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陽被一群人起訴了。
這些人一定會申請財產(chǎn)保全,阻止他轉(zhuǎn)移變賣。
如果扶搖購買了,會招來打不清的官司。
林方陽之所以急著出手,當(dāng)然不是為我考慮,難說是真想跑路。
大廈將傾!
“林先生,扶搖都快被你掏空了,哪有錢再買產(chǎn)業(yè)!”
我找個借口拒絕了。
“別哭窮,扶搖房地產(chǎn)獲得三十億美元的投資,只怕都沒地方花吧!”林方陽惱羞道。
“怎么花錢,我們也得尊重恒運投資的意見,我做不了主的!
我又把責(zé)任推給了恒運投資。
唉!
林方陽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得了便宜使勁占,讓你幫個忙,就各種借口推辭,真差勁!”
我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嘿嘿,我相信以林先生的通天本事,不愁賣的!
“算了!”
林方陽很無奈,又說:“都是讓于晴曼給鬧的,遷祖墳影響了時運,最近一直點背,抱佛腳也不管用。”
“你一定能渡過難關(guān),更勝從前!
“但愿吧!”
林方陽有氣無力地掛斷了電話。
片刻后,
我起身離開辦公室,又去房地產(chǎn)公司,看望總經(jīng)理步長平。
前些天他被龍騰安排的流氓,毆打住院,不知道傷勢恢復(fù)的怎么樣。
我來到房地產(chǎn)公司的樓層,發(fā)現(xiàn)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半開著,身穿西裝的步長平,正在辦公桌后方寫著文件。
我走了進去,步長平聽到腳步聲,猛然抬頭看見了我,連忙起身笑道:“周董快請坐,有什么吩咐嗎?”
“來看看你,傷好了嗎?”
“勞周董掛念,已經(jīng)徹底好了!”
步長平伸展雙臂,繼而咬牙道:“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別想把扶搖打倒!
“不會放過他們,新賬舊賬都會一起算!
“周董,正好有一件事,想跟你匯報!
“步大哥請講!”
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
步長平也離開辦公桌,坐在我的對面,雙手撐在大腿上,認(rèn)真道:“是這樣的,咱們的扶搖小區(qū),已經(jīng)進入收尾工程,估計一個月后,就能交付使用了!
“太好了,進度這么快!”我驚喜道。
“一直催著建筑方,也沒有太多外來干擾,等于提前三個月交工。”
“照這么說,我們的員工就要住進去了!
“這就是我要說的情況,恒運投資了扶搖房地產(chǎn)公司,那也是有話語權(quán)的,我們的首期工程就這么便宜安置給員工們,怕他們不肯答應(yīng)。”
我愣了下。
仔細(xì)想想也是這么個理兒。
“跟艾莉絲溝通過嗎?”我問。
“幾天前我就問過她,她說需要考慮,到現(xiàn)在也沒回復(fù),估計是不贊同的。當(dāng)然,我們也可以強行推進,但就怕影響了彼此間的信任關(guān)系!
步長平客觀分析利弊。
艾莉絲跟我去了豐江市,愉快地相處了兩天多。
她卻從未說起過此事,還真能憋得住。
“周董,或許可以做做員工的思想工作?”步長平試探道。
不!
我擺了擺手,堅定道:“多少員工都盼著入住新房呢,我們這么做非但失信,也寒了人心。等我找艾莉絲再談?wù)劙!?br>“也好。以周董的魅力,一定能搞定!
步長平竟然還跟我開了句玩笑。
我又問起了豐江大酒店項目的進展情況,步長平表示一切順利,用不了多久,酒店就能拔地而起。
聊了一陣子,我回到辦公室,喊來了南宮倩。
“倩姐,扶搖小區(qū)出了點岔子,你知道嗎?”我打聽道。
“是賣給員工的事情嗎?”南宮倩反問。
“對,我剛從步長平那里聽說了,艾莉絲似乎并不贊同。”
“我問過她,她說匯報給戴維,但戴維沒有回復(fù)。她本人就是不贊同,因為銷售價格低于市場價,可能對未來的銷售,造成不好的影響!
“這事怎么沒告訴我!
我?guī)еc埋怨。
“劉總裁的態(tài)度是,這件事發(fā)生在合作之前,不用考慮恒運資本的感受,就按原計劃賣給員工,不服憋著。”南宮倩聳了聳肩。
很符合劉芳菲的性格,得理不讓人。
“還是要跟恒運溝通,最好讓他們認(rèn)可!
“不容易!無論是艾莉絲和戴維,他們都很難理解我們對待員工的感情,總認(rèn)為勞務(wù)關(guān)系,就是一種交易行為!
“當(dāng)初周順公司的那些員工,拋開家庭離開東安縣,一路風(fēng)塵來到平川市,跟著企業(yè)打拼,這不是簡單的勞務(wù)關(guān)系。更是一種帶有感情溫度的信任,我當(dāng)然不能負(fù)了他們!
“現(xiàn)在也沒有拋棄他們啊,大不了可以住第二期!
南宮倩不以為然。
“他們選擇跟我走的時候,可沒人留后路!”
我不免有些激動。
當(dāng)時,滿載希望的大巴車,被老金的人攔在路上,誰心里不害怕,卻沒有一個人放棄!
那是對我的信任,也是對美好未來的期許!
忘記過去,就等于背叛。
信守承諾,更是一種最可貴的品格。
洋人哪能懂這些。
他們只相信資本的力量,卻恰恰忽略了一點,失去情感的紐帶,也就失去了凝聚力和發(fā)展的動力。
“小巖,是我考慮不周。”
南宮倩沖我豎了個大拇指,說道:“我馬上給戴維打電話,要個準(zhǔn)信!”
“我來打吧!”
我擺了擺手,拿出手機,找到戴維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片刻后,戴維接了,里面?zhèn)鱽砹思暋?br>“嗨,周巖,猜猜我在哪里?”戴維笑問。
“猜不到,但你一定在聽吉他曲!
“是韓風(fēng)彈奏的吉他曲,非常動聽,我有個想法,改編那首《茉莉花》成為吉他曲,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戴維說著,竟然陶醉地唱了起來。
“你到平川市了?”我驚訝道。
“剛來不久,正跟韓風(fēng)交流呢,他真是個有才華的男人,我都要愛上了他。”
我一頭黑線,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好吧!
應(yīng)該是我想復(fù)雜了。
戴維口中的愛,應(yīng)該是欣賞的意思吧!
“戴維,我有事情想跟你談。”
“如果不是很大的事情,就下午談吧。我去扶搖看望你,再看望一下那位小公主!贝骶S道。
哪個小公主?
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