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南煙走向白玉臺階。
唰唰。
在場邛水峰弟子又是紛紛投去目光,“如果我沒記錯,許師妹的丹寶,似乎只有那一件銀色樹苗!
“是的,許師姐的確只有這一件丹寶!
“那她豈不是連十層臺階都走不過去?畢竟之前黃遷用上品丹寶,也沒走多高!
“我猜最多四層!
“那我猜三層好了!
“……”
聽到這些邛水峰弟子的議論,蘇文只神色淡漠的看了眼遠(yuǎn)處已經(jīng)潛入地底的丹緣妙樹。
他之所以讓許南煙去參加古蒼上人的考驗(yàn)。
一來,是好奇這名六品金丹留下的傳承,會不會和光陰秘境中的通玄秘箓有關(guān)。
二來么……
則是蘇文想要驗(yàn)證一下那丹緣妙樹的話,是否屬實(shí)。
畢竟若銀色樹苗真是上界丹寶。
那么許南煙走過四百層白玉臺階,應(yīng)該沒任何難度。
可若沒走過?
那蘇文就要去找那丹緣妙樹的麻煩了。
而就在蘇文沉思之余。
踏踏。
白玉臺階上,神色緊張的許南煙,已經(jīng)緩緩走過了第四個臺階。
“咦,許師姐竟走過了第四層白玉臺階?那我猜錯了啊!
一名之前猜許南煙只能走過四層臺階的邛水峰弟子撓頭道。
“仗著一件丹寶,能走過四層,已經(jīng)很難得了,估計(jì)許師妹會止步第五層。”
另一名邛水峰弟子幽幽道。
結(jié)果她話音剛落,踏,許南煙就走過了第五層。
“六層是極限!”有邛水峰弟子篤定。
踏。許南煙走過了第六層。
“絕對不可能走過七層,我仗著上品丹寶,都止步于此。許南煙那件銀色樹苗,不可能比我的丹寶厲害!”黃遷目光死死盯著許南煙的倩影。
可下一秒。
踏踏,許南煙便連續(xù)邁過了兩層臺階,來到了第八層。
“我擦?”黃遷目光瞪大,瞬間凌亂了。
不是!這憑什么。
他持有一件丹寶,走不過白玉臺階第七層。結(jié)果許南煙就可以?
關(guān)鍵許南煙的丹寶,還不如他!
難不成,這白玉臺階重女輕男?
“哼,就算許南煙走過九層又如何?只要她走不過四百層,那便和古蒼上人的賜法無緣!”
黃遷幽怨想到。
然后,隨著許南煙在白玉臺階上的高度,越來越高,黃遷心中的怨念,也越來越大。
當(dāng)許南煙來到第兩百層臺階后。
嘭。黃遷氣得直接把手中正吃的野果給扔了,“草你媽,欺人太甚!”
“都是仙門福地的弟子,都是武道宗師!
“都是拿一件丹寶走白玉臺階!
“我走七層,許南煙走兩百層?這也太區(qū)別對待了!”
“不公平!我要重走!”
“……”聽到黃遷此言,不遠(yuǎn)處張桐月的目光,也是泛起幾分迷茫和不解。
怎么回事?
為什么許南煙能走到兩百層?
要知道兩百層的丹煞,已經(jīng)足矣讓十幾件上品丹寶湮滅了。
結(jié)果許南煙身后的那株銀色樹苗,竟是一點(diǎn)裂紋都沒有?
“只怕許師妹的丹寶,不是下品丹寶!边@時一直沒開口的凌安翔出聲了。
“不是下品丹寶,那是……”一名邛水峰弟子剛開口,凌安翔便臉色凝重道,“是極品丹寶。”
因?yàn)槌藰O品丹寶。
凌安翔想不通許南煙為何能持有一件丹寶,走到白玉臺階的兩百層。
“什么?那銀色樹苗是極品丹寶?”
“這,這?”
看著凌安翔那認(rèn)真的樣子,在場邛水峰弟子雖然不情愿相信,但大家也明白,除了極品丹寶,許南煙不可能站在兩百層的高度。
一時間。
眾人沉默的同時,大家目光又看向了遠(yuǎn)處蘇文,然后每個人心頭,都油然而生出一縷悔恨之意。
要知道。
此前不久,蘇文是讓他們?nèi)ソ灰足y色樹苗的?伤麄儏s選擇了和張桐月商量的丹緣妙樹交易。
“怎么會這樣,該死,該死,早知我就不和張桐月商量的丹緣妙樹交易了,如果我有那銀色樹苗,豈不是我也能得到古蒼上人的賜法?”
宋平春死死握著拳,心中有些懊惱。
而此時。
許南煙的倩影,已經(jīng)走過了三百層臺階。
可就算如此。
許南煙前行的速度,也沒有絲毫放緩,而是一直保持著一步兩臺階。
“奇怪了,怎么我一點(diǎn)都沒感受到張桐月他們口中的丹煞?”
“這走的也太輕松容易了。”
“就像是,有人在暗中幫我一樣!
走在白玉臺階上,許南煙看著身后始終沒有裂紋的銀色樹苗,她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莫非,古蒼上人在放水?”
“其實(shí)這個登天考驗(yàn),并非是要通過丹寶抵御丹煞!
“而是……誰能得到丹道仙承,全憑古蒼上人的青睞?”
“我是被古蒼上人選中的幸運(yùn)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