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尋的話把姜棗聽得愣了愣。
她咀嚼了一下陸宴尋說的那幾個字。
姜棗:“……”
她無語了一下。
脫口吐槽陸宴尋:“陸宴尋,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怎么成天跟女人的奶過不去?”
陸宴尋沒想到姜棗會用這個角度來理解他的話,驚訝得眼眸微睜。
“不是,沒有,我……”陸宴尋想解釋。
“別解釋了!苯獥椫苯哟驍嗨詭Щ艔埖慕忉尅
她擰著眉頭給了陸宴尋一個有點一言難盡的表情。
看似不在意地隨意揮揮手:“我懂,我都懂,也,可以理解!
陸宴尋聽她的語氣,心里莫名發(fā)堵。
他拉了張凳子,轉(zhuǎn)身坐在床對面,正面對著姜棗。
“你怎么理解的?”陸宴尋同樣擰眉問她。
他想知道姜棗還能把他的意思歪曲成什么樣。
聊這種話題,姜棗非常不好意思。
她扭過臉去,占據(jù)道德制高點一樣對陸宴尋指指點點:
“你看你,看都看了,摸也摸了,現(xiàn)在又問那么細(xì),你不要仗著家里沒人,就對我耍流氓啊,這是不對的!
陸宴尋:“……”
姜棗的回答不負(fù)所望地和他預(yù)料的差不多。
他好氣又好笑。
姜棗如此倒顛倒黑白地打一耙,陸宴尋也有些不甘示弱。
“我耍流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這間屋子里對我做過什么?”
被陸宴尋一提醒,姜棗也有點慌。
是了,當(dāng)初就是這間屋子,這張床。
她把陸宴尋給辦了。
腦中那些零碎的畫面雪片一樣飛出來,姜棗不受控制地紅溫了。
姜棗的臉雖然紅了,但嘴依然硬:
“哦,那怎么了,你還想報仇不成!”
看著姜棗的耳朵在面前肉眼可見地從白皙到紅透,陸宴尋唇邊泛起一抹輕笑。
他盯著姜棗耳朵上的羞紅,鬼使神差地回答。
“是,想報仇!
聽到陸宴尋這么說,姜棗真想給自己掌嘴。
她早上明明跟自己說好的,現(xiàn)在怎么又……
她也太說話不算話了。
姜棗默默在心里鄙視自己。
人家都說了,想報仇。
她該怎么收場?
真不能這樣下去,不然拉拉扯扯的又變成那樣。
再說了,光過嘴癮有什么用,特殊時期什么都不能做。
人家饞老婆,她還饞老公呢。
姜棗在心里罵了自己一頓,覺得說什么都不好收場。
干脆不接話。
兩眼一閉,往枕頭上一撲,倒頭裝睡。
兩人之間的對峙因為姜棗單方面掐斷而結(jié)束。
結(jié)束得太生硬,以至于陸宴尋還以為她又在想什么對付他的對策。
陸宴尋安靜等著。
等了很久。
當(dāng)他開始疑惑姜棗到底在策劃什么大計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陸宴尋不可置信地怔了怔。
又傾身確定了一下。
姜棗確實睡著了。
陸宴尋:“……”
陸宴尋茫然地呆坐了一會,忽地發(fā)出一聲無奈的輕嘲。
嘲笑自己又被姜棗給騙了。
把他晾在旁邊不上不下的,自己倒是睡得香。
不得不承認(rèn),姜棗這一計用得好。
但他不生氣。
誰讓他這次是自愿上鉤的。
陸宴尋給睡著的母子三人蓋好被子。
又坐下來看了他們一會,才起身出了門。
姜棗和孩子睡著了,陸宴尋沒事可做,便開始收拾起院子。
劈柴,堆柴,挑水,掃院子,眼里非常有活。
忙一會就進屋去看看姜棗和孩子,再出去繼續(xù)忙。
姜棗睡了半天,陸宴尋也忙了半天。
她睡醒的時候還驚訝自己怎么裝著裝著就真睡著了。
不過睡得挺好的,一覺醒來渾身輕飄飄,很松快。
陸宴尋也不在屋里,姜棗心里更加沒有負(fù)擔(dān)。
她舒展了一下身體,看向旁邊,她的寶貝們也睡得很香。
姜棗看著他們,裝作沒好氣的樣子數(shù)落道:
“你們兩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說完又眉開眼笑地叮囑:
“要好好吃,好好睡,快點長大呀,這樣我才能放心出去玩啊,你們爸還要帶我去趕集,嘻嘻,不帶你們?nèi)。?br>
“你們爸還要帶我去旅游,去環(huán)游世界,都不帶你們?nèi),等你們長大了自己去吧,小孩子不能打擾父母二人世界,知道嗎?”
姜棗彎腰對著兩個孩子小聲絮叨。
“我是不是說過要給你們什么好東西?你們爸說讓我多喂你們幾頓奶,猛一聽這話很不靠譜,但仔細(xì)想想他說得好像也沒錯,你們現(xiàn)在還那么小,除了多喂你們幾頓奶,我暫時還能給你們什么呢?”
姜棗說著,低頭往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
突然覺得渾身不那么輕飄飄了,也不松快了。
脹鼓鼓,沉甸甸。
看完后郁悶地長嘆了一聲:“……嗯,你們爸說得很對,是該多喂幾頓,對你們好,對我也好……”
等她媽回來,她要再問問,漲了孩子又喝不完該怎么辦。
玉芝姐說的那些辦法,她是不敢嘗試的。
想都不敢想。
完了,她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想了。
真不是她故意想,是她的死腦不聽使喚了。
她只是個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女生,老天爺為什么對她那么狠,擅自快進她的人生?
太羞恥,太可怕了啊啊啊啊!
姜棗捂著臉躺下。
因為羞恥之心作祟,她有氣無力,她半死不活。
姜棗軟綿綿地倒在被窩里,決定繼續(xù)用裝睡來麻痹自己。
躺下沒一會,陸宴尋又忙完了一輪,進屋來看她和孩子。
聽見動靜,姜棗趕忙一歪腦袋,裝作睡死過去。
陸宴尋還不知道姜棗已經(jīng)在睡第二覺了,以為她還沒醒。
看著姜棗恬靜乖巧的睡顏,陸宴尋悄悄在她臉上淺啄了一小口。
裝睡中的姜棗:好啊,男人,趁我睡著,偷偷親我,說我耍流氓?自己不也和我半斤八兩?我半斤,你八兩,給你個機會,你比我還會耍流氓!
姜棗只在心里蛐蛐,沒有像以前一樣抓陸宴尋現(xiàn)行。
不抓了,抓了又要牽扯不清。
她現(xiàn)在有點漲,待會牽扯起來搞不好又會被他看到某些讓她羞憤欲死的畫面。
姜棗擺爛地想,此刻,就當(dāng)她只是一個不會被吻醒的睡美人吧……