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一次咱們,也是大發(fā)了一筆。
眾人離開東溪村之后,看著滿滿當當?shù)氖斋@,大伙兒都特別開心。
特別是步軍眾將,個個都是眉開眼笑,沒辦法,今兒梁山步軍是真給力,大大出了一次風頭啊!
“這真是應了哥哥上次那句話,保正跌倒,梁山吃飽。這東溪西溪兩個保正,也算是給我梁山做了大貢獻了!
袁朗也很感慨,想起幾個月前打下西溪村的時候。
“東溪比西溪好點,晁蓋這家伙雖然有點兒志大才疏,但起碼沒有像西溪那樣子欺壓百姓!
任原也是有些感慨。
“哥哥,咱們這一戰(zhàn)之后,恐怕會被濟州本地官員盯上,壓力還是會比較大的。”
孫安頭腦是比較清醒的,雖然今天吃掉了濟州一個指揮,但對濟州來說,這一個指揮,并不能讓他們傷筋動骨,相反,下一次他們再派人過來,恐怕就不會這么簡單了。
“正常,濟州那邊的張叔夜啊,是個難得的良臣,有些手段。咱們最近不宜太出風頭,等咱們再發(fā)展一陣子,就也不用怕他們了。”
任原對張叔夜,還是有不錯的印象的。
“哥哥,你說的這個張叔夜是誰?”
孫安有些奇怪,哥哥似乎對這個叫張叔夜的人很推崇,可今天和濟州軍交戰(zhàn),沒聽說過這人啊。
“。坎皇撬?這……哦,我明白了!”
任原先是吃驚,然后瞬間反應了過來。
張叔夜,確實是歷史上擊破宋江的大人物。
可問題是,他來的時間不對!
如果按照正史時間,張叔夜破宋江的時候,是海州太守,如果按水滸傳時間,那也是直到第七十五回時,張叔夜才成為濟州太守。
也就是說,現(xiàn)在負責濟州的,并不是這個大佬。
“是我記錯了,就說嘛,張叔夜手下的軍隊,不太像那種會輕易上當?shù)!?br>
任原擺了擺手,他這也是有點兒記亂了,差點兒自己給自己整一個強敵出來。
“濟州現(xiàn)在有多少兵馬?”
任原問道。
“據(jù)那些官軍交代,差不多有五千人!
孫安似乎明白了,自家哥哥應該記錯了人,難怪今天下山前,他鄭重囑咐了自己那么久,自己還以為今天會有一場惡戰(zhàn)呢!
那這個張叔夜,看來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以后一定要小心。
“五千人么……那我們倒是不用太擔心,有今日的收獲,山寨最近低調(diào)一些,等我們再發(fā)展一些兵力之后,再去和濟州那邊打交道!
捋清楚濟州那邊沒有大佬之后,任原也放松了不少,如果真得是張叔夜現(xiàn)在在濟州,那梁山的發(fā)展肯定會受到一定限制,那可不是任原想看到的。
“我等明白。”
“哥哥,那鄆城那邊呢?我覺得鄆城守軍戰(zhàn)斗力一般,咱們要不要先對付鄆城?”
袁朗今天對鄆城的作戰(zhàn),雖然也是勝利,但他是正面杠的那種,一營是受了一些損失的。
但戰(zhàn)斗過程讓袁朗很有信心。只要給他足夠的人馬,他真有把握直接把鄆城打下來。
“鄆城兩個都頭今兒被咱們打得灰頭土臉,又損失了那么多士兵,想來鄆城縣令短時間內(nèi)是不敢再來的,我們暫時不需要攻打城池,打下了也守不住,還會引起朝廷注意,在山寨里好好發(fā)展便是!
任原沒有同意攻打城池,他心里還是門清的,現(xiàn)在小打小鬧沒問題,如果真得去打城池,哪怕只是攻打一個縣,他們馬上就會迎來大宋的大軍,那可不是目前僅僅只有三個戰(zhàn)兵營的梁山能頂?shù)米〉摹?br>
步子邁太大容易扯到那啥,還是穩(wěn)健一點兒比較好。
“好咧,但哥哥,那我需要從這些戰(zhàn)俘中,先挑人補充我的一營。”
袁朗看上了戰(zhàn)俘,特別是濟州戰(zhàn)俘,那感覺都是老兵,戰(zhàn)斗力肯定比新人強!
