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屬性二階頂峰妖獸,就是普通金丹初期修士,也沒有它帶來的威脅大。
風(fēng)屬性妖獸真正可怕的不是攻擊威力,而是速度,即便是李言現(xiàn)在有了對抗金丹初期的能力,可是在面對以速度取勝的風(fēng)屬性妖獸時,他就會有一種無力感。
無論是對方攻擊自己,還是躲避自己的攻擊,都是瞬息而至,瞬息而走。
而李言能和金丹初期相抗衡的手段,就是窮奇煉獄術(shù),或許還有支離毒身可用。
前者只適合近戰(zhàn)肉搏,后者適合暗殺偷襲,無論哪一種,在面對一頭風(fēng)屬性妖獸正面攻擊時,他都只能被動挨打。
李言聽了后,不由暗自慶幸自己先前的布局,讓對方落入了圈套,讓自己長處得以發(fā)揮,如此看來,自然剛才所說僥幸,還真有著這個成分在內(nèi)了。
李言對敵極少選擇與人硬拼,即便是剛才二人離得如此之近,像是要正面對抗一般,李言依舊是設(shè)下了圈套。
由于進入時間不多,李言想要盡快解決對手,而且也想給別人以震懾,這樣即便是后面中,在宮殿內(nèi)再與這些人相遇。
他們想與李言動手,那也是要衡量再三了。
窮奇煉獄術(shù)是他最不愿意暴露的底牌的,尤其是在凈土宗境內(nèi),這里本就是體修門派眾多之地,自己若是屢屢使用窮奇煉獄術(shù),就有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即便絕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此術(shù)的來歷,但以凈土宗的見識,說不得就有人知道龔塵影的存在,就如當初的王朗一樣。
那樣一來,便是可以推測出自己的來歷了。
毒修很神秘,而且向來門派隱蔽性極強,毒修讓人害怕的同時,就是讓人憎惡,所以毒修往往是孤僻的。
既然決定了用毒,那么最快讓對方中毒的方式,就是雙方肢體接觸,那么首先要與對方保持十丈以內(nèi)的距離。
當然這還不是最佳發(fā)揮距離,李言得用言語激怒對方,往往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方性格暴虐,那么立即就想親手殺了自己,而非輕描淡寫的施術(shù)攻擊。
李言這些念頭,在孫姓修士出口的同時,瞬間就制定了出手計劃。
然后還似挑釁地又向前走了數(shù)步,直到對與方距離剛好在近戰(zhàn)范圍內(nèi),這才站停。
接下的來一切,果然都如李言所料,至于如何隱匿使用支離劇毒,對他而言駕輕就熟,根本不用考慮太多。
只要確定在什么環(huán)境下,使用什么樣的劇毒就行了,其最終結(jié)果,也就順理成章的達到了震懾目的。
李言不知道這個段未然,為何對他說出這番話來。
按理說,以對方的修為境界,根本無需對一名筑基中期修士示好才對。一時間,他竟猜不透段未然的心意。
李言也沒有因為對方告訴他一些東西,而就覺得此人就是個好人,他與對方非親非故,別人為何要對他這般好心。
“段道友,為何突然告訴在下這些東西?”
李言并不想去猜測所謂的結(jié)果,他很是平淡地問了出來。
“無他,此人曾經(jīng)與在下的一位朋友,結(jié)下仇怨罷了!”
段未然的聲音,也是依舊波瀾不驚。
“呵呵呵……那我還是要承段道友的情了,在下乃是無名小卒一名,叫我江海即可,看來孫九河此人,是不知道段道友與那位朋友之間的交情了?”
李言立即猜出了個大概。
首先是孫九河不知道是何原因,得罪了段未然的朋友,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從現(xiàn)在看來,肯定是積怨頗深那種。
另外就是段未然今日遇見孫九河,可能心中就已存了報復(fù),甚至是殺人的念頭,只是之前掩飾的極好,讓別人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滿。
在見了李言的手段后,段未然就存在了想利用李言的意思。
看來那“鬼雕山莊”必是極難惹的,莊主是孫九河的師傅,極有可能就是一位金丹修士,這也可能也是段未然顧忌的原因。
因此,他就有了借刀殺人的意思,不過對方也沒隱瞞,而是用了陽謀。
如上種種,不過李言也不在意,反正與孫九河已結(jié)下了仇怨,多知道一些情況,豈不是更好。
“呵呵呵……原來是江道友,孫九河在這塔內(nèi),應(yīng)該也是有些朋友的,后面江道友需小心一些了!
段未然當然聽出李言話中的意思,不過雙方都是聰明人,就不需要再多說了,他在說了這一句后,就此住了口。
之后,段未然像似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根本沒有想要打聽李言來歷的意思,更沒有進一步拉攏的打算。
聽了段未然的話后,李言微微點了點頭后,見段未然不再開口,二人也就此斷了傳音。
“這位道友,剛才好手段啊,在下布羅,倒是與道友又見面了!”
