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棗當然要像寶貝一樣抱著那封信了。
這封遲來的信讓姜棗覺得她和陸宴尋又有緣又有分。
有種磕到自己和老公的感覺。
這個念頭讓姜棗高興了一下午,做夢都在笑。
陸宴尋回來的時候,姜棗還在睡。
目光從進門起就望著姜棗的睡顏。
他悄然走近,看見姜棗睡著了還在笑,笑容憨憨的,有點傻氣。
陸宴尋心軟了軟,也不自覺想要笑。
然而唇邊的淺笑剛要展開的時候,忽然看見壓在姜棗手掌下的信封。
陸宴尋心重重一沉,唇角的笑驀然僵住。
睡著了還拿著別人寫的信,所以她笑,也是因為這封信吧。
陸宴尋眼眸沉冷地瞥向被姜棗壓皺的信封,心頭涌出細細密密的煩躁。
姜棗睡著睡著突然覺得有點冷,疑惑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陸宴尋平靜而又冷漠的臉。
但姜棗卻驚喜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陸宴尋,你回來啦?”姜棗語氣和表情同樣驚喜地喊。
還不怕冷地伸出手臂,主動圈住了陸宴尋的脖子。
她剛才做夢還夢見陸宴尋回來了,沒想到一睜眼他真的回來了。
可惜夢里怎么抱都抱不到。
現(xiàn)在她老公回來了,她要好好抱一抱他。
這真實的觸感,果然是她老公。
姜棗的主動讓陸宴尋愣了愣。
但他很快因為姜棗的反;剡^神。
陸宴尋想,姜棗大概沒睡醒,以為她在做夢。
但緊接著他又想到,姜棗如果真的夢見他的話,會在夢里這樣摟著他嗎?
這兩個想法讓陸宴尋陷入了思考。
同時感到困惑。
姜棗才不管陸宴尋在想什么。
她圈緊她家老公的脖子,頭往人家胸口一搭,身子再一歪,連人帶被子都倒進了她親愛的老公懷里。
陸宴尋順勢摟住姜棗的腰,把她蹭掉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他不知道姜棗怎么突然對自己這么熱情,但能感覺到應該跟魏長風的信有關。
別的男人一封信,就可以讓她這么高興嗎?
心里苦笑了一下,陸宴尋卻還是軟著嗓音問了句廢話:“睡得好嗎。”
不用問,陸宴尋看都看出來姜棗睡得挺好了。
因為她睡著的時候都在笑。
“不好!苯獥椊o的回答和陸宴尋心里的答案相反。
“你都不在,我哪能睡得好,腳還是涼的,不信你摸摸!
姜棗縮起膝蓋,把腳丫子翹起來,在陸宴尋面前晃了晃。
陸宴尋握住她的腳,摸到腳心有點發(fā)涼。
陸宴尋把姜棗的腳塞回被子里,聲音軟但語氣有點淡:“你先躺著,我去弄個熱水袋來!
說完就想把姜棗從懷里推回床上。
“弄熱水袋干嘛?”姜棗摟得更緊,“你不陪我躺一會嗎?”
他身上那么暖和,根本用不著熱水袋。
“不了!标懷鐚ご鬼豢唇獥,“熱水袋比我暖和!
沒想到陸宴尋會拒絕,姜棗心口和腳心一樣,驟然變得有些發(fā)涼。
陸宴尋怎么突然對她這么冷淡?
中午他還要抱著她給她取暖,現(xiàn)在竟然拒絕她?
還拒絕得那么直接?
而且他剛剛還推她。
就是不想抱她的意思?
姜棗看著陸宴尋的臉,想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些線索,但這男人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了。
表情也非常冷淡。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棗皺緊眉,問出心離的疑惑:
“陸宴尋,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疏遠我?還是想跟我分居?”
陸宴尋抬眸看著姜棗眉頭緊鎖的樣子,搖頭:“都不是!
他只是心里有點堵,想一個人出去冷靜一會,沒姜棗說得那么嚴重。
他不會疏遠她,更不會跟她分居。
別說魏長風只寄了一封信來,就算魏長風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對姜棗放手。
“都不是那是什么?”姜棗松開陸宴尋的脖子。
推了他一把:“算了,我知道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了,你想走就走吧,走了今晚就別進屋了!隨便你睡在哪里,反正不能睡這屋!”
姜棗來了脾氣,推完陸宴尋,又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臭男人,她為了要跟他說清楚原主和魏長風的事,讓他不再生氣,一點點整理了多少回憶,腦袋都快想破了。
結果他倒好,一回來就拒絕她,一副一句話都不想聽她說的樣子,還推她!
不想聽拉倒!
他不聽可以,今晚別想進房間!
以后都別想了!
她要疏遠他,跟他分居!
姜棗心里委屈得很,生氣地做出了一系列要跟陸宴尋拉開距離的決心。
姜棗沒爬半米遠,就被陸宴尋的手勾了回去。
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這次靠得比剛才還緊。
因為陸宴尋的手勾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