了。
“你不許去,劉敏不是一直陪著杜老大嘛,他去就行了,蔡京那哪兒還有人需要你動手?你乖乖給我回梁山成親去!”
任原直接給蕭嘉穗下了調(diào)子,一個軍師,別整天想著打打殺殺,多不好?
“那,我除了成親外,還能干啥?”
蕭嘉穗嘆了口氣,得,看來戰(zhàn)場是上不了,但也不能光成親啊,現(xiàn)在大益正蒸蒸日上,這時候正是立功的好時候!這時候一步慢,那就步步慢了!
“回都回了,那你和朱武一起,把咱大益第一次科舉搞好吧!
任原想了想,正好大益也準(zhǔn)備科舉了,蕭嘉穗這時候回來也合適。
“那北平城誰坐鎮(zhèn)?”
蕭嘉穗問道,他和任原兩個人都回山的話,還是要安排好北平城的情況才行。
“高麗基本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我讓王寅過來坐鎮(zhèn)北平,仇悆干得也很不錯,他完全可以頂替王寅當(dāng)聞先生的副手!
任原一點(diǎn)兒都不慌,王寅現(xiàn)在也是文武兼?zhèn)淞,他來坐?zhèn)北平也正合適。
“那行,不過哥哥,科舉之后咱要怎么打,也得定個調(diào)子!
蕭嘉穗伸出兩根指頭。
“要么,讓貫忠?guī)еR員外,主動出擊,打女真和遼人一個措手不及!
“要么,咱們?nèi)δ舷拢劝巡叹┠莻什么大萊國給滅了,順便還有方臘那家伙!
“那,我還得需要一個水平過得去的軍師才行!
任原想了想,確實還得找個軍師,不說許貫忠蕭嘉穗這種水平的,起碼也得有劉敏的水平吧。
“嘿,哥哥,我倒還真想起一個人,這家伙水平還可以,而且現(xiàn)在,他恐怕就在河北東路到處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