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的日子,怎么攤上這晦氣事,你看著解決吧,我回去看孩子去了。”
陸爺爺沉著臉走到暈倒的蘇心悅跟前。
一句也沒有多問,只說了一句:
“銘銳,快讓小麟開車把人送到醫(yī)院去。”
陸銘銳隨即催促蘇父:“老蘇,快把你閨女抱起來,趕緊送到醫(yī)院去!
“老陸,這是怎么回事?我家小悅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暈了?你家宴尋呢?小悅剛才是和他一起進(jìn)來的,他人怎么不見了?”
蘇母的哭聲一頓,也抬頭開始找陸宴尋的行蹤:
“對啊,宴尋人呢?是他帶小悅進(jìn)屋的,小悅都暈了,他卻不見了!老陸,今天這事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陸銘銳連聲答應(yīng):“我知道,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先不說這個,先把人送到醫(yī)院去吧!
蘇母哭泣道:“老陸,這話是你說的,你說我就信你,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們這么多年的情義今天就斷了!宴尋呢?把宴尋叫出來,讓他親自把我家小悅送到醫(yī)院去!”
“宴尋媳婦今天剛出院,他還要留在家里照顧他媳婦,我親自送!”
陸銘銳說著,就要去拉依舊躺在地上的蘇心悅。
蘇母一把揮開陸銘銳的手,用哭紅的雙眼瞪著陸銘銳:
“老陸,你是想包庇你兒子推卸責(zé)任嗎?今天如果不是宴尋送小悅?cè)メt(yī)院,那就讓她一直躺在這里吧!我的女兒不該被你兒子這么對待!”
看著吵吵鬧鬧的大人們,陸宴涵和陸宴薇都自覺地退到了最角落去。
只有疼得不敢動的陸宴婷還被孤獨地留在漩渦中心。
陸宴婷起先被大人們的爭吵嚇得不敢吱聲。
但當(dāng)聽到蘇母說她的女兒不該被她哥這么對待的時候,她終于鼓起勇氣插話了。
“蘇伯伯,蘇伯母,我哥沒對小悅姐怎么樣,我哥都走了她才暈倒的,是她自己暈倒的!”
陸宴婷那么勇敢,陸宴涵和陸宴薇當(dāng)然不能讓她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陸宴涵拉著陸宴薇從角落里來到眾人前。
作證道:“是的,我們都可以作證,就是她自己暈倒的!
“我女兒心臟有問題,她不能受刺激,一定是你們誰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讓她受了刺激,她才暈倒的。”
陸宴涵咽了咽口水,心想壞了,這家人賴上他們家了。
這可怎么辦?
陸宴涵再見多識廣牙尖嘴利,她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
面對眼前這種難題,她也不敢再說話了。
這種時候說多錯多。
陸宴尋和陸宴麟站在隱秘處,遠(yuǎn)遠(yuǎn)看著客廳里混亂的場面。
好一會,陸宴麟才開口:“大哥,你惹出來的?”
“你去把她抱上車!标懷鐚ご鸱撬鶈。
陸宴麟雙手抱胸,站著不動:“我不去,又不是我惹出來的!
陸宴尋涼涼地看他:“你是想被爺爺打,還是想被我打?”
陸宴麟放下手臂,活動了一下雙手:
“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跟你打個不相上下了,大哥,要不要來試試?”
陸宴尋漠然地睨了他一眼:
“我跟爺爺說一聲,讓他一年之內(nèi)不給你安排相親!
“兩年。”陸宴麟討價還價。
陸宴尋頓了頓:“一年半!
陸宴麟挑眉:“答應(yīng)了就不能反悔!
“不反悔。”
陸宴麟唇角抿出一抹淡笑,他拍拍陸宴尋的肩膀:“交給我。”
陸宴麟說完便朝人群走去。
他上前拉開正在跟陸銘銳掰扯的蘇母,利落地把人從地上抱起來。
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去。
蘇父蘇母還沒跟陸銘銳掰扯完,陸宴尋也一直沒有露面,暈倒的蘇心悅就突然被人抱走了。
蘇母回過神,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追出去:
“你站!我們的話還沒有說清楚!”
陸宴麟充耳不聞,頭也不回。
把人抱到車前,打開車門就把人丟了進(jìn)去。
蘇母見陸宴麟的動作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又哭喊著控訴了起來:
“我女兒都暈倒了,你怎么還下這么重的手?她有心臟病,身體很脆弱的你知道嗎!”
陸宴麟又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蘇母聽見車子啟動的聲音,連忙招呼蘇父一起送女兒去醫(yī)院。
陸銘銳和蘇父一起到了院子門口,要和蘇家父母一起去醫(yī)院。
蘇母人都坐到了車上,還在跟坐在副駕駛的陸銘銳掰扯陸宴尋怎么還沒有出現(xiàn)。
陸銘銳一個頭兩個大,直接當(dāng)她的話是耳旁風(fēng)了,裝聽不見。
等蘇父也上了車就催促陸宴麟快開車。
陸宴麟把車開走了,陸家院子里的鬧劇也暫時告一段落。
看了眼周圍出來看熱鬧的鄰居們,陸爺爺一聲不吭地招呼孩子們都回家。
客廳里,陸家人排排坐好。
坐在主位上的陸爺爺目光凌厲地掃試了一圈,最后定在陸宴涵身上。
“小涵,你說,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陸宴涵的小心肝隨著爺爺?shù)脑捯纛澚祟潯?br>
“爺爺……不怪我們,是她自己暈倒的……”陸宴涵小聲解釋。
陸爺爺嚴(yán)厲地瞪了她一眼:
“我是讓你從頭到尾描述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怪不怪你我心里有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