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尋被姜棗那雙直勾勾的眼睛盯得心口發(fā)燙,笑著伸手。
力道輕柔地捏了下姜棗的臉頰。
“在想什么?”
她老公的手是暖的。
所以,這一切肯定是真的。
姜棗眨眨眼,按住陸宴尋溫熱的手背。
很直白:“在想你!
陸宴尋微微一怔,隨即滿眼笑意地輕掀薄唇:“我就在這里,在你面前!
“我知道!苯獥楇p眼明亮地望著陸宴尋的笑臉,“就是因為你在我面前,所以我更想你了。”
陸宴尋沒有深想姜棗的話有什么更深的含義。
他只知道,他喜歡聽。
很喜歡聽。
看陸宴尋眼中泛著柔光的樣子,姜棗就知道他應該挺喜歡自己這么說話。
姜棗也挺高興,往他身邊蹭了蹭。
主動把腦袋靠在陸宴尋的肩膀上。
陸宴尋任她靠著,要不是剛咬過雞腿,嘴上有油,他已經(jīng)親上她的頭頂了。
不過這樣也很好。
他一樣喜歡。
兩人趁著沒人來,偷偷摸摸膩歪了一會。
等家里其他人都忙完了,屋里又熱鬧了起來。
全家人在床邊圍了一圈,目光不離床上的孩子。
姜來旺眼神定定地盯著兩個小外孫看,想抱也不敢伸手去抱,站在床邊直搓手。
陸宴尋見狀,主動提道:“爸,你抱抱孩子。”
姜來旺心動不已,卻依舊搓搓手:“我這……粗手笨腳的。”
陸宴尋抱起一個孩子送到姜來旺面前:“爸,你是孩子外公,早該抱抱孩子了。”
榮升外公的姜來旺終于忍不住了:“那……我就抱抱!
姜來旺伸出滿是厚繭的雙手,小心謹慎地接過孩子。
陸宴尋緊接著又把另外一個孩子抱給了周美霞:“媽,你也抱抱!
周美霞已經(jīng)見過孩子幾次,也抱過了,沒有姜來旺那么緊張。
但抱起孩子的時候,她的內心還是一陣一陣地激動。
她和姜來旺肩并肩站著,把兩個孩子的小腦袋湊在一起。
“他爸,你瞧,孩子的眼睛多像咱家棗兒!
姜來旺激動地說不出話,一個勁點頭。
重重地“嗯”了兩聲。
老兩口相視笑著,誰也沒再說話。
只是抱著孩子雙雙紅了眼睛。
很普通平常的畫面,姜棗卻看得想哭。
這樣的場面,曾經(jīng)的她連做夢都夢不到。
現(xiàn)在卻置身其中。
陸宴尋敏銳地察覺到了姜棗的變化。
他看向眸中含淚的姜棗,溫柔地把人攬在懷里,親昵地拍了拍她的側腰。
溫暖厚重的懷抱瞬間給了姜棗足夠的安全感。
但是她卻更想哭了。
嗚嗚嗚她真的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老兩口抱了一會后,姜北和姜果也抱上了小外甥。
第一次抱這么小的小孩,姜果緊張得都不敢呼吸。
“他們好乖哦,太可愛了!苯÷曊f。
“姐,小寶寶叫什么名字?”姜果又問。
這個問題問倒了所有人。
場面隨之一靜。
姜棗仰頭看陸宴尋。
陸宴尋也垂眸看姜棗。
兩人眼中是切切實實的茫然。
他們也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忘了問爺爺了……
“孩子還沒有起名字?”周美霞也好奇地問。
“爺爺在起了!标懷鐚せ卮鸬,“今天小棗剛出院,家里有點忙,沒顧得上問爺爺,過兩天我爺爺奶奶應該會過來看小棗和孩子,到時候我再問爺爺!
姜棗附和地點頭:“是啊,我和宴尋都說好了,孩子的名字聽爺爺?shù)。?br>
周美霞聽后眉開眼笑:“那就好!
一群人沒在屋里待多久。
折騰了一天,孩子在睡覺,大人也要休息。
圍著孩子聊了一會,周美霞就安排起了晚上怎么住的事。
還是老規(guī)矩,陸宴涵和姜果跟周美霞睡,姜來旺到姜北房間睡。
陸宴尋和姜棗一家四口睡一屋。
姜棗屋里暫時還是只有一張床,周美霞本想讓姜來旺把姜北的床搬過來給陸宴尋睡。
陸宴尋拒絕了:“我打地鋪就好。”
姜棗也說:“媽,讓他打地鋪吧,天氣也不涼,你們不是做了新床嗎,等幾天新床到了就行了,他打幾天地鋪可以的!
夫妻倆都這么說了,周美霞也沒再堅持。
尋思著新床反正這幾天就能做好送到家了。
于是這天晚上,姜棗帶著兩個孩子睡床上,陸宴尋一個人在地上打地鋪——
至少周美霞在地上鋪好厚厚的地鋪時,是這么安排的。
她擔心姜棗晚上睡覺不老實會壓到孩子,特地把只有一米二寬的床用薄被子卷起來隔開,一分為二。
一邊給姜棗睡,一邊給孩子睡。
姜棗也覺得這么安排沒毛病,隔開的一邊雖然有點窄,但也夠她睡了。
床被她媽鋪得很軟,睡起來也算舒適。
姜棗睡前給孩子喂完奶,側躺在床上滿心柔軟地看著另一半床鋪上的兩個寶寶,最后心滿意足睡去。
儼然忘了那個在床邊打地鋪的老公。
她忘了陸宴尋,陸宴尋可沒忘了她。
夜深人靜的時候,被姜棗遺忘的男人終于沒忍住,從地上摸到了床上……
姜棗睡著睡著覺得床變寬了。
被窩也變得更暖了。
她好像還被人抱著。
總之睡得更舒服了。
舒服到就算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也不肯讓自己醒來。
這次她不僅忘了老公,還忘了孩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嘴上傳來的酥麻感覺給癢醒,姜棗才迷糊地睜開眼睛。
即使眼睛還處于失焦狀態(tài),姜棗也能很快認出面前這張臉的主人。
是陸宴尋。
眼睛慢慢聚焦,身體的感覺也逐漸回歸。
然后姜棗發(fā)現(xiàn),她正躺在陸宴尋的懷里。
而陸宴尋,不僅抱她,還親她。
剛才嘴上癢癢的酥麻感,就是他親出來的。
發(fā)現(xiàn)姜棗醒了,陸宴尋從她的唇上退開了。
“醒了?”
陸宴尋聲音有點喑啞。
姜棗眨了眨發(fā)澀的眼睛:“你在做什么?”
還沒睡醒的聲音綿綿軟軟。
直往陸宴尋耳朵里鉆。
鉆得他的耳朵也酥麻酥麻的了。
“在親你!标懷鐚ふf著,證明似的在姜棗嘴唇上印了一個吻。
比起剛才蜻蜓點水般的輕微啄吻摩挲,現(xiàn)在這個才算真正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