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飯桶!統(tǒng)統(tǒng)都是飯桶!”
明教蘇州分舵的總壇里,楊舵主正在破口大罵。
沒辦法,興致勃勃帶人殺出去準(zhǔn)備抓人,結(jié)果卻撲了個空,連半根毛都沒抓到,這讓楊舵主非常生氣!
“舵主,息怒,這只能說他們太狡猾了,并不是兄弟們不努力啊。”
有教徒表示,這事兒其實不能怪他們,主要是實在沒想到人居然跑得那么快。
“客棧沒抓到人就算了,追著出去抓人也沒抓到!不是無能是什么?”
楊舵主心里非常不爽,沖著自己的屬下直接開噴!
“舵主,話也不能這么說,誰知道那個店小二當(dāng)時有沒有騙咱們?再說了,就算那家店里住著一老一小,那也未必是咱們要找的人對吧?”
屬下的人還想著找補一下,結(jié)果沒想到這話更讓楊舵主生氣了!
“我怎么會有你這種豬腦子的手下?!”
楊舵主直接走到這個下屬面前,抬手點了點他的腦袋!
“你好好想想!這蘇州城內(nèi)一老一少的組合有多少?不多吧,怎么這家客棧就這么正好住進(jìn)了一對?”
“而在得知我們正在抓人的時候,他們怎么就跑了?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他們跑什么?”
“再加上他們住的是天字客房!天字客房房費可不便宜,那個小二說,他們出手很大方,我問你,他們哪來的錢?”
“那,那可能人家里有錢?”
下屬腦門上挨了楊舵主一點,心里當(dāng)然不太舒服,所以嘴硬反駁。
“家里有錢?你這個豬腦子什么時候能聰明一些!”
“家里有錢的富家翁,出門怎么可能只有一老一少?護衛(wèi)呢?管家呢?”
“還有,誰家富家翁武藝這么高強,從窗子上跳下去跑得無影無蹤的?”
不得不說,楊舵主還是有一點兒本事的,他罵手下的話,也挺對。
“砰!”
就在楊舵主還在罵人的時候,突然間,他們總壇的大門被撞開,兩個守門的教徒直接飛了進(jìn)來!
“什么動靜?出去看看!”
聽到動靜的楊舵主,趕緊帶著手下人出門。
一出門,在院子里,楊舵主看到了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帶著斗笠蒙面,身高差不多有一丈二三的巨人,出現(xiàn)在他們總部的院子里。
“你是什么人!”
楊舵主感覺很震驚,怎么會有這么高大的人?這簡直不是正常人!
“找你麻煩的人!”
黑衣巨人低聲說道。
“哼,闖我明教蘇州分舵的總壇,還打傷了人,你當(dāng)我明教是泥捏的嗎?”
楊舵主非常生氣,先是莫名其妙的一老一少組合,再是這個巨人,他蘇州分舵就這么好欺負(fù)嗎?
楊舵主內(nèi)心憤怒,直接沖著手下人吼道:
“給我上!拿下這個家伙!”
明教的教徒可能智力不夠,但在忠心這方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聽到楊舵主的話之后,總壇內(nèi)的這些明教教徒,不顧巨大的身高差距,紛紛沖向了這個黑衣巨人!
“殺啊!”
“哼,冥頑不靈!”
但巨人對沖上來的這些人視若無睹,一拳一個嗷嗷怪,一腳一個嚶嚶鬼,這些教徒怎么來,就怎么回去。
“不對勁兒!
雖然這個黑衣人看上去身形很靈活,但楊舵主看了一下之后,還是看出來了不對勁兒。
那就是這個黑衣人的四肢,和他的身高太不相配了!
“裝神弄鬼的玩意!”
楊舵主示意手下的人放暗器,黑衣巨人一看,急躲,但可能是因為身形太大只,躲閃之間沒有完全避開那些暗器,黑色的袍子被劃破了不少。
“你們就是那挑了我蘇州各分壇的一老一少吧!”
等到黑衣巨人停下來的時候,楊舵主用一種看穿了一切的語氣說道。
“舵主,你在說什么呢?這不就一個人嗎?”
身邊的下屬不解,舵主這是怎么了,魔怔了?
明明是一個人,怎么就成了一老一少了?
“笨!你見過這么高的人嗎?這分明是兩個人疊在了一起!我說的對吧!”
楊舵主表示,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是不太可能長那么大只的,但是如果兩個人疊羅漢,是非常有可能的!
“被你看出來了啊。果然能當(dāng)舵主的,都有些本事!
黑衣巨人聞言輕輕一笑,然后用力一揮手把身上的黑袍掀開!
果然,里面正是周侗和岳飛,岳飛騎在自己師傅的肩膀上,充當(dāng)巨人的頭部和上半身,周侗則是下半身。
掀開衣服之后,岳飛也從師父身上跳下來,確實剛才那么組合,他手有點兒短,沒辦法發(fā)揮全力,基本上全靠周侗。
“我就說一個人怎么手腳這么不協(xié)調(diào),真的是你們!”
楊舵主咬牙切齒地看著周侗和岳飛,雖然他不認(rèn)識這兩個人,但很顯然,這就是那個快把蘇州明教高層一網(wǎng)打盡的一老一少組合!
“聽說你在找我們?我們想了想,還是自己來了!
周侗笑呵呵地看著蘇州總壇的這些人,嗯,不錯,人數(shù)挺多的,打起來應(yīng)該會很過癮。
“哼,找死!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直接闖進(jìn)來!那就別走了!”
楊舵主已經(jīng)破防了,看著周侗和岳飛,再次示意全體人壓上去!
他這時候根本就不考慮一下,為什么周侗和岳飛,僅僅兩個人就敢殺到他們總壇來!
“老四,退出去看著門,還有,有些畫面先別看!
周侗吩咐岳飛先退出去一下,畢竟岳飛還是個半大小子,有些畫面還是先別看。
“是,師父!”
岳飛乖乖地先退下了。
“一個人?你想一個人挑了我整個總壇!你要是能做到,我這個舵主就不當(dāng)了,我跟你姓!”
楊舵主一邊罵,一邊抽出腰刀,帶頭沖鋒。
“別,我不愿意。”
周侗笑了笑,雙手一揚,數(shù)道鋼絲從袖口飛射而出,拉住了兩邊兵器架上的長槍!
“借你明教長槍一用!”
伴隨著周侗雙手猛地用力,兵器架上的數(shù)根長槍頓時騰空而起,似乎都活過了一般!
這一幕,嚇得不少還在前沖的明教教徒停下了腳步!
不是,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明教崇拜各種神和神跡,可眼前這個老者,他,他居然一個人就做到了神跡!
周侗很滿意這些人的表情,這也不枉他使出懸絲飛槍這一招啊!
“老夫好久沒有這么有興致了!”
“明教的小家伙們!來戰(zh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