就在李言打算靜靜等待湖底宮殿大門,徹底升起時。
周邊的那修士,也似漫不經(jīng)心與同伴說話中,隨意凌空走動中,就慢慢的都與他,拉開了相當大的一段距離。
一名不知來歷的厲害毒修,沒人愿意與他接近,當然都是遠離的較好,但偏偏還是有人走了過來,然后竟與李言打起了招呼。
望著背著竹簍的書僮,正一臉好奇的看向自己,李言有些愕然。
這書僮之前可是傲意十足的,仿佛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一般,這時卻走了過來。
李言覺得即便是剛才展露了一些手段,但也不至于影響到此人心性變化,有如此之快,但他還是拱了拱手。
“江海,散修一名,見過布羅道友!”
李言不咸不淡的客氣了一句。
“江……海,江…………海……”
布羅聽了李言的報名后,眉頭輕輕一皺,以他的見識,竟從未聽過有這么一名毒修存在。
他家公子煉丹技藝,已是大師級別,結(jié)交修士之廣,不能說遍布天下,可大大小小門派來尋他家公子的,可如過江之鯽。
前來的散修也是無數(shù),江海這個名字,他卻是陌生的緊。
“哦,布羅道友不用猜測了,在下乃是第一次走出師門,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派,就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倒是布羅道友找尋在下,是有什么事嗎?”
李言看看四周一些人,正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布羅與自己,輕輕開口。
在四周人的眼中,那名書僮同樣也是神秘的存在,后臺強大到令人心寒。
眼見布羅直接找向那名毒修,他們當然是想看看會發(fā)生何種事情,但在聽到二人對話后,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二人好似認識一般,但又未有過深教樣子。
一時間,也不知道那書僮過去找那名毒修,究竟是為了何事?
但這不像尋釁滋事的模樣,這也讓一些人心中感到了失望,同時對李言的身份,也是更加猜疑起來。
畢竟那書僮背后,可是有強大靠山的,與這叫江海的人像是相識,說明此人的身份也是大有來歷。
李言之前的手段,雖然讓他們感到心寒,但同時也對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孤身就搶了名額后,還是心中感到不痛快。
大多數(shù)人都是有些嫉妒,還是有不少人希望看到,有人能再試一下這小子的手段。
究竟看看李言剛才的勝利,是否只是一個巧合,不然能越階殺人的陌生修士,讓他們感到不安。
畢竟一會進入宮殿后,誰也不知道后面會不會因某種利益,而與李言產(chǎn)生沖突。
這一點與孫九河不同,畢竟孫九河成名已久,他擅長什么,喜歡什么,許多人大抵還是知道一些的。
在一些事情上能讓就讓,但在重要寶物之上,他們也會衡量得失,決定與孫九河是否翻臉,甚至是偷襲擊殺對方等等。
被李言打斷了思索,布羅先是眉毛輕輕一挑,看了看四周,接著也傳起音來。
“你的確很厲害的樣子,之前我家公子就說你很強,想不到果然輕松地就打敗了孫九河,看來比我還強上一些,我若與孫九河相斗,可是無法取勝的!
李言沒想到對方過來,竟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一時間也不知這個自稱布羅的書僮,為何對他說出這些話來。
同時,李言也暗暗心驚,他之前只是與那中年儒生,遠遠見過兩次罷了,那人竟似已看出他的真正修為一般。
李言也從布羅的話中,聽出此人的戰(zhàn)力,竟然也能和假丹高手一較高下,遠非表面上看到的筑基中期實力。
不過略微一想,他也就釋然,有著中年儒生那般高手存在,想來無論是高級功法,還是好的法寶,此人都不缺才是。
修仙宗門如此之多,能越階斗法的功法,可不僅僅只有他的癸水真經(jīng)。
“哦……在下也只是僥幸罷了,那孫九河還未來得及使用法寶,他只是大意了。”
李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也不能直接不理了對方。
說到底,就是他心中還對中年儒生顧忌的很,只得含糊的應(yīng)付此人了。
“勝了就是勝了,不必過謙,江兄這次入內(nèi)是打算尋求修煉突破,還是尋找草藥呢?”
布羅對李言的話撇了撇嘴,他覺得李言有些口不應(yīng)心。
不過左右無事,現(xiàn)在距離宮殿大門完全升起,還有一些時間,而他在這里也確實無聊,他覺得公子口中的此人,還真是有些意思。
布羅可并不覺得自己很煩,竟開始自來熟的尋問起李言來。
李言被布羅跳躍的問題,可就問的一愣一愣的,過了好大一會,在布羅又皺起眉頭時,他才慢慢反應(yīng)了過來。
心中這才似有所明白了過來。
“此人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門派,或家族中的‘掌心驕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