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手下們面面相覷,最后,終于有個人反應比較快,一拍手,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半小時前,有一輛紅旗轎車進去了。”
這人說完,又不屑一顧,“可是,老大,那不就是一輛紅旗轎車嘛!有什么特別嗎?”
看起來,都不是什么好車。
安保負責人搖搖頭,已經(jīng)絕望了,背著手,轉(zhuǎn)身就要走。
有這么一群又蠢又笨的手下,難怪,他們每天勤勤懇懇上班,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多少錢。
“老大?你別走!你還沒說是為什么呢?”
一群手下傻眼,老大怎么又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狗臉子了。
“老大就是想太多,每天都幻想著要升官發(fā)財,但我們就是一群保安啊,保安就是混吃等死的養(yǎng)老工作,升什么官,發(fā)什么財?”
安保負責人:“……”
——
“小少爺,少夫人,里面請!
當單瑾夜的專屬座駕開到其中一棟粉色小別墅門口時,馬上有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走過來,為他們開車門。
語氣恭敬,動作標準,看起來很像保鏢。
但,楚柒只淡淡掃了這兩人一眼,就可以確定,這兩人是jun人出身。
應該還是jun中的兵王出身。
也是,能做夏浦澤身邊的保鏢,一定得是萬里挑一的高手。
單東他們?nèi)齻都沒跟著進去,而是和幾個保鏢一樣,守在了門外。
只不過,應泗是個閑不住的,挨個逮著幾個保鏢嚯嚯,可把這幾個保鏢煩透了。
要不是知道他是少夫人的人,幾個保鏢早就群毆他們了。
可太欠了。
DDC傭兵特戰(zhàn)基地的教官,就是他這副吊兒郎當模樣的?
這家伙以后要是哪天嘎了,一定是嘴太碎,被人陰了活埋的。
單東和單北早就領(lǐng)教過碎嘴子的應泗,見他去煩別人,都抱臂站在一旁看熱鬧。
“哈哈哈……終于有人分擔我們的痛苦了!眴螙|樂呵呵地跟單北說。
單北點頭,“是啊,明明少夫人是個清冷寡言的,怎么她身邊的朋友,一個比一個話多!
應泗嘴碎就算了,少夫人那幾個黑客朋友,也挺能折騰的。
單東一攤手,“那誰知道呢,可能物極必反吧。”
相比外面的熱鬧搞笑,別墅里的氣氛,則顯得有些沉悶了。
單瑾夜和夏浦澤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終,還是夏浦澤敗下陣來,他沖著乖巧站在單瑾夜身邊的楚柒展顏一笑。
“柒柒啊,快坐,別站著了!
楚柒有點拘謹,依言,拉著單瑾夜一起坐下了,“好,謝謝夏先生。”
夏浦澤聽到楚柒叫他“夏先生”,不由得又瞪了單瑾夜一眼,這臭小子,該不會私底下和楚柒說起他,也是一口一個夏先生吧?
“我們都來得早了些,醫(yī)生還在里面給你們媽媽做身體檢查!毕钠譂山忉屃艘痪。
楚柒恍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話題挑起多生石更,結(jié)束就有多尷尬。
雙方都在努力找話題,奈何,每找到一個話題,都是兩三句話就能把話題聊完的。
終于,楚柒實在聊不下去了,狠狠掐了一把單瑾夜的掌心,示意他開口說話。
單瑾夜接收到媳婦的暗示,面不改色地收攏掌心,掩飾被掐紅的地方,“夏先生……”
“臭小子,你該叫我什么?”夏浦澤對單瑾夜的語氣,可完全沒有和楚柒說話時那么溫柔。
一聽單瑾夜竟然又叫他夏先生,恨不得上去拍他一腦袋瓜。
就說是這臭小子沒有以身作則吧,兒媳婦才會有樣學樣,叫他夏先生的。
“叫你夏先生,有什么不對?你是我們?nèi)A國的現(xiàn)任掌權(quán)人,叫你一聲夏先生,沒錯吧?”
單瑾夜才不怕夏浦澤翻臉。
當初是他把自己送出去的,現(xiàn)在想認回去,呵呵!只有口頭表示,可不頂用。
再說,他現(xiàn)在都結(jié)婚了,想讓兒媳婦改口叫人,沒個幾千上億的改口費,他可不答應。
夏浦澤還不知道單瑾夜心里打著什么算盤,聽他這欠欠的語氣,愣是沒能找到反駁他的理由。
好在,這時候,為夏夫人檢查身體的醫(yī)生團隊下樓了。
為首的是京城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副院長,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了,他走到夏浦澤的身邊,微微躬身。
“夏先生,夏夫人的身體情況已經(jīng)檢查完畢,情況還是如上一次的檢查結(jié)果一樣,沒有太大變化!
夏浦澤點頭,“麻煩你們了,辛苦了,會有人負責送你們出去的。”
副院長點點頭,帶著他的醫(yī)療團隊離開。
走之前,副院長才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夏先生對面沙發(fā)里的單瑾夜和楚柒。
所以……那個傳言是真的?
單瑾夜真是夏先生流落在外的兒子?
乖乖!
這么重要的秘密,被他們一群人撞見了,會不會上車后,就被要求強制簽署保密協(xié)議?
副院長回頭看了看團隊里神色逐漸不淡定的幾個人,壓著聲音,嚴正警告。
“不管你們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出了這扇門,給我統(tǒng)統(tǒng)忘掉它,都聽明白沒有?”
被副院長這么一警告,又看到別墅院子里站著的一群目光銳利的保鏢,那幾個心里狂喜,有私心私念的幾個人,全都噤若寒蟬。
差點……就犯了大錯了。
“夏先生,我能去看看夏夫人嗎?”等人走了,楚柒想了想,開口道。
夏浦澤毫不遲疑,“可以。如果你有辦法,可以試著救救她,這么多年下來,她的身體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瘋了只是對外的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
其實,夏夫人的身體情況,已經(jīng)進入生命倒計時了。
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解決辦法,她就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楚柒點點頭,沒有給出保證。
在沒有看到病人的身體情況前,楚柒什么也保證不了。
即使做了心理準備,但當楚柒看到躺在床上,幾乎瘦得像紙片人的女人時,楚柒還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床上躺著的夏夫人,與其說是躺著,不如說是癱在床上,更貼切。
因為,她太瘦了,瘦的嚇人,瘦得出乎楚柒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