“只要你能讓他們心甘情愿去你那兒,而且是真心實意的,我就不管。孫安你也是,需要補充就說。剩下的人就統(tǒng)一編進勞改營,讓他們給山寨干活!
對于收編戰(zhàn)俘,任原表示隨意,只要你們自己能壓得住就行。別到時候出了岔子過來哭鼻子就行。
“哥哥,這個勞改營是何意?”
縻貹有點兒聽不懂。
“勞改勞改,就是勞動改造,既然來攻打我梁山,不好好勞動贖罪怎么行?”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妙。
任原的話引起大伙兒開心的笑聲,似乎任原說了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
可任原心里想的卻是:
“不行了,得趕緊給山寨頭領(lǐng)開補習班了,勞改都聽不懂,咱們這頭領(lǐng)的平均文化水平確實有限!”
難不成以后搞成梁山文化有限集團?
不不不,任原可不想!
眾人說笑著回山,在金沙灘又正好遇上押送戰(zhàn)俘的水軍,大伙兒又笑鬧了一陣,然后歡歡喜喜回到大寨。
值得一提的是,回大寨之后,那四百多戰(zhàn)俘中,有一半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當場就表示愿意加入梁山,自然是把讓步軍眾將高興壞了,梁山步軍的實力,這一仗之后,不但沒有衰退,反而變得更強!
而其他暫時不愿意投降的,就被編成了戰(zhàn)俘營,目前由軍法司頭領(lǐng)廣惠看著,負責山寨的各種體力工作。
當然,這一場大勝之后,賞賜和酒宴自然是少不了的。而梁山各部謹遵任原“低調(diào)發(fā)展”的路線,在這一仗之后有些銷聲匿跡,讓濟州和鄆城兩地,也暫時放下了對梁山的一些想法。
原因很簡單,雖然吃了敗仗,但梁山?jīng)]有威脅城池安全,也沒有威脅當?shù)刂鞴俚陌踩@說明他們也是懂規(guī)矩的。
懂規(guī)矩,大家就都好說話,只要不上報吃了敗仗,朝廷也不會怪罪。
至于沒了兵馬,沒事兒,反正朝廷也不怎么查這個(北宋后期對軍隊人數(shù)的核實是做得真差……),反正人數(shù)照報,軍餉照發(fā),這些沒掉的人馬的軍餉,作為當?shù)刂鞴,代替他們收下,很合理嘛?br>
特別是濟州目前的那個太守,雖然吃了敗仗,但想到今后每個月能白吃一個營的軍餉,他就很高興啊!
所以呢,他暫時也就不管梁山了。
這不禁讓任原感嘆,大宋朝堂的腐敗,已經(jīng)是快無可救藥了。
當然,如果從一個寨主的角度看,任原只想說,鄆城縣令,濟州太守,你們真是大宋好鄰居!
就這么一晃,時間就過去了兩個月,梁山靠著這一仗的威名,吸引了更多人上山,再加上戰(zhàn)俘營投降的人,現(xiàn)在的梁山,已經(jīng)有了四個步軍營的編制!
步軍一營,滿員500人,指揮:赤面虎袁朗。
步軍二營,滿員500人,指揮:屠龍手孫安。
步軍三營,滿員500人,指揮:賽虎癡縻貹。
步軍四營,全員380人,副指揮: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
其他水軍,斥候營,戰(zhàn)俘營,也各司其職,不斷發(fā)展!
這一日,就在任原正在大寨計劃下一步行動時,突然間有小嘍啰捧著一小卷信紙從外頭急匆匆趕來:
“報!寨主!史家莊斥候飛鴿急報!王教頭有難!”
“砰!”
任原一拍桌子站起身,一臉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王教頭有難?”
不對啊!
王進,你怎么可能會出事??
水滸里,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